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忻抿着嘴朝他递了个讳莫如深的笑,又埋下头小声嘀咕,“应该是我画的。不过画的这么丑,我拒绝承认,反正我也不记得了。”
她晃晃脑袋又全身心投入到缝制中。
许久,喻忻打个结,剪掉多余的线。
缝制的非常粗糙,就像是在人皮上植入了一条拉链。
但这大概是喻忻手艺巅峰了,她开心地拍了拍躯体肚子,“好啦,缝完了。”
她把针线放在一边,这才注意到院长还在旁边没有走。
“院长,你还有事吗”
院长盯了半会,只觉得眼睛都要被那缝针的手法刺瞎了,甚至替她身下的躯体庆幸,还好它是死的,否则那针法能在让人死一次。
他吞了吞口水,最后再提醒这件事,而是说,“我是替佟识道歉的,关于两份委托。”
喻忻眨巴眼,拉起被子盖好躯体,听他细说。
院长说,“那是小识自己和组织做的交易,作为代价他需要把他知道的神明秘密全部告诉组织。”
“秘密”喻忻笑了笑,“游戏场被神明的凝视监视着,还是神明的凝视可以作为武器攻击游戏场的鬼”
“都有。”院长叹道,“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不过,我看你不会进入我们的组织了。因为,我们组织的名字叫愉神。”
喻忻没有说话。
他拉开椅子坐着,“其实,我们组织起初不是信仰神明的。我们曾经的名字叫做愚神,愚弄的愚,后来变成了愉悦的愉。”
“最初他们只是想利用经验从新人那里获得金钱,只是他们越来越贪婪,开始不满足金钱,觊觎从神明那里得到了超自然的好处,最后连初衷都忘了。”
喻忻对此不可置否。
院长最后叹气,“我没有想到小识最后也会选择这条路。”
他站起来,对喻忻郑重的道谢,“但把佟识救出来,我还是得必须感谢你。”
“作为谢礼,我想我可以帮你找到合适的缝合线。”他指着床上的躯体。
喻忻愣了愣。
院长却说,“这种普通的线是没法缝制被游戏场魔化的躯体的,你明早就会知道。”
他说完就走,喻忻歪歪头把他的话扔在脑后,愉快地吃完病号餐,抱着手感变化的躯体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醒来,喻忻登时觉得人生灰暗了,果然,躯体身上的线就在眼前一根一根的崩开。
她一根根的把缝合的断线抽出来,终于明白院长所指。
一直待到中午,喻忻房门被敲响。
院长站在门口朝她示意看对面。
对面原本住着一个年轻的病患,喻忻觉得他其实没有多大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是学人说话。
哦不,应该是学人说话的时候话语总是一戳即中,让人觉得他的话有几分诡异的言灵效果。
只是现在里面还站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身高体胖,西装革履,另一个人戴着眼镜似乎是秘书。
西装男说,“你说,你是不是到处在诅咒老子没子没孙。”
病患痴痴呆呆地坐在病床上。
西装男气急,“我怎么生了你怎么个鬼儿子呢”
喻忻瞪大眼睛,伸出手指算了算,不太对,对面病患成年了吧,三十来岁的西装男怎么生出这么大的儿子
病患突然抱着西装男说道,“玩游戏啊,来玩游戏啊。”
男人僵了僵把他推开。
喻忻这才发现西装男背后有一点微弱的光,是通行证的光,他去过神明游戏场
也就在喻忻打量的一瞬间,病患突兀改口,他说,“你快死了。”
“妈的,你又咒老子”
西装男说着就要暴打。
旁边的秘书没有阻拦,只是撑了撑眼镜瞥过脸,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却不知怎么撞见喻忻的打量,他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避开了。
“是不是觉得奇怪”院长道。
喻忻偏头看他,只见他笑着摇了摇头,“富贵家少爷的孽事啊。看着吧,你要的东西他能给你线索。”
只见院长不声不响地走进去,拉开西装男,对他说,“你也知道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还继续打他。别打了,我有话给你说。”
院长把西装男拉远,西装男眼神闪烁,“你知道我马上要进游戏场吧。我拿到了线索,他们说是因为我有这个孽障儿子才会进那里。那里真的很恐怖,我听说上一场游戏没有一个人出来。我要完了”
院长等他说完,只问,“你带着线索吗”
“带了,不是你叫我带着的”他焦躁地挠挠头,“你要做什么”
院长不理却说,“我孙子出来了。”
西装男瞪大眼睛,几乎哀求地按着院长,“你说,你要什么代价”
院长把他带到了喻忻的面前,“是她把我孙子带出来的。”
西装男几秒钟就想清楚了前因后尾,经历了游戏场也不会因为喻忻稚嫩的模样而轻视。
他从怀里拿出他得到线索,那是一个缝制的破布娃娃。
“这是我的线索,你救我一命”
喻忻慢慢咧出一丝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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