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翡在旁边扭来扭去的身体,非常的不安分,让李棠非常的头疼,她不知道为何这人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来折腾自己。
她制止她道“坐好了。”
这个时候她岂能淡定下来,谁让李棠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真好奇李棠的下一步到底是怎么做的
肖云翡不依不饶道“喂喂喂,你到底留了什么后手”
身边的人又恢复那个话痨又滋扰的烦人精,李棠转过脸去没有回答她。
看起来现在是没必要开口,肖云翡落了个无趣,她只好捧着脸趴在软塌上看着李棠了。
李棠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她好几声掩唇咳嗽提醒肖云翡,别这么直勾勾盯着自己。
可惜某人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盯着她,好像她脸上有什么好吃的一样想垂涎欲滴。
等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离义渠已经有三十里远了。
肖云翡打开窗帘透气的时候,她看见了义渠附近的密林燃烧起熊熊的烈火,黑烟盖顶铺在义渠的一角的天空上,使得天空暗沉宛如要刮风下暴雨一样。
肖云翡她顿时瞠目结舌道“你把附近的荒林区烧了。”
李棠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本宫只是替皇兄分忧,他不是想在附近盖一条大道,恰好树没了更容易修路了。”
肖云翡就多嘴了一句“那万一荒林里有人呢”
对于某些事情,李棠总有一种杀生为护生的牺牲的精神,这对她来说仿佛习惯了一样。肖云翡亦不能从人道方面来责怪她,毕竟这是个封建社会,消息不灵通,底层平民受教育不普及,很容易就被煽动了。
或者被有心人带着造反闹事。
这是盛世中,高位者所不想看到的局面,所以经常采取这种杀一儆百的做法来警醒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肖云翡在义渠经历也算多了,她觉得梁王有狼子野心非常正常,可惜的是他不是太子,同样无法看清楚自己的极限。
她婉转提醒过梁王,他一来没有人才,二来兵力不够,千万不要当明光帝的那只小鹿。
李棠淡淡道“烧死多少,就知道有多少人了。”
肖云翡
虽然很残酷。
她就悄咪咪道“公主殿下,原来梁王把自己私底下练的兵都藏在这些地方啊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当时还说一二万,我以为你是吓我的,虽然我也觉得荒林里容易藏人,但没想到那么夸张。”
李棠便解释道“你可记得本宫在入境的时候,一直跟你提起过山匪没了这个山头,还能逃窜到下一个山头。”
肖云翡就好奇道“可你最后完全没有提起那股山匪,难不成是最后猜到了山匪并非常人,所以才会闭口不谈吗”
李棠点点头道“卫开检查过山匪的尸体,他们的虎口上拇指上都有一定的茧,虎口厚,乃是长期持长棍长器所致,而拇指的茧便是射箭手该有的积累。”
亏得肖云翡曾经还自卖自夸跟李棠说过,调查什么要从基层和细节上开始,原来人家早就做到了,不像自己只要动一把嘴就行了。
想到此处。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咦,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李棠想起肖云翡那冒险的行为,她心情复杂却还是忍不住冷哼道“本宫可不认为一个不安分会挡肉盾的人,能守住什么秘密。”
“我”
本来肖云翡还想跟李棠拌几句嘴的,可她还记得她那一滴泪珠。
她便咽下话不再说了。
只是她的心久久不能平矣。
她再抬首看李棠时,两人的视线巧合的相撞了一下,胸口仿若烙上了份炙热的烫意,留在肖云翡的心里。
李棠便迅速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
肖云翡却缓缓靠在马车上的软塌,她闭上双眸掩去了眼前的倩影,无论面前怎么一片黑暗,脑海的那一抹独属于李棠的兰香,挥之不去,她一人品尝着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或许,早已发现她的心已经不一样了。
李棠,李棠。
内心呼唤了一遍又一遍,却确认这个感觉。
仍旧真实又虚幻的令人感到不安
而梁王府来频繁传来了哀报,不是荒林东边蔓延火势无法扑灭,就是火已经借助了东风吹到西边去了,一下子整个荒林四处蔓延到无法收拾的火势,而荒林里潜藏的二万精兵见此情况,纷纷丢盔弃甲开始逃命了。
二万人就像蚂蚁出窝一样纷纷扑向了大渠城,就正如李棠和肖云翡曾经说过的,围而不攻就能将大渠城灭掉了。
现在大渠城还真的被自己人围住了,只是没有攻击,但情况也差不多了。
很快原本和平安宁的大渠城,顿时变得人心惶惶起来。
梁王李源派兵镇压,甚至亲自出去劝住了自己培养的精兵,好不容易出钱出粮食让人稳定下来在附近扎营地,可大渠城的人全部都不敢出去了。
李源回到府内就砸杯子砸青瓷瓶泄气。
他怒吼道“肖云翡,李棠尔等敢,尔等竟敢。”
庞涛忙的晕头转向,他赶紧道“王爷,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赶紧开城放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