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呦趴在床上,小脸惨白,眸光湿润,小声的低喃一声,“哥,疼……”
疼是真的疼,只是没有刚才那样剧痛难忍。
这样说是不想让他再骂大白了。
许嘉鹿一听顿时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握住她冰冷又汗津津的小手。
“疼的很难受?”他仰头看墨深白,“医生不是说用了止疼药,怎么没卵用?”
“我去叫医生。”墨深白转身要出去。
“不用……”许呦呦着急开口,虚弱的声音道,“我、我能忍一忍的。”
“忍个屁!”许嘉鹿本能的爆粗口。
“麻药用多了对身体不好。”许呦呦泪眼汪汪,可怜巴巴道:“我以后还要画画。”
她怕麻药用多影响神经,会影响到画画。
许嘉鹿一噎,握着她的手越发的收紧,深呼吸一口气,“你要是忍不住就咬我。”
他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线条好看的手臂,递到她面前,“随便咬,老子不怕疼!”
许呦呦牵强的扬了下唇瓣,声音轻若柳絮,“不咬,我哥哥的双手也很宝贵的。”
许嘉鹿伸到她面前的手臂僵了下,改为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
“我回去帮她拿几件换洗的衣服,你照顾她一会。”墨深白低沉的嗓音响起,黑眸看着她凝满心疼。
许嘉鹿轻哼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
许呦呦长睫微颤,没有说话。
墨深白站在原地片刻,见她没话跟自己说,落寞的提步走出去了。
许呦呦侧着头,期期艾艾的眸光望着许嘉鹿,“哥,你不生气了?”
许嘉鹿神色微滞,傲娇的转过头,故作嫌弃道:“生气,肺快要被你气炸了。”
许呦呦小嘴微瘪,小声叫了一声“哥。”
许嘉鹿终究是嘴硬心软,回过头看她,“行了,别卖萌了,我懒得跟你生气。别说巴黎,就是你想上天我都不拦着。”
顿了下,又嘟囔一句,“大不了老子辞职不干了,陪你一起去。”
让她一个人漂洋过海在国外生活三年,他是怎么都放心不下的。
许呦呦鼻子蓦然一酸,“哥……”
许嘉鹿伸手捏住她的嘴巴,嫌弃道:“那些婆婆妈妈的话就别说了,谁让你是我妹妹。”
许呦呦垂下眼睫,眸光湿润,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从来都没有。”
许嘉鹿一怔,凤眸里划过不解。
许呦呦掠起眼眸,眼眶里含着泪,泪中带着笑,“我都想起来了,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我都记得了。”
许嘉鹿的瞳仁不断扩张,满脸的不可置信,震惊道:“你……”
欲言又止。
“以前是我自己太软弱,想不开,也看不到你们对我的爱,所以才会走上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