“日尼玛!干什么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过来啊!”
某个上身红色碎花棉服,下身蓝白格绒裤加棉底拖鞋的骚气青年,一边大声呐喊吸引周遭行人的视线一边不住的后退。
他瞪圆青紫一片的眼睛,密切注视对方的动静。
紧绷着浮肿的大厚嘴唇子,忐忑不安的微微抖动。
手里还提着一根路边捡的树杈向前胡乱晃悠,显得十分紧张。
“愚蠢的垃圾……”
在青年对面,巴巴裘斯身穿蓝灰色工作服。
他双手抱胸鼻孔朝天,嘴角勾起鄙夷的怪笑。
那厚实的右手,时不时欣喜的摸向胸前的口袋处,那里有他刚刚缴获的战利品。
苍瞥了眼四周围的破烂摄像头,看样子都没有在正常工作,于是便彻底放下心来。
他将铁簸箕和扫帚规矩的摆放到环卫车旁,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开始活动筋骨。
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沦落到去教训废青的一天,真是落魄杀手不如鸭,不花钱都敢过来踩一脚。
这两人和上官日天不同,由于没有现代社会的身份证件,就算付哲星送了苍一台手机,也没办法去应聘正规的配送员工作。
昨天回废弃小公园的路上,苍无意中看到了一则临时工招聘信息。
不限学历,管吃不管住,工作范围只限老城区,每日早晚两小时。
虽然招聘信息没明着说,但小字注明了不缴纳社保,按周结算工资。
这种情况大多是随便糊弄登记下懒得核对身份的那种,简直不要太合适。
他立刻找到当地物业咨询。
随后,苍和巴巴裘斯便成功获得了垃圾分拣员的临时工作。
这个工作好啊,本来也是每天都要翻找一圈垃圾桶。
现在既不耽误收集水瓶纸壳,还有底薪可拿,太合适他们了。
结果,第一天工作就出现了意外。
就在刚才,一名年近三十,留着短粗山羊胡,衣着时尚的青年,拎着两大包垃圾怒气冲冲走向这边。
途中,青年嘴里不断念叨父母的不是,听的苍有些无语。
深刻理解到了什么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青年的大概意思是说,家里不仅不给他买bba,甚至还克扣掉了去夜店玩的零花钱。
非要他去找个正经工作,然后安排相亲,结婚生子。
这简直岂有此理!现在的年轻人谁上班?谁谈恋爱?谁生孩子?
上班九九六,结婚无底洞,孩子吞金兽,哪一个不是走向人间地狱?
真不如像他这样每天无所事事,吃喝玩累,醉生梦死,泡妞把妹。
结婚?开玩笑呢呵呵。
这年头只要你茶我海,你情我愿,安全到位,激情碰撞,互不负责,就可以深入体验不同的花丛。
如果还需要精神上的满足,大可以我装富你装媛,每天互问早安互吹牛哔,凡尔赛骚一阵子享受过后,把团购租赁的衣服表车一还,各奔东西就行了嘛。
结个啥婚,那不等于给自己脖子上栓链子吗?
既然不结婚,家里的钱又没人继承,钱这东西怎么开心怎么花完事。
这么简单又浅显的道理父母怎么就不懂呢?
一想到刚才挨了老妈近个把小时的嘴炮机关枪加大嘴巴子套餐,青年便气不打一处来。
揉了揉酸疼的后腰,又想起找老爸诉苦时,赏赐他的一顿电炮飞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