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震你……”
“南王不是说阮月没有欠我镇南侯府吗?很好。”
阮震抬手,两个府兵抬着一箱子账本。
“这是阮月这些年在侯府的所有开销,还有她贪墨的侯府公中银钱,拿着那些钱置办的产业,南王,你自己看着办吧。”
夜非辰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一大箱账册,“怎么可能这么多?”
阮震看向阮月,“你说呢?”
阮月摇摇欲坠,“你们这是半点活路都不给我吗?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阮震:“哦。”
阮月:“……”
夜非辰连忙拉住要跳水的阮月,“不可以,月儿!”
“阮震,你别欺人太甚!”
来来回回就这几句,阮震烦得想掏耳朵,有病!
“来人,把这些账册送去衙门,就说本世子要告南王府阮姨娘偷钱!”
阮月简直要疯了,真要让阮震去告,她还怎么有脸在神都活下去?
她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
阮绵:额,谁先凑上来找打的啊喂?
“慢着,”夜非辰忍着怒火,把一个隐忍负重的男主表现得淋漓尽致。
“贤妃,世子,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阮震嗤笑,“不是本世子该问南王想做什么吗?”
夜非辰皱眉,“月儿已经为了之前的事情付出代价,陛下都不追究了?为什么贤妃和世子还是这般羞辱她?”
阮震很求实地问:“南王,你脑子没毛病吧?”
“阮震!”
“就凭阮月做的那些事情,她还好意思回镇南侯府?没脸没皮说的就是她?再说,她什么身份?镇南侯府的大门是她想进就进的?贤妃娘娘是说见就见的?”
夜非辰被讽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指着阮绵:“若是如此,为什么是她自己愿意进宫为妃的,现在,却一直处处跟本王作对,肆意打骂月儿,又是什么意思?”
在夜非辰看来,就是阮绵对他还抱着非分之想,才嫉妒月儿,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嗤,一个贪慕虚荣、淫荡无耻的贱人!
阮绵:你妹的!
就算此时她再有打工人精神,也恨不得爆锤男主这个神经病!
鬼跟他作对了?
有本事他跟大反派扛啊,柿子挑软的捏,他可真能啊!
非分之想?
呵,他除了有两千积分,哪儿哪儿比得上大反派?
阮绵握了握拳头,告诉自己忍住,再气也不能打客户。
不过她不打,阮震来!
“啊!王爷!”
世子爷直接把夜非辰给捶进湖里去洗脑子!
“阮震!”
夜非辰从湖里爬起来,直接拔剑就砍过去。
阮震长剑一横,轻松挡住男主的招式。
他冷笑,“老子等这时候很久了。”
不过最后没打成,两人被百里修淡淡一道内力给推开了。
一袭玄衣的皇帝陛下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眸若深渊,一现身,帝王气势如一座巍峨高山笼罩而下,压得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阮绵哭嘤嘤地跑过去,抱住他。
科科,告状,她也会!
阮月跟她这个虐文女主玩这招?
看谁先玩死谁?
百里修脚步一顿,看着在自己怀里假哭的小女人,薄唇翘起玩味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