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望着他，问道：“你们是邪祟作怪，杀人无数，还想让我放过你们？”

毛僵张了张口，嘴角不断地流出腥臭腐烂的血液，“是他们先害了我们，而且这些年来，杀人的都是我，不是她，请您放过她！”

说着，他艰难地跪伏在地，向将离叩头。

他看得出来，他们这次是真的栽了，逃不掉了。

但他必须想办法，保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

将离听到他话里的关键词，问道：“刚才你说，是他们对不起你，怎么回事？”

毛僵闻言，含恨地往他们身后望了一眼。

白长风和夏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见齐家村那两个村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夏新见此，揣测道：“你们俩，难不成是被他们害死的？”

“就是他们！”毛僵含恨道。

将离面无表情：“他们身上没有业障，不可能与你的死有瓜葛。”

毛僵咬牙，“就是他们！”

将离见他坚持，便问道：“仔细说说。”

毛僵闻言，望向将离的眼睛，“我说了，你就能放过春雨吗？”

将离眼眸微眯：“就是她？”

她扫了一眼另外一个毛僵。

那毛僵昏倒在地，身上的火焰也已经散去，露出她原本的模样，确实是一个女子。

她身上的衣服，和男人身上的衣服一样。

看着奇奇怪怪的。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竟然湿透了。

毛僵，乃是干尸，怎么会是一种泡发的模样？

夏新和白长风都有些疑惑。

毛僵顺着将离的目光，看向昏迷在地上的女人，眼里满是愧疚和怜爱。

“对，是她，她是我最爱的人——”

他说着，看向将离，言辞恳切。

“只要你答应我放过她，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求您放过她！”

语毕，他砰砰砰地给将离磕起响头。

将离抬手阻止，“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样说，将离却没有开口承诺。

毛僵心里有些担忧，可眼前形势比人强，他根本没有能力和将离谈条件。

他看了看春雨，现在只能尽量配合将离，争取保住春雨一条命。

思及此，他深呼一口气，抬头看向将离。

“我没有骗你们，就是他们害死了我和春雨——”

夏新和白长风疑惑地看他。

他哑声说：“我叫齐冠，原本是齐家村的村民，春雨却是唐家村的村民，我们俩相爱，可他们不允许！”

夏新迷茫：“你们两个村子不是挨在一起吗，这样不是亲上加亲吗？”

齐冠冷笑一声，“你们没看见吗？齐家村和唐家村中间，有一条河。”

夏新不懂，“有一条河又怎么了？”

将离闻言，忽然道：“整个岷山这里，似乎只有这么一口水源。”

白长风一愣，想起来，“对，我们今天在山里走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其他水源。”

夏新还是有些不太懂。

齐冠却点头，“没错，整个岷山和附近，都只有那一口水源，而且在最早的时候，那只能算是一条小溪流。”

在那个交通不发达，科技不发达的年代，一条时而断流的小溪，就是两个村子生存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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