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这个疯子”李秋玲彻底歇息地里地喊了起来。
林夏禾皱了皱眉“我不想听到你说话,还是继续把嘴巴再给堵上吧”
重新堵上嘴巴之后,林夏禾把李秋玲搬到椅子上坐着,用床单把她整个人牢牢地捆在了椅子上,然后对方惊恐的目光中把她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脸盆,一把闪闪发亮的小刀,一条不知道干嘛用的细细的软管,一一摆在了李秋玲的眼前,一边还要解释说每样东西的用处“看见这把小刀了吧,我特地磨过的,很锋利,一下子下去,血就出来了,特别快,不疼,不过咱们不能让血流得太快了,一下子流光人就死了,不好玩,所以我会小心点,只扎一个小口子的。
李秋玲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太可怕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这个盆子呢,是用来接你滴下来的血的,这是旅馆呢,弄脏了别人的地多不好,对吧还有这个管子,你一定想不到是干嘛用的吧,你也知道,手上割了口子,流血流不了多久,血液就会自动凝固,就止血啦,要想继续流,就只能不停地再割几刀,那得多疼啊”
“所以我特地准备了这个管子,对着伤口不停地冲水,那这个血就不会停下来,看我多体贴啊,对不对。对了,你看着肯定会害怕的,我给你把眼睛蒙上吧,别怕啊,得要好几天才能死呢不过过不了半天你应该就会开始头晕,到时候也就感觉不到冷和饿了,不难受的。”
林夏禾越是这样说,李秋玲的恐惧就越深,她现在都已经快要吓死了,偏偏又还清醒得很,眼睛被林夏禾蒙上以后,手上的触感越发清晰起来,能感觉得到林夏禾的手指在她手上的一切细微的动作。
每一下触碰都能让她战栗不止。
她感到冰冷坚硬的刀锋划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随后刀尖用力扎了一下,李秋玲猛地抽气,紧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然后有“滴答滴答”的液体落入搪瓷脸盆的声音。
那是她的血,李秋玲惊恐地想,她很快就要死了。
在她妈的眼里,她真的有两万块重要吗他们会拿着钱来救她吗
她从来都没有感觉过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每一次的“滴答”声,都像是一个催命的魔鬼,重重地揉捏着她的心脏,让她感觉到身体慢慢地变得冰冷、僵硬,也许她真的马上就要死了。
死亡是什么未知、冰冷、黑暗,还有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恐怖,所有的一切都让李秋玲喉头干渴,心脏紧缩,陷入无穷无尽的惊惧中。
林夏禾把一切都弄好之后,拍了拍李秋玲的肩膀“好了,你乖乖地待在这里,等着你亲爱的父母拿着两万块钱来救你吧”
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弄死李秋玲,这个方法也不过是上辈子无意中在网络上看过的而已,就是用来吓吓她的。
李秋玲想象中鲜血淋漓的现象并没有发生,她的手腕上连油皮都没有割破一点,刚才林夏禾也就是用刀背扎了她一下而已。
至于那“滴答”声,只是绑在她手上的细管里流出来的温水。
林夏禾在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暖水壶,里面兑了一壶温水,然后把细长的软管的一头放进水壶里,另一头绑在她的手腕上,利用虹吸原理,让暖水壶里的水一点一点通过细管滴落下来而已。
这细管是医院里给病人打点滴的那种软管,中间还有一个可以调节水流大小的装置,林夏禾调整了一下水流的速度,确保暖壶里的水不会很快用完之后,便关上门离开了旅馆。
到了楼下,林夏禾续交了房费,又悄悄地塞了几块钱给服务员,告诉她自家表妹身体不舒服,在屋里睡觉,别让人去吵她,更不用进去打扫卫生。
林连娣回到家里才知道,自家闺女从昨天下午就不见了,一晚上都没回家,自家男人和孩子还跟没事人一样,闹着肚子饿了,让她赶紧给做饭。
“还吃饭,吃个屁啊,钟厂长家那事都黄了,秋玲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你还吃得下饭”林连娣气急败坏。
“黄了怎么黄的,那咱们花的那些钱,不都打水漂了”李文木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在安置好朱凤英之后,林连娣怕他离开厂里久了惹人怀疑,就让他先回去上班了。
现在听到这话,他担心的不是这事黄了以后对他会有什么影响,而是心疼之前为了买药和请人雇车,花费了的许多钱。
“秋玲那丫头指咱认错人了,咱们弄过去的不是林夏禾,是别人,林夏禾那臭丫头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找上了钟厂长,钟厂长出面去把人给放了。”
“抓错人了秋玲那死丫头,等她回来瞧我不揍死她。”
“你就先别管秋玲了,为了这事,钟厂长可生气了,当着我的面,就甩了马月香一巴掌呢”
“那就算抓错人了,也是个年轻姑娘啊,那傻子跟她的事成没成”
“这倒是成了的,那傻子,你还别说,人傻是傻,在这种事情上还一点都不含糊,那床响了快有一个钟头呢”林连娣说到这里,居然有点羡慕起来,不由得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家没用的男人。
“成了那不就得了,年轻姑娘家失了清白,她不嫁给傻子还能嫁给谁去,甭管是不是你外甥女,横竖这门亲事是咱们给牵线的吧,钟家得了媳妇,说到底还是得感谢咱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