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明帝噎住,“那好,你知道作为女皇的责任吗?不说别的,她以后要是纳了夫侍,你该如何自处?”
凤倾淡淡笑了,“觊觎她的人,可以来试试?”
庆明帝头疼极了,“你这般,不会叫她对你生了芥蒂吗?”
凤倾神色冷淡下来,“这不关你的事了。”
庆明帝:“……”
“阿倾,你这是在飞蛾扑火!”
凤倾薄唇勾起,“本宫乐意。”
庆明帝彻底沉默了。
他揉着眉头,“你当真要如此?”
凤倾很不给他面子,敲了敲龙案,“废话够了,就赶紧写圣旨。”
“你这孩子……”
“谁是你孩子?你那么想给本宫当继父,问过九泉之下我亲爹没?”
庆明帝:“……”
莲儿,是我的错,我没把你的孩子教好,还让他现在这么叛逆的!
凤倾阴恻恻地笑着,“老道士,那么爱我母亲,怎么搞出宫里那么多皇子皇女的?小心以后下去,我母亲反应过来把你给阉了!”
庆明帝:“……我不说了,我写还不行吗?”
拿到圣旨的凤倾满意地颔首,“老道士,虽然你管不住下半身,但看在你是绵绵生父的份上,本宫祝你以后能争过我父亲。”
庆明帝:那我可真谢谢你了!
……
第七日清晨,阮绵天还没亮就醒来了。
因为今日是他承诺会来接她的日子。
阮绵一大早就给自己拾掇好了,她提着灯笼走了出去。
三月的山里清晨还是很冷的,阮绵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还能闻到那股清冽的冷梅香。
她抿唇一笑,将竹屋台阶下的两盏石雕柱头灯给点亮。
暗云走来,“殿下,您醒了?”
阮绵颔首,“嗯,暗云,你也帮我把竹林的灯都点亮吧。”
暗云虽不解,但她不会忤逆小主子,应了一声“是”,就去点灯。
不一会儿,竹林就灯火通明了。
骑着踏雪连夜风尘仆仆赶来的凤倾远远地在山道间就见到他心之所在的那片竹林亮起了灯火。
烛火摇曳,是家里女主人等待欢迎男主人的一片心意。
凤倾呼吸微顿,随即他将踏雪的速度提到极致,奔向竹林。
竹屋离他越来越近,凤倾看到灯火交辉下,清丽的少女提着灯笼,披着他的披风,站在屋檐下等着他归来。
见到他,阮绵几乎是跑下台阶的,朝他扑去的。
少女如一团最温暖的火焰,凤倾跃下马,毫不犹豫地拥住她,纵然是飞蛾扑火被灼烧殆尽,他也心甘情愿的。
但他知晓,他的小孩儿不会舍得伤他的。
“哥哥!”
少女甜软地叫着他,满是思念和欣喜。
凤倾抱着她,温柔地应着她。
阮绵踮起脚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灯笼已经被她丢下了。
“你来接我了。”
凤倾俯身,让她抱得轻松些,眉眼满是柔色,“嗯,我来接你了。”
阮绵笑靥如花,软软地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哥哥,我想你了。”
凤倾眸色深了深,俯身打横将她抱入屋中,以实际行动回复她,他对她有多思念。
整整七日,她不在身边,他抱不到她,吻不到她,整个人就如犯了病一样,心头那戾气是越积越重。
因而,在处置梁太后极其党羽时,凤倾手段是要多狠戾有多狠戾。
如今重新拥抱住她,男人就如那干涸的鱼儿重新入了水,几乎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