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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滚烫,心脏像被人拿羽毛掠过一般,酥酥麻麻,让他险些把手机扔出去。
“什么?”
手机又在震动,宋雪满发来第二条消息。
连起来就是:要什么?
但冬渔却品出了其他意思。
冬渔脸上温度褪去一些,心脏依然狂跳不止,幸好宋雪满没有多想,不然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镇定下来,重新编辑:“校门关了,我想问你今晚要不要睡我宿舍。”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足有两分钟之后,宋雪满回复道:“……哦。”
感觉宋雪满的语气很奇怪,冬渔解释道:“我不小心发错了。”
宋雪满:“我有点发抖。”
对面莫名其妙发来这句话,冬渔不解:“?”
宋雪满发来语音,声音低哑:“我现在不能来你宿舍。早点睡,明天见,晚安。”
经过刚刚的事,冬渔没好意思多话,回了个“好”就把手机收起,捂着依旧滚烫的耳朵一头扎进被窝。
在冬渔发消息期间,老三下楼去洗衣房提衣服。
走到门口,发现门边站着一个男生,左手夹着一根烟,神色晦暗不明,低头看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
“你是冬渔的朋友?”这个时间大多新生都已入睡,故而老三把声音压得很低。
宋雪满似是被这道声音从思绪中拉出来,抬眸看向老三,勾了勾唇角:“你好。”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宋雪满靠到窗户边,扬了扬手,“抽完这根烟就回去。”
老三回到宿舍,本想和冬渔说一声,见他将头埋在被子里,以为他睡了,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多嘴。
天边翻起鱼肚皮,铃声在校园内传开。
“哪个孙子放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四暴躁地用被子遮住头,骂骂咧咧道。
冬渔不是被铃声吵醒,是被老四吵醒。
昨晚他稀里糊涂睡着了,泡面也没吃,现在胃里空空的。
“你们醒了?”老三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冬渔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六点。”老三起得比较早,已经去外面走了一圈。
“我估计你们起来得晚,没时间吃东西,就买了点包子回来,你们先吃点儿垫一下。”
冬渔慢悠悠爬下床,“你起这么早?”
老三羞涩地笑了笑:“我习惯了早起。”
四人陆陆续续洗漱完,去操场集合。
冬渔打了个呵欠,眼角挂着生理性的眼泪,走到队伍后边,看到宋雪满正带笑看着自己。
昨晚做的脑残事一下浮现在眼前,冬渔抽了抽额角。
宋雪满打了声招呼:“早。”
看样子,昨晚睡得不错,是冬渔自己多心了。
宋雪满想找到地方落脚可不难。
冬渔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早。”
张则东不知何时走在了冬渔和许文关后边,见他们磨磨蹭蹭不入列,抬起小腿要去踢两人。
宋雪满忽地抓住冬渔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拽。
“你……”冬渔怔愣地看着他。
同时,身后传来张则东的声音:“还要我请你们进去?”
许文关屁股被踢了个正着,回头看了一眼,连忙拉着冬渔往另一边走。
两人走后,张则东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宋雪满,说:“班长,动作挺快啊。”
宋雪满微微勾唇,压下眼睫,“没您快。”
回到队列之后,许文关小声道:“我感觉张教官看不惯我们。”
冬渔只觉得他脑袋里装的东西太多,被阻塞了,漠不关心地说:“许公公,何出此言。”
“……”许文关不计较地摆了下手,分析得头头是道:“你看,后边这么多人没入列,他为什么只说我们俩?”
冬渔无奈道:“别人又不像我们俩,我都被他逮着几回了。”
许文关一想,成功被说服:“也是。”
早操时候,张则东就像在冬渔身上装了雷达似的,只要冬渔有一点不规矩,他都能立即拎出来,冬渔都怀疑他是不是在附近装了监控。
宋雪满一早上也很奇怪,只要张则东和冬渔说话,他必定一声“报告”,找借口把张则东喊过去。
就连“报告,有人鞋带开了,您过来看一下”这种话,宋雪满都说得出来。
趁张则东被喊走,冬渔对许文关说:“我觉得你说得没错,张教官真的看不惯我们,而且……”
许文关恹恹地问:“而且什么?”
“而且,你说得对,宋雪满是挺仗义的,他一直在帮我们解围,做个朋友好像也不错。”
许文关做出难以置信表情,“哇,渔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自己又不傻,为什么看不出来?
有了这层心理建设,吃饭时遇到宋雪满,他直接邀请道:“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