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并不能唤起古一的求生欲,为了惩罚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她早已想要奔赴死亡。

乔涵如临大敌,随时随地盯着古一,生怕下一秒再也看不到她。

盯了两三天，她终于发现古一没有自己往刀尖上撞的意思，只是刀尖冲她刺过来的时候,她不会躲。

于是,等她发现布鲁斯变回经常出入舞会,右手边站着其他漂亮女性的花花公子时候,已经太晚了。

晚到生气的机会都错过了，不对，她没有生气的资格。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梦，现在到梦醒的时候，她也该回到现实了。

乔涵看着今日娱乐新闻报纸，在心里嘲讽着自己难道你还期待过什么吗

布鲁斯曾经对她说过的情话,如今会在其他女孩子耳边说着同样的话,说不定由于她们的知情识趣，他也会更开心的哄着她们。

乔涵低头捂着脸，一语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咖啡机叮咚一声，joker倒了杯咖啡从栏杆的缝隙里递给外面。

他的语气听起来正常的可怕,“咖啡不太好，将就一下吧。”

“我该怎么做”

乔涵问道，她迷惑不安,正处于最容易被别人影响的情绪下，joker爱死了这种情绪。它可以被利用，被诱骗，可以让他的计划无往不利。

可joker不想这么做。

他认真给出意见“杀了那个男人我可以把这件事交给朋友们，不会脏了你的手。”

乔涵接过咖啡杯，温暖的感觉从瓷杯上传到指尖，手指敲了敲瓷杯，她一脸不悦地开口“不要说这种话。”

joker从善如流的改口，耸了耸肩道“只是个玩笑。”

“这件事是我不对，是我逾越了。”早有人给她提过醒，布鲁斯韦恩不是个适合的对象，只是她无视了所有提醒，如同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方向。

“和我讲讲其他的事情吧，如果有小蝙蝠倒霉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看着乔涵不想再谈，joker立马岔开话题，做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阿卡姆精神病院又被称为蝙蝠侠最强粉丝后援会，会长就是joker。

其他人也不逞多让，耳尖的几个听到有人提起蝙蝠侠后自发沉默下去，安静的听着joker这边的动静。少数几个没有听到动静，再被打了一顿之后也安静了下来。

“他，他要对付一堆怪物，最近可能不在哥谭，能拜托你一件事吗”乔涵想了想，竖起两根手指“不，两件。”

“你是说，小蝙蝠要出哥谭”joker突然神经质的大笑几声，笑声在尖锐时突兀的停了下来，他大步走到笼子前，抓住铁栏杆，眼神冷静到可怕“他要离开哥谭他怎么敢他就不怕我们做什么吗”

乔涵想了想说“是有可能，怪物也有可能出现在哥谭，到时候一堆超级英雄都会围在这里。”

joker怒极了大声说“那又怎么样那群废物怎么敢和小蝙蝠比”

其他笼子里悄然响起一片附和声，在他们心中，蝙蝠侠和其他超级英雄是不同的。

一个是哥谭市夜空的月光，其他的都是地里的泥，当然他们没有吐槽泥脸的意思，泥也分花园还是脚底。

“嘘你不是超级想知道他的事情吗应该不想让他死吧，所以最近安心待在阿卡姆不要越狱，给他省点心，处理完这件事之后回来继续陪你玩”

乔涵犹豫了一会，最后用了玩这个词，她实在想不出阿卡姆和蝙蝠侠之间的关系用什么形容词来解释会比较合适。

“安心待在阿卡姆”joker冷笑两声，静静的盯着乔涵看了一会，回到床边坐下“你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应该是老大之类的，不要狡辩，我还没有瞎。”乔涵停顿了片刻，说“第一件事，最近不要让阿卡姆的人跑出去，这个要求过分，但是我和蝙蝠侠是队友，如果你们跑出去的话，我一定会去帮忙。”

战前避免无意义的内部消耗，其他地方的还好，就是阿卡姆一直让乔涵很是担心。

一群疯子，怎么讲都讲不通，教训一顿蝙蝠侠教训的难道还少吗

他们软硬不吃，只能试着拜托joker了。

joker想了想说“没问题，第二件事呢”

乔涵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低着头说“请你不要主动伤害无辜人。”

阿卡姆精神病院里除了joker之外她一个都不认识，第一个请求为的是减少蝙蝠侠的麻烦，并不是怕他们跑出去之后再被收拾一顿。

第二个请求则是为了joker和她自己，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没办法回来的话，希望他能记得这句话。

突然来了个人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压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被压着的人身上穿着崭新的囚服，嘴巴上塞着口枷，双手被强行扭在身后，别扭的走了进来。

“boss，来了个新人。”

乔涵扯了下嘴角，强行扯出笑容“我先走了，再晚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