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指在少女的发丝间滑动,阮绵脊背有些僵了僵,说不上舒服还是什么,头皮阵阵酥麻。
她珍珠白的耳垂泛起红晕,“你干嘛呢?”
“别动。”
“……哦。”
少女就真的不动了,和尚动作一顿,再看她绯色的耳垂,他薄唇微勾,随即,动作自然熟练地帮她将头发挽起,雕刻着莲花的玉簪固定在她发间。
不过就是帮她挽个头发,少女却如同被顺了毛,再不闹了,就乖巧地坐在那,杏眸水润莹亮,又文静又乖的小姑娘。
谁能相信她曾是掌控密宗的第一魔女呢?
……
一日下来,除了阮绵刚醒来那个乌龙,嗯,她是这么认为的,只当是一场意外。
两人相处间,似也与她是小兔子时没区别。
不是他懒洋洋地倚在竹椅上逗她,就是拿各种灵果投喂她。
最叫少女开心的是,她化为人形后,他果真没法rua她了。
就是,随着夜幕降临,睡觉时间要到了,阮绵注意到,某个坏和尚开始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她。
似很遗憾她不再是白绒绒的小兔子,夜里不能抱在怀里rua,少了一个温暖的抱枕和睡前乐趣?
又仿佛随时都想把她变回原形,满足他的丧心病狂。
阮绵抱着一篮子灵果坐得离他远些,省得这大猪蹄子真要把她变回白兔子了。
和尚幽幽道:“做兔子也是不错的。”
阮绵啐他:“那你怎么不自己试试呢?”
和尚叹气:“我自己变了,摸不到。”
少女杏眸震惊地睁大,像是在看什么丧尽天良的大禽兽。
和尚抬手扶额,笑得双肩轻颤,似乎是在嘲笑她到底是哪儿来的傻兔子?
阮绵好气,要不是手上的果子太甜太好吃,她就砸他脸上去了。
不过,看着懒懒靠在床榻上的出尘僧人,她柳眉轻蹙,“我今夜睡哪儿呢?”
和尚漫不经心地说:“随你。”
阮绵不满:“什么叫随我?你这里没两张床。”
她现在这个样子,是能跟他睡在一起的吗?
像、像什么话?
和尚淡定地建议:“你变回兔子。”
阮绵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
他抬手搭着的额头,似没兴致了,“那随便你。”
她这么大一个美丽香软的女孩子,居然比不上一只白兔子?
阮绵:“……”
好冷血的大猪蹄子哦!
而且,就不能说把床让给她吗?
懂不懂绅士风度了?
和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胆儿够大,嗯?”
阮绵心虚了一下,“那、那你让我打地铺,良心不会痛吗?”
和尚掷地有声:“不会!”
阮绵:“……”
清晨觉得他好温柔真的是她疯了。
这依旧是个臭猪蹄子。
看他如此无情,阮绵也是来气了,她抬了抬下巴,“反正我是不会睡地板的,你要是不让我,晚上我就去爬你的床。”
和尚搭在额头的长指顿住,深眸看向她,咀嚼着那两个字:“爬床?”
阮绵俏脸微红,可又不愿意认怂,“就、就爬你的床怎么滴?”
她当兔子的时候又不是没爬过。
和尚淡声道:“你早前说:当兔子跟当人族少女是不一样的话?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