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3月16日星期六大雨
“兔子”有一对难看的门牙,就像兔子一样,它总是跟在“木偶”的身边,我不喜欢它。
今天“兔子”跟我说“天使”在杂物间等我,让我去找它,我听了之后立刻就跑了过去,当我进去杂物间的时候,门被关上了,门外传来“兔子”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大笨蛋,真是傻,裤子里面拉粑粑。”
我求“兔子”把我放出去,“兔子”却笑着跑开了,我在角落里蹲下,听到外面传来大雨冲刷的声音。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大门被推开了,我抬起头,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原来已经天黑了啊。
老巫婆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棍子,她满脸怒火的瞪着我,举起棍子就朝着我打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到“叫你偷懒,叫你偷懒,还敢躲到这地方来,有妈生没妈养的玩意儿,胆子肥了是不是”
我被打的蜷缩在地上,眼神哀求的看向站在门口“兔子”,希望它能跟老巫婆说上一句,是它把我关在这里的。
可是“兔子”吓傻了,它的身体在发抖,它怕它说出来也会挨打,所以它只是看着我挨打,就那样看着。
最后老巫婆一棍打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的头流血了,我晕了过去。
为什么被欺负的总是我是因为我太弱小了吗
我恨“兔子”。
救赎者的日记五
夜幕降临,树林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木屋里亮着灯,暖黄的光吸引着无家可归的人们。
紧绷了一天精神的众人这会儿都觉得十分疲倦,任向晨提出留下两个人守夜,剩下的人先回去休息,轮流守夜,大家都同意了。
木屋里现在还有七个人,除掉蕊蕊这个小孩子,剩下的人六个人刚好三男三女,两两一组既能保证安全,又能得到足够的休息。
在一番交流后,任向晨和何晴一组,许泽和梁曼一组,剩下的陆柏和邓安琪一组,最先是任向晨和何晴守夜,然后是陆柏,最后是许泽。
确定了顺序后,陆柏等人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客厅里只剩下任向晨和何晴,任向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焦虑的时候习惯饮酒,但这个习惯公司的人都不知道。
在公司所有人眼里,任向晨就是一个完美的男神形象,长得帅气,待人和善,办事能力强,前途光明,不少姑娘都希望能成为任向晨的女朋友,但他们却不知道,任向晨心中藏着一团阴影,这团阴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靠酒精舒缓神经。
任向晨抿了一口酒后转向一边低垂着头的何晴,淡淡的说到“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何晴看了任向晨一眼,片刻后僵硬了点了点头,她如同脚下无物一般,轻飘飘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客厅里只剩下任向晨一人。
任向晨走到沙发边坐下,深褐色的酒液倒入玻璃杯里,他一口喝了下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作为把饮酒当成常态的任向晨来说,这种程度的酒精摄入,完全不会影响他的状态,于是他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着。
此时另一边,邓安琪回到房间后,正准备从行李箱里拿衣服换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行李箱拉链上卷着一张小纸条。
邓安琪疑惑的取下纸条,展开来,上面是小小的一行字“晚上12点来阁楼。”
落款是“任向晨”,邓安琪熟悉任向晨的笔迹,这确实是他写的,只是任向晨这个时候见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被别人知道
邓安琪的脑子里几乎是瞬间就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一个鬼故事,就是说以前有一对情侣和登山队一起登山,当他们走到山腰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暴雪,女生被留下来看守营地,男生则和登山队继续攻顶,女生在营地里等了七天登山队才回来,可是里面并没有她的男朋友。
登山队的人告诉女生,她的男朋友在攻顶的第一天就不幸死了,女生很伤心,登山队的人都安慰她,当晚女生和所有人坐在火堆边说话,突然她的男友满身是血的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跑。
女生被吓坏了,极力挣扎,男朋友却告诉她,他们在攻顶的第一天遇到了雪崩,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鬼
于是问题出现了,女生该相信谁
邓安琪脑补了一下任向晨告诉自己木屋里其他人都是鬼的样子,吓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但很快她又安慰自己任向晨找她应该是为了其他的事,所以还是去去比较好。
邓安琪收起了纸条朝外走去,梁曼看见了,就问她出去干嘛,邓安琪说去卫生间,梁曼就没有再说话了。
邓安琪出了房间,小心的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从走廊的另一边上了阁楼。
木屋的二楼有一个小阁楼,已经废弃很久了,里面堆满了杂物,众人刚来木屋的时候觉得新鲜还上来看过,不过很快就被扬起的灰尘给逼了下去,这是邓安琪第二次上来。
阁楼上很黑,邓安琪走的太匆忙也没带手机,这会儿就跟个瞎子一样在黑暗中摩挲。
“任老大任老大”
邓安琪小声的叫着,没有人回应她,就当她满头雾水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在了邓安琪的背后,手中握着棉布,一下捂住了邓安琪的口鼻,邓安琪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乙醚味道,只是挣扎了片刻就晕倒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安琪的眼睛被一束白光刺痛,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阁楼中央,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嘴上封着胶带,头顶有一盏白色的吊灯,照亮她周边的一小片区域,剩下的地方都被黑暗笼罩着。
这场景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