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邓安琪的话,众人都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方式,于是各自拉着行李箱去了房间,朝安被分到的是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旁边就是卫生间。
推开房门,朝安见到一个大概十平米大小的房间,墙上挂着两副抽象画和一串象牙项链,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一米五的木床,墙边放着一个褐色木制衣柜,然后房间里还有一个单人沙发,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朝安先前只想着两个男人睡一张床也没什么,但他没想到这张床这么小,陆柏又长得高,他们两人睡下来估计够呛。
陆柏看见朝安站在床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的说到“没事,我打地铺。”
“不行,山里潮湿,我可以少占点地方。”
朝安说完之后就不再纠结床的事情了,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将水杯啊牙刷之类拿出来,还有他的零食和下载了电影的笔记本,然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朝安只好回头去看陆柏,发现他用沾了消毒液的帕子将床头柜、床沿和衣柜全擦了一遍,然后将床上的床单收了起来,并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套家里的床单给铺上,被套也换了。
朝安立刻解释了一句“床单和被套都是组长找人刚换的,新的。”
“我知道,质量太差,家里的你睡得更舒服。”
“”
铺好了床,陆柏往衣柜里挂了几个竹炭挂包,然后才将朝安的外套和自己的外套挂进去,其他的贴身衣物他没动,就让它们留在了行李箱里。
除了床单被套,陆柏还带了不少急救药品和工具,他甚至把熏香和香炉以及朝安睡觉抱着的小猪给带了来,朝安终于知道陆柏的行李箱为什么是别人的两倍大了。
收拾完了床和衣柜,陆柏看时间还充裕,把地也拖了,还擦了沙发,本来挺陌生一个房间,陆柏收拾之后竟然有点家里的感觉了,朝安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熏香味,肯定了陆柏乃是居家旅行必备工具人。
收拾完房间后,朝安来到客厅里,发现那对母女竟然已经在做饭了,母亲动作僵硬的在切西红柿,而小女孩在帮着剥蒜,两人间没有丝毫的交流,但却显得很和谐。
“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啊,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朝安笑着问道,他的笑很温暖,能让看见的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嗯,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所以想早点过来帮忙。”母亲低声说到,将案板上的西红柿装进盘子里,她抬手的时候,朝安发现她拇指上有一道刀拉的伤口,却没血流出来。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我去给你拿创可贴。”
母亲茫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拇指上的伤口,她似乎才发现,随后立刻丢开手上的菜刀退后两步,表情很不自然。
“我来吧。”陆柏围上围裙开始洗手,洗完之后他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打散,接手了做饭的工作。
正好这时候朝安回来了,他将手中的创口贴递给母亲。
“受伤了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母亲垂着头不说话,在朝安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拉住了朝安的衣袖,抬起惨白的脸说到“快走吧,不要留在这里。”
朝安脚步一顿,转过头注视着母亲的眼睛,嗯,瞳孔发散,瞳仁发灰,他再次露出一抹笑容,缓缓说到“走不了的”
没过多久,任向晨和许泽也过来帮忙了,只有两个女生还在磨蹭,母亲抱着小女孩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众人一边忙碌一边闲聊。
“对了,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何晴,这是蕊蕊。”
“怎么从来没听蕊蕊说过话”
“她说不了话的。”
何晴刚说完,就遇到梁曼和邓安琪从房间出来,邓安琪立刻一脸惊奇的问到“什么说不了话为什么说不了话”
“她舌头没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梁曼的笑容有些僵硬。
“舌头没了是什么意思先天残疾还是”
梁曼的话还没有说完,蕊蕊就对着她张开了嘴,满是鲜血的嘴巴里,舌头断了半截,剩下半截一片血肉模糊,随着吞咽的动作不断蠕动着。
梁曼的大脑一片空白,在停顿了大概三秒之后,她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