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田悠很乐意和这样的同僚共处,毕竟那个游戏是需要亲自动手杀死敌人的,可别嘴上放着狠话,事实却是拿草莓糖浆装血,扮成蜘蛛吓人,最后一个人都没搞死反而自己倒霉。
没错,就是在内涵双一。如果真的来了,建议和富江组队,算了还是别来比较好。
“对了。”挂掉电话前,深田悠提了一下游戏的事,“我那边的伙伴开发了一种新游戏,随机挑选几个能力强的人类,跟无聊的恶魔们玩对抗赛。你有兴趣么”
没想到滨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语气中充满嫌弃“什么,跟人类玩对抗赛他们也配”
“”
上一个这么自傲的已经丢人丢到家了。
既然滨冈拒绝得很彻底,深田悠就没再继续说。反正任务目标只有阿泽夕马一个,多带一个真恶魔回去,也不会加经验。
不到一个月,那个带头搞校园霸凌的男孩就昏倒住进了医院。
由于男孩一直喊着头疼头疼,医生就给他拍了脑ct,结果拍出来的片让大家大吃一惊他的一部分大脑竟然融化成了浑浊的液体,像鼻涕一样从鼻子里流出来,晃一晃头部说不定还会听到水声。
现在的医学技术还没办法修复如此大面积的大脑损伤,男孩的下半辈子估计都得处于智力不全的状态,这还得益于阿泽夕马刚得到能力没多久,用得不太顺手。
虽然伤害阿泽夕马的人变少了,但他的处境却没有多大的改善。
因为他道歉和夸人都莫名地上瘾。
阿泽夕马深深地发现,只要把面前的所有人都当作献给恶魔们的祭品,通向夙愿的阶梯,他就不会感到任何痛苦,相反还十分愉悦。
他不是在和人类说话,而是在和自己想象中至高无上的恶魔大人说话,逐渐在成为舔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而且还舔出了风格,舔出了快乐,从中找到新的自我。
被选中的祭品最后都将成为滨冈的口粮,量大管饱,而唯一让滨冈不爽的只剩下一点。
他总觉得阿泽夕马把他当红娘使。
堂堂恶魔,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定位这像话吗
然而,他一旦问起相关的话题,阿泽夕马就会给出发自肺腑的真诚解释“您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啊,一定是我的错,是我的态度不够明确,才让您误会我对那位恶魔大人只怀有最澄澈的敬意和崇拜,绝无非分之想”
行吧行吧,真是不想再听了,这些日子阿泽夕马吹深田悠的话都可以出一部彩虹屁集锦。
月末,原来那个请病假的音乐老师回来了。同时,任务规定的一个月时间马上就要来临,面板中的倒计时已经开始跳动,深田悠也没有再留在这个世界的必要。
滨冈不断催促这个抢生意的家伙赶紧滚蛋,阿泽夕马则是不可避免地恐慌了起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深田悠改变心意多留一会。频繁的见面并不会使执念淡化,只会让魔性的根扎得加深。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深田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传销机器,经验到手,人就没有。
离开之前,深田悠看了眼倒计时,把阿泽夕马叫到了办公室。
最重要的拉人环节终于要到了。
深田悠呆了一个月的办公室和最初一模一样,没多出什么带有他痕迹的东西。阿泽夕马来过很多次,都快把所有物品的摆设记下来了,但那副对待偶像的小心翼翼的态度依然毫无变化。
深田悠还挺想知道这孩子加入恶魔阵营以后会不会有所改变,毕竟他们那边整栋宿舍楼里全是恶魔大人,脑筋还都不太正常。人头气球经常半夜敲各家窗户,喊大家去打牌,聊些震碎三观的八卦。
阿泽夕马面露紧张“恶魔大人,我”
“停。”深田悠猜得到他又要吹彩虹屁,就干脆地打断了,直入正题,“虽然有些话你已经说过了,但今天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再重复一遍。你的愿望是什么”
阿泽夕马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心脏差点停跳,当即跪了下来,高声喊道“我想追随您请务必给我这个机会”
感情充沛,字字诚恳,绝无二心。
此时远程看戏的滨冈已彻底放弃嗯,这孩子没救了。
结果最后还是没得出息,被骗了还心里美滋滋。或许他也该学习一下深田悠的坑人方法,实在是好用的很。
“决定了吗”
“是”
“那好。”深田悠撑着脸颊,视线漫不经心地在面前低着头的人类身上扫过,“不久之后,你也会成为恶魔中的一员,我在另一个空间等你。”
任务成功
这句提示音顿时在脑海中响起。
这一任务的成功和失败是按目标主观上是否愿意参与游戏来定义的,阿泽夕马许下了愿望,并且愿意付出与之相对的代价,就此成为恶魔阵营的一份子。
当然,意识传送回来的瞬间系统就执行了记忆删除,深田悠记不清楚自己在异世界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任务目标的名字和长相。他也并不在意这点,经验拿到就足够了,工具人什么的,有缘再见吧。
深田悠看了眼时钟,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
这套睡衣造成了刚开始的失误操作,差点身败名裂,以后还是换一套帅一点的比较好。
他关了灯准备直接休息,然而刚躺下没多久,门外就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作者有话要说听起来似乎是两个恶魔在走廊上对骂。不,严格来说是一个恶魔在骂另一个,而被骂的那位只是十分绿茶地重复着“我也没有办法”“因为你好看呀。”
莫名其妙。
深田悠皱着眉头打开门,就在那瞬间,走廊上的两个恶魔同时转头朝他看来
居然是除衣着以外完全相同的两个富江。
“”
宿舍不是不允许内斗吗,谁把富江搞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