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不知道何时停,山洞厚厚的结冰不知何时被融化了,水滴落下,滴答作响,谱出一首动人乐曲。
……
再次被吃干抹净的小兔子从昏睡中醒来后,二话不说抓起衣服,先直接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成一颗小汤圆。
阮绵蹭到床尾,那是目测离男人最远的地方。
她眼角还有些红,瞪着水润的杏眸,防狼似的盯着男人。
什么六根清净、圣洁出尘的佛子?
那就是个吸人魂魄的魅魔。
小兔子道行太浅,遭不住呀!
男人冷白的手指扶着额,突然大笑出声。
他衣襟大开,冷白的肌理优美,然蕴藏着力量却极为可怕。
嗯,某人亲身体验的,就一个词——要命!
男人笑得更开怀了,长臂伸出,轻松就抓到想逃跑的小兔子,将她摁回自己怀里。
“你以为你穿成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阮绵扑腾着,大声抗议:“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色即是空……”
她都吓得开始胡说八道了。
“色即是空?”
男人漫不经心地重复这四个字,在她耳边低笑:“空不空?小兔子不是最清楚了吗?还是再想清楚地认知一下?”
阮绵:“……”
啊啊啊啊,佛祖在哪儿?
快把这坏和尚收走吧!
“你清醒一点啊,破戒是要被十八铜人问候的。”
湛寂挑眉,捏着少女腮边的软肉,“小兔子先前想爬我的床,又叫我烤鱼时,怎么没想这个呢?”
阮绵僵住:啊这……
完蛋,他破戒的罪魁祸首好像是自己?
真罪过的好像是她?
少女欲哭无泪,放弃拿佛祖感化这丧心病狂的男人了。
她嘤嘤嘤:“主人,我真的不行了。”
再来,肾真要坏了。
会死在床上的吧?
湛寂薄唇微抽,捏了捏她的小脸,“你真以为谁都似你,一直在想那些事?”
阮绵:“……”
这倒打一耙的狗男人!
究竟是谁先前把她翻来覆去地吃了一遍又一遍?
都、都快秃噜皮了!
想她如今已是半妖仙的体质都这样,就知道男人有多过分了。
男人捏着她的脸,“口是心非。”
阮绵拉下他那只魔爪,见他没想再对她禽兽,她心里放松下来,就敢怼他了。
“明明都是你的错。”
“嗯?”
“我、我也没说错呀。”
阮绵瞅了一眼侧卧在床上,俊美绝伦,一身慵懒,若那染了红尘的谪仙,俏脸微红地嘀咕:“你自己多妖孽你不清楚吗?”
即便他只拿出一分温柔,天下也无人能抵抗得住?
何况得到他所有温柔的阮绵,早沉沦在他的网中爬不出来了。
湛寂挑眉,薄唇笑意浓了一分,长指点在她心口,“所以,小兔子春心大动,怪我?”
阮绵咬唇,嗔他:“不怪你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