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别闹了。”
凤倾道:“罢了。”
阮绵:“……哥哥刚刚是在说笑的吧?”
凤倾:“你认为是就是了。”
在少女瞪大双眸时,他轻笑:“我确实是凤氏族人,与皇族没有任何关系的。”
阮绵都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其他的。
但由此可见,在皇宫里待久的人,似乎都没什么正常人。
什么道德观、人伦观都全是泡沫。
不过,她拉着他的袖子,“哥哥,你别转移话题了,昨日你会那样,是不是与我有关?”
凤倾唇角笑意不变,修长手指绕着她柔软的发丝,“说什么呢?那种病本就变化难测,并非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发病的。”
两人心意相通后,他也不在她面前避讳自己的病情了。
阮绵闻言却摇头,她眼中染上一丝狠色,更多的是自责,“是前日,我去了梁太后那里,她对我动了什么手脚吧?”
凤倾温凉的指腹落在她蹙起的眉头上,“当时沈从文不是检查过了吗?并没有任何问题。”
阮绵抿了抿唇,“梁太后是知道哥哥身边有沈太医这样的医术高手的,肯定也会提前考虑他的因素,所以她在我身上下的是一种单独拿出来没有任何问题的东西。”
她突然想到什么,“是熏香是不是?我记得从前梁太后一直用的是檀香,但那日,好似一种花香,闻着像是宫里贵人常用的月麟香。”
“所以,沈太医也就检查不出来了,但是,这种熏香的成分跟其他另一种东西混合,对你来说就会成为可怕的催眠毒药,是吗?”
凤倾看着她,并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不愿将昨日之事的责任归咎在她身上。
阮绵吸了吸鼻子,“哥哥,若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掩盖不了的。”
凤倾对上她泛红的双眸,轻声道:“这本就不是你的错,若非我对你特殊,梁太后也不会利用你对付我,绵绵,其实你最是无辜。”
阮绵反驳,“才不是,对一个人好反而是错的,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
凤倾点了点少女的眉心,“不许说脏话。”
阮绵说熊就熊,“我之前骂梁太后老虞婆时,你也没有反对呀。”
凤倾:“……”
阮绵晃了晃他的袖子,突然语气严肃下来,“哥哥,我想知道……”
凤倾将手指放在她的唇边,“嘘,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况,我没事,还因祸得福了,别的都无所谓了,还是绵绵,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情后悔了?”
阮绵抬头看他,对上他深邃温柔的眸子,不知不觉间,心底那股自责和难过倏而就散了。
她呢喃:“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凤倾薄唇微勾,“那就好。”
不过,不说昨日那件事,那就说点别的吧?
阮绵歪着头,跟他算旧账,“哥哥是不是该说说,除夕夜你对我做了什么呢?”
初一早上她醒来,发现了身上的红痕,还以为是过敏,现在一想想,这哪儿是过敏?
分明就是某人的杰作!
凤倾以拳抵鼻,轻咳了一声,“本宫那晚上醉了。”
阮绵不给他面子,“你骗人。”
凤倾:“……”
阮绵:“还有之后,我时常清晨醒来,手软脚酸的,哥哥想说跟你也没关系的吗?”
凤倾……凤倾直接抱着少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榻上,垂首吻住她。
阮绵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被他吻着。
男人气息微促,在她耳边笑得低低沉沉的,“绵绵不是想知道吗?哥哥这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