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僖伶转过头,“稀罕。”
环境真的很奇妙,有的时候它能让人暂时放下仇恨。起码现在,年轻的少傅天师都不想失去这片刻的舒适。
船上餐食制作不易,卫昀卿却是想得妙:事先熬着鲜鱼汤,移到船上后便由火盒子温着,再准备肉片蔬菜等食材,餐前放进去煮便是。
同行人都没吃过这种做法,个个都新奇的很。唯独谈僖伶嗤之以鼻,害,不就清汤锅吗?
当然,不屑是不屑,吃时谈僖伶毫不含糊。吃第二碗时谈僖伶有些不好意思,便坐在角落吃起来。而那阿贝尔正好端了碗,看到谈僖伶,便坐了过去。
“hey,shirley.”
谈僖伶见是他,笑了下示意。
“well,iguessmaybeweusedtomeeteachother.(我猜我们之前见过)”阿贝尔一脸认真。
这是搭讪?
“hmm,it’simpossible.(不可能)”谈僖伶迅速回道。
这个外国小美男不知是谁家的,一幅正太模样,不是她喜欢的型。
小美男丝毫不受影响,“imean,iianpainting,i’veseenyoubefore.(我是说,我曾在某幅画里见过你)”
难道她长着一张大众脸吗?
谈僖伶不想谈这个问题,便岔开话题道:“soyoualljustetoherefortravelandpresentyourpreciousgifts.(所以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旅游和献宝哒)”
放下勺子,阿贝尔扑闪着海蓝色的大眼,“absolutelynot.weexpectalargermarket,greatertransa,which,certainly,withlesslimits.(当然不,我们期待更大的市场、更大的交易规模,并且有着更少的限制)”
这怎么听着有点像19c英国使者来华申请开放口岸呢?这个书里的世界也太不走心了吧!
到龙潭时,已经到了晚上。使者们被安排住在皇家公宅内,卫昀卿和谈僖伶则歇在魏侯府上。龙潭的魏侯为人厚实知礼,倒也将住食安排得很好。
谈僖伶一向早睡,梳洗后便睡下了。睡得深时,谈僖伶似听到女人的呼喊声,不由得皱了皱眉,嘀咕着“不睡觉干嘛呢。”
接着,一声更尖锐的尖叫声传了出来,谈僖伶立即坐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谈僖伶披了外衫,走到门后边向外看,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身形不稳的女人正在院子中央拼命哭喊着,声音凄厉。见状,谈僖伶未免有些惊惧,手抵着门。
“苦生。”谈僖伶唤道。
自从谈僖伶救下他后,姜苦生便坚持要给她守夜。谈僖伶拗不过他便由他去了,就当给他找了件事做。
只见一个敏捷的身影蹿过来,姜苦生将脸紧紧贴在门上,她手抵着的地方。
“大人,大约有刺客。”
“苦生,你快去寻魏侯爷。”
“大人,我怕那刺客危及您的安全。而且,卫昀卿已经去找他了。”苦生少年心性,谈僖伶不喜欢卫昀卿,他便也厌恶他学着谈僖伶叫他大名。
听后谈僖伶才略微放下心,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苦生已拔剑和一个黑影打了起来。
谈僖伶不敢出声,现在还不知这刺客为何而来,自己一介女流,贸然露面恐怕凶多吉少。何况,苦生不能被她分神。
刀刃相见之时,姜苦生怒喊道:“你们是谁?竟敢夜闯魏侯府邸!”
你们?谈僖伶不免紧张起来,倒是那卫昀卿,怎么还没搬来救兵啊!
就在姜苦生和三个刺客纠缠时,身后的屋子内传出谈僖伶短促的惊呼。
窗户边竟冲了个黑衣刺客,他拿着刀直直向谈僖伶冲来。
原来人在绝对恐惧之下真的会四肢僵硬。谈僖伶惊惧地看着那人过来,双腿犹如灌铅竟不能挪动一步。
那刺客轻易擒住谈僖伶,右手拿着刀似举似落仿佛在犹豫是否该给她一刀。
她的生命,完全取决于他的一念之间。
“大人?大人!”苦生焦急的喊着她,只是他身受多伤实在无力脱身。
这一夜在小说中是平静无波的一夜,而现在发生的一切让谈僖伶有了深深的失控感。
那刺客仿佛下定决心,将刀挥下,下一秒谈僖伶的左臂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刀伤。而那刺客仿佛还不满意,又在那鲜血淋漓的地方抹了一把药粉。
剧烈的疼痛让谈僖伶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她极力咬着牙,疼得冷汗直流。
那刺客将谈僖伶拦腰抱起,灵敏地跳出窗外。这是要去哪儿?
正要翻院墙时,谈僖伶费力偏头却看到一个瘦长的人正在不远处站着。恍惚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喊着“卫大人”。
谈僖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用尽全身力气向那人喊着“卫昀卿!救我!救我!卫昀卿!”
那刺客也不恼,只是低低说了句“傻不傻?”,便把人带了出去。
傻不傻?是说她向自己的宿敌求救吗?真够傻的,卫昀卿可是站在那儿没有丝毫施救的迹象。
是了,他巴不得她死啊。
谈僖伶心中自嘲着,闭上眼任那剧烈的疼痛将她的意识彻底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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