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卿的心忽然彰显存在感似的,很用力地跳了两下,血流速度骤然加快,她的脸微微泛红。
其实也差不多吧,就是想来见见他,和他吃顿饭,想看他在她这儿住得习不习惯。
今天下午没有她的戏份,在剧组待了一会儿,她便坐不住地从片场赶回到城区,让孟苏苏帮忙买了一些食材,独自回到家中,亲自下厨做饭,安静地等待邢枭回家。
今天回家是计划之外,却也是她刻意而为,这场刻意是一场冲动,也是一场悸动。一边做菜一边等待的过程中有着茫然和紧张,但一切偏向负面的情绪却在听到楼道中啼笑皆非的歌声时统统化为虚无。
心情陡然明媚。
安夏卿眨了眨低垂着的眸子,大理石桌面反射的光在她的眼底映下稀碎光芒。
继上回见父母时,答应了邢枭的追求申请书后,她第二次直面这种带着暧昧氛围的话题,心在指纹锁被邢枭解开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眼眸沾染着笑意,她拢了拢长发,“是啊。”
邢枭刚夹起滑溜溜的燕饺,闻言,又掉了下去,猛地抬头。安夏卿却已经埋下头吃饭,用碗挡住自己的表情,和晕红发烫的脸颊。
两人各怀心事,接下来都没怎么说话,只能听到碗筷的轻微碰撞声,以及铁柱的挠门声。
安夏卿吃得不多,没过一会儿便放下了筷子,向后靠到椅背上,静静地看着邢枭。
头顶的水晶灯折射出绚烂的光辉,零零散散地洒在邢枭身上,原本偏浅的发色被暖黄的色彩一照,似乎变得更深了些,但他琥珀色的深邃眼睛反而变得浅淡,轻飘飘地落在人的身上,也能无端地生出温柔的感觉。
琥珀色眼睛,配上这混血面孔,说是蓝颜祸水都不为过,这样的人如果是一个渣男,小姑娘分分钟被骗倒一个连。
但安夏卿知道,他并不是。孟苏苏藏不住事,今天早上刚见面,把自己昨晚到今早遇到的事情统统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光靠形容和描述,安夏卿也能想象出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正人君子,正所谓人以群分,邢枭身边有这样一位朋友,他本人想必不会差。
正经人很容易伪装,但气度涵养却无法在短时间内速成。邢枭虽然喜欢在言语中调戏安夏卿,却始终坚守着雷池,不逾越半步,所有举动和话语仅仅点到为止,不会让人感到冒犯,却也并不影响让人脸红心跳的效果。
因为这份尊重和自持,才是最让人心动的。
安夏卿在心中默默做了个决定,现在只剩下等待了。
等待邢枭主动开口的那一刻。
卧房那边突然传出响动,默默无语的两人像是同时被触发了某个开关,齐齐向卧房看去。
只见邢铁柱同志高昂地甩着大尾巴,踩着优雅的猫步,从次卧中昂首挺胸走出来,甩也不甩餐桌边的两人一眼,径自走向金丝熊笼子,熟练地拨开锁片,抬爪按住不停滚动的滚轮,滚轮中的金丝熊刹不住车,凭空跑了大半圈,从滚轮最高处掉了下来。
邢铁柱同志不顾咕噜正在眼冒金星,把它翻了个身,叼起它的脖颈肉,小跑几步轻轻一跃,跳到沙发上趴好,开始日常洗菜。
邢枭“”
安夏卿“”
她现在总算是彻底相信了邢铁柱同志原来真的会开门,她和邢枭第一次见面时,铁柱开门跳楼真不是蓄意人为。
这猫成精了
邢枭盯着不远处的一猫一鼠,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忽然回头问“夏夏,你收我房租不”
安夏卿“啊”
思维跳跃有点快,她跟不太上。
邢枭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被琥珀色的好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夏卿几乎感觉自己要溺毙其中,她稳住心跳,拒绝道“不收房租,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找房子的事情不急,慢慢来。”
“我一个大男人,在你家白吃白喝的,多不好意思啊,总感觉自己是个吃软饭的。”邢枭撑着弧度好看的下巴,修长指尖轻击桌面。
安夏卿“其实我不介意的。”
吃软饭也行,她家十栋房,她可以收房租养他。
“但是我介意啊。”邢枭忽而一笑,“要不,我肉偿”
安夏卿“”
刚在心里夸完他进退有度,结果这人一言不合又骚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献上暖暖的一章
昨天没让大鸟闪到腰,结果我昨晚睡着睡着就自己先闪了腰,太难受了皿
不行,得让邢大鸟也难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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