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安上了一次当,才不会上第二次,于是装作没听见继续低头看账本。
司暮见朝安不理他,走到朝安旁边像个小媳妇一样拽朝安衣袖。朝安没好气的抽出自己的袖子,说到“别闹,我要工作。”
“那能不能一边工作一边弄你弄工作,我弄你。”
“滚”
司暮的下限比朝安想象的还低,不,他根本就没有下限,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朝安被他弄的根本没办法工作,账本全部被抢走了,还解锁了“办公桌”这个新地点。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朝家的商铺比两年前数量翻了一倍,利润也是成倍上升,朝安提拔了一批心腹到管理层,这使得他的工作量大大减少。
朝安会这样做,也是被司暮缠的没办法了,司暮这货除了练兵的时候,其他时间恨不得把朝安栓在腰带上,揣在裤兜里,片刻也不想跟朝安分开。
朝安曾经委婉的跟司暮说过就算是恋人也需要私人空间,结果被司暮一句“生意场上诱惑太多,我怕你看上外面的狐狸精”堵回去了。
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一个合作商把见面地点约在了百乐门,还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了朝安,说是他女儿想见朝安很久了。那女子无论是气质、容貌还是身段都是极品,朝安出于生意人的互相吹捧夸了一句“国色天香”。
这件事被司暮知道后,司暮醋了一个月。
当时朝安并不知道司暮在吃醋,只是觉得那段时间司暮的话明显变少了,在床上的时候也尤其凶狠。每次朝安受不住的时候,司暮就会一遍遍问朝安还爱不爱他,直到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才放过朝安。
那一个月的经历让朝安相信司暮之前真的很节制了,他也知道司暮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比他的心脏病还容易受刺激,之后朝安谈生意的时候再也不敢随便夸人好看了。
朝安其实一直非常不理解司暮对他这种迷恋,不是说时间是冲淡感情最好的良药吗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药呢
这一天朝安如同往常那样躺上床,难得司暮不在他身边。
司暮是昨天连夜离开的,原因是西方人的军队登陆了沿海城市,那是中央军的地盘,只是这次敌军来势汹汹,中央军请求和西南军、北方军联合一起对抗外敌,各军首领齐聚麦城商讨事宜。
司暮走的时候叮嘱了朝安许多事,像个老妈子一样,朝安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一一应下来了,司暮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今天是司暮离开的第一天,朝安本来挺困的,躺上床却又睡不着了,总觉得少了什么,后来才想起是没有司暮黏着他了,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望着雪白的帐顶,朝安的思绪飘远,和司暮相处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才发现这点点滴滴汇聚在一起,竟然占据了他全部的记忆
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朝安的意识逐渐模糊,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得到一阵冷风吹拂在脸颊上,很冷的风,不是寒冷,而是阴冷。
窗户和门都是关着的,怎么会有风
朝安猛然惊醒过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灰色荒原上,身边萦绕着丝丝缕缕灰色的雾气,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还穿着睡觉时的浅蓝色睡衣睡裤。
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有人劫持了自己可是司家守卫森严,谁能悄无声息将自己劫走,还把自己扔在这个地方
朝安站起身,环顾一望无际的荒原,心中似有所感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走了一百多米,朝安面前出现一片黑色的海洋,无边无际,他先前感觉到的冷风就是从这海上吹来的。
这是那里朝安还从未听过国内有如此奇特的地方。
在朝安愣神的时候,伫立在海岸边的一块岩石上裂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一道漆黑的身影从岩石中站了起来。
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岩石,而是因为坐在那里的人太久没动,风尘吹在身上,被朝安当做了岩石。
黑色身影苏醒过后,径直朝着朝安走了过来。
“绯世大人您终于回来了”也许是很久没说过话了,玄照的话磕磕绊绊的。
“你是谁”
“大人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玄照”
“我不是你口中的绯世大人,你认错了。”
“不会认错这就是大人的气息”
玄照伸出一只手,想要碰触朝安,朝安退后一步,避开了玄照。
“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绯世大人我不懂您的意思”
“”
没办法从对方口中获取信息,朝安开始打量起面前黑色身影,对方的头发披散在面容上,加上身上的尘土,朝安看不清面容。
顿了一下,朝安朝着玄照的脸伸出手,他捏住玄照面门上披散的发丝,一点点移开,逐渐显露出玄照的面容。
越是清晰,越是熟悉,当那张面容完全展现在朝安面前,朝安的瞳孔剧烈收缩。
元州
下一秒,一股吸力毫无预兆从朝安身后传来,周围的荒原和黑海飞快淡去,朝安的身影也跟着淡去,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朝安看到玄照手腕上那截红色的发带断裂了。
“绯世”
玄照朝着朝安伸出手,想要抓住朝安,可朝安还是消失了,玄照追着朝安这缕气息去了小世界,来到司家,恰逢司夫人急匆匆的出门,一下和玄照撞在了一起。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快去叫接生婆,夫人要生了”
三十二年后,司家。
朝安猛然睁开眼,看到熟悉的白色帐顶,嗅到熟悉的熏香味道,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原来是一个梦啊
可是真的好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