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亲爹说的那贵人已经到了府上的话,万宓儿就知道,自己这波可能不稳。
她不由得沉重的躺了回去,陷入深沉的思考,她在想,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是不顾一切的非要出去住,还是想办法避免与那个“贵人”见面?
想到这里,万宓儿立刻细细思索起了自己已经遗忘得差不多,但认真回想却能想起一二的剧情。
书中的万宓儿在贵人来府上的时候并没有住出去,因为小姑娘家有点娇气,吃不得苦,外面的院子环境她不太喜欢,便痴缠着爹娘没有离府。
谁知道当天晚上好端端的,她的房间里突然进了个人。
这人是刺杀贵人的刺客之一,其他刺客都因为逃不掉自尽了,只有他一个漏网之鱼逃到了万宓儿的闺房之中,挟持了万宓儿。
万宓儿好歹也是县令之女,太子就算再冷酷无情也不能不顾小姑娘的性命,于是出面跟刺客交涉,也是因此,太子见到了姿容绝色,楚楚可怜的万宓儿。
这时天性胆小的万宓儿正哭得梨花带雨,实在是可怜极了,让太子一见,便忍不住动了那么点心思。
于是当天晚上解决掉刺客后,第二天一大早,娇娇怯怯的小姑娘就被强行带走了。
一想到这里,如今的万宓儿便立刻忍不住委屈巴巴的一口咬住了被子。
不行,她今天晚上必须得操作一波,绝对要杜绝被傻逼太子带走的可能性!
但如今她伤了头,无论她用什么借口爹娘肯定都不会放她离开,也只能暂且住下来另想对策……
虽然宝贵闺女撞伤了脑袋,但家里来了客人,作为主人总不能不管,所以夫妻两见孩子身体上确实没什么问题后,便让她好好休息,出去招待客人去了。
而被留在房间里的万宓儿则是在自己的床上疯狂又纠结的翻滚,丝毫顾不上自己脑门上的伤口。
她如今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只要闭上眼,浮现在她眼前的全是自己未来各种不忍直视的死状。
这一刻,万宓儿简直恨极自己的想象力。
但再纠结再乱,她也得想出一个万全的对策才行!
“爷,都安置好了。”
身穿黑色短打的年轻男人来到了一名慵懒靠在榻上,二十左右,身着绛紫锦袍,肤白若雪的俊美青年面前。
“孤累了,今晚不想用膳,你们退下吧。”
青年微微挑起眼皮,一双淡漠的眸子透过那纤长乌黑如鸦羽的睫毛,冷冷淡淡的朝来人扫了过去,他薄唇微抿,不止是眼神,整个人都像是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就像是一座尊贵华丽,漂亮却冰冷的冰雕。
来人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这副看起来无悲无喜,却又任性的模样,立刻便答应了下来,随即却吩咐自带的厨娘去后厨准备晚膳。
自家爷向来多变,虽然他这会儿不想吃,没准等会就饿了,想吃了。
吩咐下去后,青年立刻在小小的院子四处梭巡,发现暗卫们都隐藏得好好的,这才满意的点头。
“听说县令家的姑娘先前撞伤了头?可有叫大夫?”
暗地里一个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立刻低声汇报。
“已叫了大夫,那位姑娘并无大碍,正在房中休息,四处都有我们的人盯着,不会让她有机会打扰主子,那名大夫也已然离府。”
“这就好。”
想到自家主子那吃不得半点苦的性子,青年便觉得头疼。
丹阳县过于贫穷,一间勉强能让他家主子满意的院子都没有,只有这处还算干净整洁,稍微能入得了主子的眼,否则他们也不会上门打扰了。
毕竟他们可是微服出巡。
虽然因为主子的那点毛病他们也不是那么微服,路上遇见了不少刺杀。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主子身份尊贵,而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又太多了?而且主子身份特殊,盯着他的人实在太多,想要做到真正的微服出巡恐怕也不容易。
只是他们刚要来县令家的女儿就出了事,是不是有点蹊跷?
“多盯着点那个姑娘。”
多注意着总归是没错的,自家主子身份尊贵,可出不得半点差池。
青年吩咐完,转身便去后厨盯着了,而暗处的人也立刻分了一拨,专门盯着县令家的小姑娘的闺房。
这一路走来,他们家主子可没少受有心人的打扰,据说这县令千金生得十分美貌,那自然得好好盯着,主子最是烦此类的事情。
丹阳县这么破,没准这丹阳县的县令也会学着前面的人一样,为了高升“卖女求荣”呢?
但这县令家的千金看起来是真的受伤了,这一天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