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蹙眉,他关切地望着沐泱泱,“你受伤了我看看。”
沐泱泱摇头,她制止了陆小凤的动作,“小伤,不碍事的,我们先离开这里。”
沐泱泱的伤,显然不是她嘴里的“小伤”。
二人飞离浓烟滚滚的温泉山庄后,陆小凤立刻闻到沐泱泱身上浓烈新鲜的血味。
“停下,不要动。”
陆小凤冷声说道。
沐泱泱没说话,她知道瞒不过去了。
陆小凤取出怀中火折子,生气地撩起沐泱泱胸前湿润的长发,借着零星火光,他看到沐泱泱胸前血肉狰狞的伤口。
陆小凤又惊又惧
“鹰爪手伤你的是淮西鹰爪门鹰爪门居然投靠了朝廷的内行厂”
“难怪那些人死得那样奇怪,天罡指本不该是那种伤口,是了,是鹰爪手”陆小凤呐呐自语。
说完,他瞪着沐泱泱,“得罪了”
陆小凤快速点了沐泱泱穴道,在她小声惊呼中,抱起她向泉州飞去
卯时三刻,旭日初生,天刚刚破晓
十月初一,寒衣节。
松江府热闹非凡。
沿街的商铺,随处可见兜售“寒衣纸”的摊位。
大家在这一天为亡人焚烧过冬的冥衣,以求先祖保佑,子孙兴旺。
长乐酒坊,是松江府众多酒肆中,不算起眼的一家。
酒不差,少极品;菜不坏,缺精品。
这种不上不下的水平,在繁华富贵的松江府,就缺了那么一点竞争力。
店里的生意也像它的菜、它的酒一样,不好不坏。
“老臭虫,你这人可真是太奇怪了,掷杯山庄左二爷的鲈鱼脍你不去吃,偏偏跑到这里来,莫不是鼻子不好使,舌头也坏了”
说话的男人有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唇边有零星胡茬,他像个落魄的浪子,左右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他叫胡铁花,他对面的男人,是他的好兄弟,楚留香。
“这是我的错,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坐在这里,大概看到长乐昏了头。”
楚留香笑着举起酒杯,向好友赔罪。
胡铁花突然拍了一下楚留香的肩膀,“楚留香,你有古怪,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楚留香笑了,“我要去闽南,下午就动身。”
胡铁花笑得很暧昧,他戏谑地问道
“你又要去闽南我听那几个小丫头说了,你去年一整年,也不知发了什么疯,隔三差五便要去福建,你这是什么情况”
楚留香笑得很和煦“我答应了一个人,今年冬至要去她府上拜会,总不能失了礼数。”
“我看不止如此吧,龟兹国那个琵琶公主对你可是颇有怨言”胡铁花摇着酒壶,意味深长地说道。
楚留香但笑不语。
“那我也去。”胡铁花斩钉截铁地说道。
楚留香笑容凝滞,他警惕地望着胡铁花“你去做什么”
胡铁花十分无赖地说道“闽南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美人和美酒许你去,不许我去”
楚留香苦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捆着胡铁花的手和脚,将他锁在松江府的城楼上。
“你想去便去,不过,我可提醒你,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许胡说八道,要不然”楚留香捶了下好友胸口,以示警告。
胡铁花暗自挑眉,这么郑重其事吗
他饮下一杯酒,摸着下巴坏笑,老臭虫越这样,他便越想搞破坏呢。
当天下午,楚留香和胡铁花告别掷杯山庄的左二爷,趁着天色未晚,双双离开松江府。
一路上,楚留香策马疾驰,竟有种搏命的架势。
胡铁花暗暗心惊。
虽然今年寒衣节与冬至时间相近,松江府与福建的路程亦不算近,但他们身下的马,却是脚程不弱的骏马。
眼看他们连夜赶路,总算到了福建地界,胡铁花终于忍不住问道“老臭虫,你给我透句准话,你到底要见什么人情人还是仇人男人还是女人你这心急火燎的,登门访友搞得像单刀赴会,弄得我心里毛毛的。”
楚留香听言苦笑
“我不知如何对你说,前几日在松江府,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总觉得这边出事了,便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赶紧到福建才好。”
想了想,又说道,“不是我心存隐瞒,而是她身份有些特殊,我竟不知从何说起,总之你见到她本人,便会知晓我的顾虑。”
说着,策马扬鞭,竟是打算继续赶路。
胡铁花叫苦不迭,他原是想来看个热闹的。
却不想这一路奔波,竟不比跟着老臭虫去神水宫轻松多少。
眼看楚留香的马即将甩开自己。
胡铁花抹了把脸,狠狠扬鞭,“驾”
还能怎么样,舍命陪君子呗
作者有话要说沐泱泱以为的鸡爪,其实是鹰爪,老树皮是淮西鹰爪门的。
要v啦,锁定周五上午九点,沐小泱携六更君与你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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