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羞耻的东西,许呦呦打死也不穿。
但——
架不住墨深白的强势,她不穿,他就亲自为她换上。
许呦呦埋在他的怀里抬不起头,“干嘛要穿这个?反正最后都要脱的!”
墨深白对她的新衣服很感兴趣,低头专心研究,“这个,好像不用脱……”
许呦呦:!!!
墨深白很喜欢苏兰絮送她的生日礼物,低头贴着她的脸蛋,低喃道:“之前的漫画,我们尝试到哪一本了?”
许呦呦:“……”
毁灭吧,我累了~
窗外磅礴大雨像是要洗刷这座城市的所有污垢,而房间里是春意怏然,潺潺溪水伴随着破碎的细咛,一往无前的奔向了浩瀚的大海。
……
医院病房。
谢予慕不肯离开,许嘉鹿就点了外卖,让他吃完躺在沙发上睡一会,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他的身上。
全程无视了靠在窗口的谢庭西。
云幼微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许嘉鹿抬眸看向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还不走?你该不会指望她醒来会抱着你痛哭流涕,再跟你重续前缘?”
漫不经心的语调,阴阳怪气。
谢庭西没动,抬头看向他,声音清清淡淡道:“虽然你是墨深白的朋友,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躺在床上的,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
该走的应该是许嘉鹿。
“操!”许嘉鹿低咒一句,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谢庭西指尖轻抚着手腕上的佛珠,还是当年云幼微送的。
她说:“这是我外婆送我的护身符,我将它送给你,希望它保佑你平安,平平安安。”
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佛珠保佑了他平安,她自己却重疾缠身。
“我会照顾她。”谢庭西放下手,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许嘉鹿薄唇扯出一抹讥笑:“你确定是照顾她,不是气死她?”
深爱的男人假死躲起来,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如今却跳出来说照顾,换做自己怕是直接捅了他,同归于尽算了。
谢庭西面对许嘉鹿的嘲讽,情绪没有什么波动,“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许嘉鹿一噎,刚想破口大骂,病床上的云幼微忽然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抬手想要扯下氧气罩。
“你醒了。”许嘉鹿连忙弯腰扣住她的手,“别乱动。”
云幼微睁眼,但眼皮像是很沉重抬不起来,只是手还想抬起来。
许嘉鹿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你不想戴氧气罩?”
云幼微极缓地眨了下眼睛。
许嘉鹿小心翼翼将她的氧气罩拿下来,又将床调高一些,让她舒服点。
“慕慕……”她抿唇,声音微弱又沙哑。
“在沙发睡着。”许嘉鹿回答。
云幼微放心了,转头看向房间里第二个男人,写满疲倦的眼眸里涌上冰冷,唇瓣颤动了好一会,挤出一个字,“滚。”
她不想见到这个人。
谢庭西对于她的态度没有一丝的意外,站直了腰板,声音比刚才多了几分温度,“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话毕,提步往门口走。
“我不会见你。”云幼微干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如死一般的决绝,看向他的背影,眼底有着泪光闪烁,“我和你,至死不见。”
谢庭西步伐顿住,仅仅停顿了三秒,又继续往前走,离开了病房。
云幼微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滚下来,划过嘴角,撇过头,不像被人看见。
许嘉鹿拿纸帮她擦眼泪,“哭个屁呀!那个狗比东西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