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不妙,没等说完告辞苏翁便转身要逃。可他一介文流又如何快得过武将?
姜苦生三步作两步便捉住他并将他狠狠钉在门上。
“阁下意欲何为!”苏翁被迫紧贴着门,怎么都挣脱不了。
看他无谓挣扎的样子,姜苦生随意而粗暴地抓住苏翁的发髻向后扯,身子则死死抵住对方不让他有任何动弹。
“她口中并未有酒气。你给她下药了?”
苏翁深知此人不好惹,也就不敢再隐瞒,忍着剧痛道:“无非是让天师多睡一会儿,在下也不过是遵从城主的命令。其实我们不过是想捎上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不过怕天师顾虑太多罢了。这样,事成之后阁下可以向我们城主提任何一个要求,只要不插手。”
姜苦生松开了他的发髻,冷笑道:“你要我不告诉她?”
果然一介匹夫,怎么可能有绝对的忠诚。苏翁在心里讽刺着,面上却是极尽真诚。
“识时务者为俊杰,昧先几者非明哲。阁下应该能够分清利弊。”
姜苦生彻底松开他的身子,退后几步盯着他。
苏翁脱身后便恢复成原本散漫的神态,还掸了掸袖子道:“阁下早这样不就好了,兵刃相见非君子相斗的方式。”
“但你要告诉我你要换什么。”
苏翁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这个不方便让太多人知晓,不过阁下若真想知道可以跟我来。”
姜苦生装作没有看见他眼神里的阴鸷,指了下背后,“我不能就这么留下她。”
“放心。鄙人虽愚笨,也不至于在自家对天师做些什么。而且这个药的作用时间不长,天师不久就会醒来。”
这个畜生怎么敢给她下药?
姜苦生强忍下心里的杀意,点点头。
苏翁带着姜苦生走得越来越偏,直到经过一处四周都是房屋的开阔地带时,他才停了下来。
“到了?”
姜苦生朝四周望了望,发觉这是一个极好的伏击地点。
苏翁回过头,十分孤傲地看着他,“你这种有勇无谋、不忠不义的匹夫也就配作他人刀下鬼。出来!”
一声令下,走廊四周一下子涌入了十几名杀手,挡在苏翁身前。这些都是城主手下最得力的暗卫,可以以一挡五。苏翁料定姜苦生没有生还的机会,转身便要离开。
“我说你啊,怎么敢对我一个朝廷官员下手?”
面对一群身怀绝技的杀手,姜苦生却表现得十分淡定,仿佛他不是那个不久就要投身战斗的人。
苏翁也不打算和一个将死之人隐瞒什么,索性道:“呵,朝廷小官,你看我稀罕吗?不仅是你,你的主子也别想逃。”
这时,姜苦生的面容才变了几分,可是心里又疑惑着苏翁如何敢让一个负有军令的大官在他的手上出事。
那群杀手已经扑了上来,姜苦生来不及多想只能拔出剑与之对战。这群杀手虽然人数众多、身手不凡,比起无极里的高手却差得远。
当初姜苦生说自己能勉强躲过几招完全是自谦,实际上,他已经偷偷学会了一些高手的剑法。兰翊曾夸他是个奇才却不懂收敛,将自己的想法都暴露给深藏不露的敌人。自此以后,他便明白了什么叫隐而不发,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