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看柳予安抱着邵言希妈妈,去接,却被邵言希拦住了,他抬手碰了碰他妈妈,但很快就收回了手。
太久了,他已经想不起他妈妈好的时候的样子了。
只偶尔一两个片段,还全是他妈妈打他的。
因为他那时候太调皮了,他妈妈不凶不打他管不了他。
担架很快来了,一帮人一起将邵言希妈妈送回了之前的那栋小别墅。
邵言希妈妈晕了,但事情并没有结束,他妈妈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院长办公室这边。
是有人故意引着过来,还是她自己来的。
邵言希把这件事情交给薛智去查,他自己则带着其他的保镖准备回去。
在快到停车场的时候,却碰到了他舅舅。
他舅舅虽然五十多岁了,但因为常年锻炼,人依旧很精神,看着特别显年轻,说是三十多也不为过。
长时间没见,邵言希又刻意避开了关于他们的新闻。
一时间还没认出来。
直到他开口说“我是郝军。”
邵言希才反应过来,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更没表情了,他看了他一眼“郝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是公司合作的事情请您提前跟我的助理预约,我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陪您了。”
说完,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拉着柳予安的手就往外走。
他带了保镖,他舅舅带了警卫。
两方人瞬间对上了。
而很显然,邵言希他们这边处于下风。
他舅舅走过来,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怨气,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郝先生,这就是你要谈的事情吗”邵言希打断他,脸黑成了煤炭。
郝军一噎,说“你姥爷住院了,他想见你。”
这一句话,邵言希惹笑了。
“我没姥爷。”
郝军像是听不到邵言希的话,自顾自的说“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姐姐刚刚去世,你妈妈又疯了,你妈妈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儿,他气头上说了错话,这些年他一直很后悔”
“后悔吗”邵言希没说话,柳予安笑了,说“郝先生,如果我没记错,言希他姐姐是言希八岁那年去世的,你们说在气头上,言希八岁时你们在气头上,九岁呢十岁呢十一岁到二十六岁才消气了吗你们这个气可生的真够长的。”
“你谁”郝军眼神凶恶的瞪向柳予安。
他当然知道柳予安是谁。
这么说意思是他和邵言希说话,没有柳予安插话的份。
可是邵言希根本不care他。
直接说“他是我爱人。”
柳予安紧了紧手里邵言希的手,应着邵言希的话说“我是邵言希的伴侣,您呢请问郝先生您又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的如果我没记错,您郝家已经和邵家断绝关系了,也就是说您现在和言希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是陌生人,一个陌生人,你管的还挺宽的。”
说完,柳予安继续说“我看你所谓的后悔并不是真的后悔,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罢了,要真后悔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着,柳予安目光扫过郝军带来的人。
“真正的后悔,是生怕他不高兴,生怕他不满意,极力的去补救自己曾经做过的错误,将自己放到最低的姿态,以祈求对方的原谅,你们呢你们这高高在上的姿态是后悔郝先生可真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当然,你们也没有错,毕竟是陌生人,陌生人的事情冷眼相待高高挂起,挺正常的,您说是吧”
“你闭嘴。”郝军本来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
而他这次来找邵言希确实是因为他家老爷子不行了,临去世前想见邵言希。
柳予安这几句话直戳他心窝子。
气得郝军脸都青了。
偏偏邵言希还说“我觉得右右说得对,当初的事情我不怪你们冷血无情,毕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帮是情分,不帮才是本分,这句话我同样送给您,我不知道您今天为什么来这里堵我,但抱歉,我今天比较想履行我的本人,不想见任何人。”
邵言希嘴上强硬,但其实心里有些忐忑。
他虽然有钱,但到底不过是一个商人,而郝家手握重权。
若是以前,他一个人无所畏惧。
可现在他有柳予安,他害怕郝家对柳予安、对柳家动手。
柳予安不知道邵言希心里的担心,若是知道他一定会告诉邵言希。
不用多久,郝家老爷子去世后,郝家就没落了,根本不用怕。
但柳予安和邵言希怎么也没想到,郝军说不过会直接来硬的。
他带的人明显比邵言希带的保镖多,保镖们根本没办法,邵言希和柳予安还是被郝军带上了车。
车上,郝军解释“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邵言希没理他,他扭过身,将脑袋搭在柳予安肩上,抱住了柳予安,给郝军给了一个屁股。
柳予安则嘲弄的笑了一声。
他确实没有恶意,但他做的事情够恶心的。
他抬手,将邵言希的脑袋往自己脖颈的方向挪了挪,让邵言希靠的更舒服些。
权当郝军不存在,问邵言希“晚上想吃什么”
邵言希刚开始还没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直到听到旁边郝军的“哼”声,邵言希立刻明了,仰起头,脑袋搭在柳予安肩上“双皮奶,你做吗”
上次柳予安做的双皮奶,他非常喜欢吃。
但柳予安说双皮奶不宜多吃,不给他做,他馋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