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一瞬间,三个人面面相窥。
敖玲皱一皱眉,对着二人道“你们是不是又带我进去了。我好像有做了一个梦。”
出来以后,敖玲就开始对里面的记忆模糊了起来。
敖木跟杨芜对视一眼,还没有从在里面见到的震撼走出来。
“没事,我们已经弄清楚了。”敖木看着敖玲一双满是纯真的眼睛,“我们送你回去吧。”
没有答案,敖玲自然是不愿意的“那发生什么事了我想要知道。”
敖玲是敖木的亲妈。敖木自然知道怎么让敖玲转移注意力。
“我们是想要弄清关于我爸的事情。”
一听这个敖玲顿时眉毛皱了起来“那我不想知道了。”
敖玲很讨厌提起高中凤。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敖玲连当初高中凤对他做过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可提起这个人,依旧是满心的厌恶和抗拒。
“所以你猜记不清了来,咱们回去睡觉。”敖木哄着敖玲回楼里,随后二人将诊所从里面一锁。
一块压在他心头的大石总算弄明白了。此时敖木跟杨芜皆是松了口气。
敖木回身坐在椅子上,低头想着什么,忽然头上一缕头发被拉了一下,敖木抬头,对上了杨芜一双满是戏谑的眸子。
“成雕塑了”杨芜笑道。
敖木拿出胸前放置的盒子“总算弄清楚了。”
“嗯,弄清楚了。”杨芜看着精致的小盒子,再想想里面的敖玲说的话,“你知道我最在意什么吗”
敖木不明所以“说说看。”
杨芜坐在敖木的大腿上,低头让额头抵着敖木的额头“比起其他,我更在意的是咱们在里面洗鸳鸯浴的时候。妈算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那一瞬间,敖木的耳朵尖儿都红了。
不觉想起了敖玲特别强调的,二人进去以后,敖玲是不知道,也记不住。
现在回想起来,反而是另一种暗示。
虽说那只是一部分灵魂,而且是作为空间的思想。
可二人为了享受跑去空间里头洗澡搞事
感觉到敖木那一瞬间直接石化了,杨芜直接笑出了声“怎么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了”
“别闹。”敖木转开头,刚好让杨芜看见了他红透了的耳朵尖儿。
杨芜用舌头戏弄一下那红色的部分,让敖木身子一颤,杨芜贴着敖木的耳朵边儿嬉笑道“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以后咱俩洗澡还能进空间吗水里头暖暖的,做起来可比床上舒服。”
知道杨芜是故意逗她,可敖木还是忍不住跟着杨芜的思维走。
二人对视了一眼,杨芜低下头,直接吻住了敖木的嘴唇。
那一瞬间,什么杂七杂八的思想都没了。
一番折腾以后,总算进入了贤者时间的二人将扔一地的衣服整理一下,摊开被子钻进被窝。
杨芜每次做完都会有些昏昏欲睡。对于他而言,敖木简直就是一颗行走的安眠药。而反过来,杨芜这只小妖精对于敖木来说,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现在咱们知道了,对于空间咱们是没有永久使用权的。”杨芜忽然朦朦胧开口道。
敖木也有了几分睡意,听见这话,强打着精神道“这也足够了。”
既然知道敖玲死了,空间就没有了。那么他们以后不会再完全依赖空间。会在外面储存足够的物资。以后还要去避难所。如果机会得当,敖木会找机会将空间里的东西一点点拿出来。实在拿不出来的,就随着空间抹除吧。
他们因为这个空间,已经获利太多了。如果一离开空间他们就过不下去了,那还真不如末世之初就直接死了。
他们两个老爷们,怎么也能吃饱饭。
杨芜又道“我完全没想过妈会有一天离开咱们。”
杨芜是真的拿敖玲当妈。她也许不聪明,也不强大。可她真正的让杨芜体会到了什么是母爱。
其实敖木也没想过。当初他爷爷的死很突然。可因为他跟爷爷的感情并不深,为他哭过一场,将其送葬了。这心也就放下了。
可眼下,跟敖玲相处的多了。很多以前没想通的事情都想开了。此时若是再去想到某一天可能会跟敖玲天人永隔,敖木就感觉呼吸都有些发疼。
敖玲这一辈子,也就这二年享过一点福。从小到大,因为种种原因让她的日子一直都不是很好。
“别想太多。”敖木精神了些,拍一拍杨芜的后背。
杨芜又道“也许哪天我也会死,啊疼”
敖木再拍一下,下手重了很多“别胡说”
杨芜是他多年来一直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他会消失敖木想都不敢想。
“我是说真的。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敖木没有回答。但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他失去了杨芜。估计自己也会完全失去活下去的信念吧。
因为没有杨芜的世界,绝对也不是敖木的世界。
半晌没有回答,杨芜抱住敖木矫情道“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活不下去。我找不到继续活着的理由了。”
敖木是杨芜活下去的理由。而杨芜,是敖木世界的色彩。
敖木亲了亲杨芜的额角“我都知道。睡吧。我陪你。”
我陪你,不论什么环境,什么时候。不论生死。
从前二人关于生死方面没少说。不过这一次是最交心的一次。
杨芜摸一摸枕头下敖木的那个装有空间的盒子,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过了十分钟,就在敖木又要睡着的时候,杨芜那边翻身骑上了敖木。
“作什么死。”敖木皱眉。
杨芜动了动腰“我睡不着安眠药,你该上钟了。”
“”被迫上钟的敖木又跟杨芜折腾了两次。榨干了敖木的小妖精总算又有了睡意,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唇角还带着弥足的微笑。
敖木摸了摸被折腾到不清的老腰。
要是杨芜以后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怕是敖木真的要喝一点补肾壮阳的茶了。
这该死的小妖精。
事情弄清楚了,敖木就减少放在盒子上的注意力了。敖珍倒是有些好奇敖木为什么不追问敖玲小时候的事情了。问了一下敖玲,结果敖玲一个字也不肯说。
敖珍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她哪里知道,敖玲不说,只是单纯的因为这里头被敖木添进去了高中凤,她不想提罢了。
而自打知道了空间里面有敖玲的部分灵魂以后,敖木说什么也不肯再带着杨芜进空间里头洗澡了。就算不做什么,进里面洗澡也会有一种被监视的错觉。这感觉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诊所里头也不是不能洗。拿出来充气浴缸放上温水,二人洗完了以后直接再将这些收进空间里。有时候折腾狠了,最多是拖完了地再睡觉。麻烦是麻烦了一点,却也好过被人监视。
这几天,村里又陆续死了几个人。可能是长期窝在小地方不出去,身体素质变得越来越差。有的岁数大一点的,可能吃饭的时候忽然起身,脑供血不足就直接到地上休克了。
等家人按下求救,敖木找过去的时候,人都快凉了。
虽说有死人,不过好在基本都算是正常死亡。
诊所里头还在保温箱里的小婴儿已经两个多月了。可身体条件还是没达到可以出保温箱的程度。孩子父亲都被家里人劝说将孩子抱回去吧,能不能活全看孩子自己的命。现在这世道,孩子这么娇贵哪里是能养活的
他们家比不上敖木家又这么好的条件,就算敖木给养好了送回去,说不定在家里因为什么磕磕绊绊就没了。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孩子自生自灭。免得养时间长了有了感情了,孩子一走更加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