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还以为能好好玩一玩呢!”
我无奈地踢了两脚墙壁,刚想转身返回时,突感脚下有股寒凉之意。
我缓缓低下头,抬起脚,只见小白鞋已被浸湿,我慌忙用手机照了照地面:银光反射——一闪一闪的,波光粼粼。
“艹,这房子还漏水!?”
我环顾了四周,大揽一遍未见任何入水口且水流平缓。“这样来看,那么水应该不是从某处流进来的,只能是……”我弯下腰,摸了摸地板,一股股冷风打在了我的手上,“呵?还真是从地面涔进来的。这莫不是密室大逃脱?”
这间砖屋中央矗立着一座佛像形式的镜子,四周各一盏烛台,看来想破解机关只能将注意力放在这几件东西上。我蹚水吃力地迈向离我最近的烛台处,细细查看了番,好似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难道这烛台只是个寻常物?
……
“不对!不能这样思考!”我拍了拍脑袋,迫使自己糊涂一点,换个思维。
人在清醒的时候不一定就是对的,而在糊涂的时候也不一定就是错的,就比如精神病,它们所想的不一定是错的,说不定那才是终极答案——这是我多年来累计出的一个经验。
“烛台……烛台……”我竭尽脑汁总是想不到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无法子,我焦急的将额头靠着墙面
,据说只要肢体上有个依靠,就能将自己心底的答案挖掘而出,“烛台……光……烛台是照明器具!!”我霎然欢喜,急忙从包中翻来覆去,可是瞬间又凉透了心——我没有打火机啊!我狂怒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懒散地靠在墙壁上,“这下真凉凉了!如果在野外还能造火,可偏偏在这里,一块石头都找不到都是木头!!”
木头……好像有个成语叫什么木来着的?啊——人一到关键时期什么都想不到了。
“木——木——火——取火——钻……钻木取火!!”我激动的不知如何形容,手在半空挥了几下,以泄发情绪。
这时,我才发觉水已经漫上了脚腕处,时间不多了。随即,我便蹚着水,匍匐着,到达小木屋。
“木棍倒是哪儿都有,可火绒怎么办?”
我借着手机光,扫视着木屋,“床……那被子会不会用棉绒毛造的?棉绒毛可以做引火的火绒,额……试试总没错!”想罢,我随手捡起一个木棍扔向前,未见再有木棍射出,看来我猜测的是对的,哪儿有那么多木棍供它嚯嚯的。
我扯起被子,随处乱摸了下,
果真是棉被,我刚准备撕扯被子时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软硬的东西,我将手机对准那东西一看——竟是合格证,上面写的是“火绒棉被”
。
“这……我都怀疑是有人故意设计的一切。”我猛的扯起被子,“让我看看,下面是不是应该有一把刀?”果真,一把寸头刀,我无语地拿起刀,一把划开被子,掏出来一把火绒放在包里,随后捡起两根木棍。
我匍匐进入了洞中,在干燥处急忙掏出刀削直了木棍,随后用牙在木杆上咬下几个牙印便于加大摩擦。我将收集到的火绒别于木棍上开始钻火,这钻火也是有技术的,它要速度不要力量。
时间在一分一分的流逝,身后的水在一点一点的上涨,我的手臂也逐渐开始酸痛,无力,每当想放弃的时候,总是安慰着自己胜利就在远方,再坚持一会儿。可是,我能坚持,那上涨的水也能坚持的不断上涨呀!
我一怒之下,差点扔了木棍,但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继续钻木取火。
也不知多久,火绒之中突现一道光,我抓紧机会,急忙将全身的力气转为速度,开始摩擦着。
耳朵微微细捕“哗”的一声,木棍燃起了“熊熊烈火”。我急忙抓起木棍,小心翼翼捧着,高高举起,蹚进了水里,这水已正搭在了我的脖子处,所剩时间不多了!我轻轻的跑向烛台,幸好烛台过高并未被水侵蚀,我缓缓点燃此处蜡烛,又跑向了另一处,就这样循规蹈旧直到把四个烛台全部点燃,我深深的缓了口气。
正当我要站直之时,脚下一个不受控,猛的载到在了水里,凉意遁入全身,鼻子未缓过来,嘴巴下意识张大呼着气,却吞了一口凉水。
冰凉的触觉一点一点侵袭着身子。想要挣扎,但是却使不上力气。水从鼻腔、喉咙里钻进去,呛地生疼,吐出去,然后又是更多的水进去身体。
一点一点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