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存在，没有人相信他是人类。

但他确实是人类。

克拉克清楚这点，也佩服这点。

在黑暗中负重而行，在疯狂和绝望中坚守，他拥有着世上最强大最坚韧的内心。

克拉克扪心自问，自己永远成不了这样的人，就像他也成不了原版超人那样光明伟岸的人一样。

也许，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有“最佳拍档”了……

克拉克自嘲一笑，又浑不在意地恢复了平淡。

他敬佩超级英雄，却从来都不想当超级英雄。比起当英雄，他更想搞点小发明，赚点小钱钱。

在克拉克胡思乱想之际，蝙蝠侠已经将鼻青脸肿的黑帮分子打包成一团，就等着戈登警长前来进行垃圾分类和回收再利用。

看着惨不忍睹的黑帮分子，克拉克放轻呼吸，往黑暗中又退了一步，唯恐被蝙蝠大佬注意到。

也许是他们躲藏的位置真的很视觉死角，也许是年轻青涩的蝙蝠侠经验还不够丰富，蝙蝠侠竟然真的没发躲在暗处的他和布莱恩。

克拉克松了口气。

“咔嚓”快门声伴随着闪光灯，让准备离开的蝙蝠侠停下来脚步，转身朝他们看来。

克拉克捂着脸，不想理沙雕布莱恩。你偷拍开什么声音和闪光灯！

（s：这里是某个平行宇宙，十分混乱。这里，蝙蝠侠刚刚出道，钢铁侠穿着钢铁战甲满天飞。哦，还有在神秘的东方，种花家上空有着连超人都无法通过的结界，而看守结界的是骑龙的魔童三太子、扛着棍子的大圣，以及一只名叫罗小黑的青~年~猫妖！可见，他所在的这个“平行宇宙”，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宇宙！）

蝙蝠侠抬起手，一道冷光划过，“叮”的一声，蝙蝠镖将手机钉在了墙上。

“离开这里！”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嘶哑，如砂砾摩擦地面般让人难受，他的身形和影子融为一体，黑色的披风在黑夜的风中犹如魔鬼的翅膀，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让人腿软心颤的恐怖气息，犹如一只深渊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蝙蝠侠故意营造的恐怖，效果卓群！一般人见了，如何敢说他是人类？

“能……能给我，签个名吗？”

布莱恩咽了口口水道，兴奋盖过了紧张和恐惧。

蝙蝠侠没有动作，周身的黑暗更加浓了。

但克拉克却“看”到，蝙蝠侠的面具下，年轻的面孔上，惊讶和无措一闪而过，纠结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克拉克看着这样的蝙蝠侠，嘴角勾起。

果然，年轻的蝙蝠侠还很“温柔”。如果是后期偏执极端的蝙蝠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打晕他们，然后像对罪犯一样将他们扔出哥谭。

仍藏在黑暗中的克拉克手掌撑在墙面上，墙上附着一层青苔，掌心一片湿滑冰凉。

他不合时宜的觉得，这片青苔和蝙蝠侠很像。

背光生长，凉凉的，软软的，却也是这片断壁残垣里唯一的绿色。

摇摇头，将脑中荒谬的联想晃出去，克拉克的视线穿过黑暗，继续观察着这个年轻的蝙蝠侠。

果然青涩，无论是飞行用的钩锁，还是略显厚重还不是凯夫拉纤维的制服，都属于蝙蝠侠早期的装备……

“我们马上离开！”克拉克突然开口。

他怕不开口就晚了，他今晚可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就在刚才，眼尖的他分明看到了闪着冷光的蝙蝠镖（麻醉镖），电光火石间明白了蝙蝠侠刚刚下了决定——麻烦！扎晕、绑起来、拖出去！

哎，蝙蝠侠的进化速度真快，短暂的温油后，是不变的冷酷无情！

蝙蝠侠顿了顿，收起了蝙蝠镖。

克拉克的心中突然生出无限的珍惜来：哎，这样温油好说话的蝙蝠侠，不知何时就会没了呀！

克拉克终于走出黑暗，路灯暖橘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为他添了一份温暖。而蝙蝠侠也终于看清了这个一直躲在暗处的另一个外地人，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谢谢。”克拉克直视蝙蝠侠，满怀珍惜的感谢着。随后，他拉着还不肯放弃要签名的布莱恩，向隔壁中心区的道路跑去。

跑了几步，克拉克奇怪没听到蝙蝠侠离开的声音，于是偷偷往后瞟了一眼。

只见，蝙蝠侠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bat，请回话！”便士一（阿尔弗雷德）担忧地呼唤着蝙蝠侠。

“……我没事。”

“您怎么了？”便士一显然不信。刚刚十几秒，无论他怎么呼唤，蝙蝠侠都没有回应。

“……查一查这个人。”

蝙蝠侠沉默了几秒道，随即他将刚刚下意识捕捉的，克拉克的微缩照片传给了便士一。

蝙蝠侠眉头紧皱，思考着刚刚的情形。

那个外地人很可疑。

首先，那人一直站在阴影里，所以他才没能第一时间看清对方，那里适合躲藏也适合暗中观察，对方很机警，防备心也很重。

第二，等他准备用麻醉镖迷晕他们时，对方又突然开口，时机太巧！如果不是巧合，就是看穿了他的动作，这样的人不会是普通人。

第三，当那人从暗中走出，当他看清对方面容，和对方对上视线后，他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失神状态！无法做出反应，眼前是玄妙的光线，耳畔在“嗡嗡”作响……他受到了精神攻击！

这个人很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克拉克：你很温油！

蝙蝠侠：你很可疑！

克拉克：你是因为看我看呆了吗？

蝙蝠侠：不是，是精神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