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刀剑保养步骤并不繁琐,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松,只需要打磨掉表层的锈迹,再通过打粉棒柔软的棉刷头,将滑石粉均匀的抖落在遍布着划痕与裂纹的刀面上,用鹿皮力道适中的擦拭,这是简单轻松到枯燥的过程并且对于刀剑付丧神的本体刀来说,甚至都不需要做全这些步骤。
讲真,一支打粉棒就能让付丧神满血复活了,有糙一点的刀子精甚至都懒得进手入室,领一支毛毛刷头的打粉棒就自给自足了,比如说安定。
虽然打起架来比谁都疯,但是安定其实挺怕痛的,手入室一直都是药研藤四郎在管理,每次负伤回来都要被尽职尽责的药研医生包扎伤口,明明修缮本体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举着酒精棉棒给伤处消毒啊很痛的
感受着伤口渐渐好转,坐在金发师兄对面的安定愉快的眯起了眼睛不愧是霹雳一闪要快自己将近一倍速度的师兄,修起刀来事半功倍,自己真的是找对人了
“那,那个,小师弟”
金发师兄手下的动作几乎快出现残影,刀身上点三下打粉,再拾起鹿皮擦拭,由于手速过快,他人的视野里差不多是出现了好几只打粉棒同时闪烁,吐气中泛着“滋啦滋啦”雷鸣声音的善逸偷偷瞥了一眼舒服到快要睡过去的蓝发付丧神
“你真的不用先去包扎一下吗那么大的一个血窟窿啊这已经不能依靠自己愈合了吧这是需要医生治疗的伤势吧”
“没关系的。”安定眯着眼睛昏昏欲睡,鹿皮与刀身的摩擦还带着热量,暖烘烘的感觉简直妥帖舒适到付丧神的四肢百骸
啊,好想睡觉啊。
蓝色散发的少年换了只手撑住下巴,病服的袖子被重力拉扯着堆到手肘,露出来细细白白的手臂,上面剐蹭的伤口已经淡化了许多,安定懒洋洋的开口“这不是正在治疗吗”
我妻善逸“”
“善逸,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纠结的味道你在困扰什么吗”
照例拉开领口让大夫贴上听诊器的听筒,炭治郎有些关心的询问了一下坐在旁边已经诊断完毕的朋友“善逸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妻善逸有点表情扭曲的看了他一眼。
有啊的确有啊并且烦心事的罪魁祸首就坐在他隔壁的旁边为什么啊他好疑惑啊小师弟是怎么一回事啊昨晚还是肚子上一个血窟窿的凄惨模样,今天就变成了完好无损毫发无伤的正常人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吧
而且那句话怎么听也都觉得不对头吧什么叫做“这不是正在治疗吗”啊当时正在进行的事情只有被迫修刀吧修刀和治疗有什么关系啊他都不敢想象下去了
我妻善逸牙疼的转过头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然后被“罪魁祸首”看过来的一双蓝眼睛吓了一个激灵,果断的反驳了“不,并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灶门炭治郎“”
那个,善逸,你是不是忘了我能嗅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了
“师兄有烦心事吗”
乖乖跪坐在一边一直没出声的小师弟突然开口了,安定用纯洁无辜的眼神盯着师兄,直盯到了金发师兄开始冒冷汗,不得不僵硬的咽了口口水,磕磕绊绊的回答“只,只是一件小小的,不足挂齿的事情而已有点不知道该不该问。”
“是善逸和善逸师弟之间的事情吗”鼻子作弊的炭治郎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和谐的气息,温柔又习惯照顾人的长男想了想,轻轻拍了下朋友的肩膀
“善逸可以直接问出口的,我闻到了哦,善逸的师弟是不会欺骗你的。”
由于昨天夜里实在太晚了,紫藤花纹之家的老婆婆已经睡下,安定也坚持着不需要叫医生,金发师兄又在师弟的压迫下爆着手速修了半宿的刀,所以第二天等到医生检查的时候,安定已经恢复到了完好无损的状态。
“善逸师弟的恢复力好厉害,”师兄目前的同伴,一个带着花札耳饰的家伙这么说“昨天闻到的时候还是浓浓的铁锈血腥味,今天就已经痊愈了,真的好厉害”
“谢,谢谢”安定有些迟疑的对夸奖道了个谢,他也有点分辨不出来这是不是夸奖啦不过这个人倒是有点眼熟,似乎前不久刚见过的样子。
已经把藤袭山考核忘的差不多的安定这么想着。
按理来说,伤口痊愈后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无论是继续他没完成的第一个任务,还是选择跳过它执行下一个任务,都是要比在这里消磨时间要有意义的事情,不过这些选择都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安定的日轮刀还在。
他的没有机会诞生出付丧神的同族碎的实在太彻底了,并且连刀柄的部分都没留下来,那只桃红发色的鬼落荒而逃的时候胸口上还插着安定剩下那半截日轮刀。
本体刀也没办法杀死鬼物,难道安定还需要等待一个十五天的锻刀周期吗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鬼杀队的大人,请跟我来。”紫藤花纹之家的老婆婆躬了躬身,引着安定向库房的方向走去。
“日轮刀是鬼杀队大人们极其重要并且贵重的武器,所以即便是在补给的紫藤花商会家族,也鲜少存放着可以使用的日轮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