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翡肯定说的明明白白,她道“吕大人因为这件案子畏手畏脚生怕影响仕途,所以才请了刘尚书过来商讨商讨,不然你以为这么大的案子他为什么只请兵部的人,难道因为安鹏飞是兵部的人就理应让兵部也负责。”
洪侍郎被她一开口突然心里的一丝迷惑有了拨开天明的感觉。
他道“难道不是这层意思”
肖云翡解释道“恰恰有这个意思,但同时就有更深的意思,别忘记了刘尚书可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只要吕大人通告了刘尚书,你说刘尚书能瞒住陛下吗陛下当然会知情,这不就代表吕大人等于是在向陛下禀告这一切。”
话到此处,她给洪侍郎扇扇风边说边分析道“一旦吕大人禀报了,那他在没有得到陛下回复前便会畏手畏脚不敢大手去办案。现在恰好又是办案的好时机,你如果办好了功劳自然是你的,当时候连吕尚书都得沾你一份功劳。”
洪侍郎有些犹豫了,确实吕大人做事一向是保守,大功劳就大包大揽小功劳或者损失大的则是能按照章程办事就办事,哪怕出事了也只能怪章程。
可以说吕大人是个非常油滑的上官。
他忍不住道“这。”
肖云翡道“难道我说错了”
洪侍郎觉得她说的没错,正是说的没错,才觉得这个案子从某种方面来说十分的棘手。
“只是问题那三十三万两从哪里去找”
肖云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抛出一个问题“你过问了凡是与安鹏飞有利益来往的人”
洪侍郎点点头道“问过了,无论是附近的一条街的商铺和当地豪绅,证词皆是一致,并且都有账本对照,而且刘全也不认识他们,如果账本真是假的那该如何捏造”
“就算刘全暗中联合他们作假,也得花大量的时间去统一口径,可现在调查的时候消息五花八门,十分零散,看起来根本没有统一口径过,实际上查出来的结果却还是和账本一模一样。”
肖云翡突然循循提醒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就是有三十三万两。”
洪侍郎反问道“安鹏飞岂不是坐实了罪名刘全呈上的账本十有八成是真的。”
说着他突然很怀疑肖云翡之前说账本是假的,突然站不住脚跟,或者说,这个家伙根本是蒙骗自己就是要让自己替她跑腿。
想到此处,洪侍郎顿时露出了质疑的目光看着肖云翡。
肖云翡岂能不知道他怎么想
她之前看了账本就知道里面的数字工整无缺漏,可以说百分百的准确了,只是她说的假账本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这贪污案是假的,想彻底搞垮安家才是真的。
只不过当时的情况只能允许她说是假的账本来暗示这个案子是故意而起的。
她道“先听我说完,如果我说一个人用真实的数据去捏造一件贪污案,所以无论怎么查都是一致,可这个结果却有待商榷。”
洪侍郎还是有点理智道“比如。”
肖云翡提出两点“安鹏飞的三十三万两是他赚的还是他贪污的这便是两个极端的结果。”
肖云翡心想使用这个法子的人真是用心恶毒,现在这个古代大周王朝,和历史上的王朝一样都是出于没有完全为商业普法,多数是设定了很多模糊空间含量大的律法,就比如大周朝关于商业的一条,只有不许坑蒙拐骗,不准越过衙门定契,凡是田契和地契都得由官衙盖章。
可律法规定项太少,完全没规定如何合法捞取钱财,比如不许贩卖私盐不许贩卖公共矿石,只说了不准卖,整个就一刀切了完全封杀了。
人就是那种趋利避害的人,有了利益,怎么都得去冒头赚钱,哪怕为此枉了律法。
肖云翡觉得与其去学鲧堵大水,不妨学习鲧之子大禹治水。
既可以收得商税可以充盈国库又可以疏通经济,让经济变成流通与这块大地,从而改良生产力。
肖云翡觉得这个道理明光帝肯定早就知晓了,只是朝廷大地制度家族势力太多了,他没办法在私立的土地上完全伸张开这个政策,更何况许多地方山高水远朝廷集中势力很难延伸去影响到边界地区。
肖云翡道“如今关于商业一带,朝廷一直没有准确的规定去制约这些铜臭的商人,可只要出事了,那些做生意的人就会被抄家流放,而抄纳的银钱就得上缴国库。”
朝廷的老做法和对商业潜规则的伸手要钱的手段,已经不新鲜了,洪侍郎听她那么露骨说出来。
他赶紧道“咳咳,肖大人有的话可说有的话不可说。”
肖云翡说着收起折扇,她敲打敲打掌心,说了一句极具挑衅的话“我就怕我们这些大官被一些小官当傻子利用。”
洪侍郎立即拍桌道“刘全区区一个县令,他敢”
肖云翡又给他一个假设“如果说是上面的人想要这三十三万两呢”
“陛下吗”
话到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草真是一把俗得吓死人的扇子。
肖云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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