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又来了,快跑啊”又惊又恐的尖叫打破了平静,随后,一阵手足错乱,鸡飞蛋打,身着粗布粗麻的人们顾不得收拾自己的东西,四处奔逃,想逃回家躲起来。
金兵大摇大摆地破除几乎没有防御的村口
“我的孩子”农妇趴倒在地上,牢牢抱住金兵的腿,她满脸的泪,“官爷,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我给你当牛做马”
裹在襁褓之中,婴儿哇哇大哭,它被拎紧的襁褓勒得不舒服。
金兵哈哈大笑,一脚踹开妇人,把婴孩往上一抛,大刀就要迎上孩子。
“不要啊”妇人不知哪来的力气,迅速爬起,扑向孩子,以肉身挡住了这宛若地狱的一刀。
妇人的背喷出血来,转眼她就奄奄一息,却依然抱紧了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孩子、孩子”虚弱且绝望的话语明明小得跟蚊虫嗡嗡似的,却又响彻在周围屋内人的心中。
“臭女表子,敢阻拦你大爷我”金兵的大刀高高举起,刀尖反射着光,眼看又要一刀下去。
一枚石子划空袭来,打在金人的手腕上,痛得他松了手,刀子“哐啷”一下掉在地上。
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几个金兵一下子都拔出刀来,举目四望,叫嚷道“哪个不要命的,给爷滚出来”
“是你姑奶奶我。”
音如翠鸟,好听极了。
这话落地的同时,几个金兵也步了前辈的后尘,手腕被石子啪啪啪的打中,刀枪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哎哟疼死了”“我的手”“到底是哪个狗东西”
哀叫怒骂此起彼伏。
又几粒石子打在他们身上,有的地方甚至染红了外衣。
“姑奶奶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绕了小人这一回吧”
胆子小些的赶紧跪地求饶,这人他们惹不起,服软才是正途。
也有的破口大骂,什么肮脏话都骂了出来,还威胁道“敢于我们大金为敌,爷爷明儿就带人来灭了你们全村,狗东西”
话未说完,闷哼一下,人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旁人凑近一看,一粒石头卡在那人的喉咙里有,留下个深深的血洞,死的那人就是方才要杀孩子的人。
这下子,别管是胆小的还是胆大的,只要是惜命的,就都安静如鸡,又突然反应过来,跪地求饶,头嗑在地上哐哐直响。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这人是俺们的头,他的话我们不得不从啊”
“小的再也不敢来这村子里了,只求好汉留咱们一条贱命”
更有机灵些的赶紧拿出全身家当,堆在那垂死的妇人身前,只求能保全性命。
金兵走后,右侧的屋后走出一女子来,白衣为襟,浅紫外衫,一支白玉笛挂在腰间,坠着流苏。乌发如云,以一碧玉簪简单挽起。明眸皓齿,露在外头的肌肤白似珍珠,端的是一位绝代佳人。
看来方才救人杀金兵的就是她了。
妇人绝望的眼睛里突然闪现了一丝光亮。
不过,此刻在这些金兵眼里,怕不是地狱来的女魔叉,他们连头都不敢抬,生怕惹她不快,像他们死去的长官一样。
“还不快滚,若在让我看到你们欺压良民,你们的命也就别想要了。”女子顿了顿,又接着说,“若是你们想带人找我算账,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是,小人不敢,小的们这就滚,再也不来此了”
金兵落荒而逃,半路被不知道谁丢出来的大石头绊了一下,也顾不得找谁算账,只匆匆爬起,连脸都不擦一把,生怕晚了一步,性命不保。
她走到那妇人身边,半蹲下来,也不嫌妇人一身灰,执起妇人的手,搭在脉上。
妇人的血淌了一地,形成了一股小水洼,浓稠得发黑。
“”她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大姐,你怕是”
妇人反手抓住她,满是尘埃地脸上是不舍也是哀求,她说“姑娘,我知道我要死了,只求姑娘行行好,给这孩子一口饭吃,或是卖给能养活他的人也好,只要他能活着,活”
妇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剩下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张得大大的眼睛直晃晃地看着她,已然没了光彩,一只手还牢牢抱着孩子。
孩子哭累了,一抽一抽呜咽着睡着了,脸哭得通红通红。
“”
女子看着死不瞑目的妇人,神色不明,直到躲起来的百姓再次出来,她才回过神来。
一个老妪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恩人,她是个命苦的,夫君去年从了军就再也没回来,全家就剩下她了,她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如今她去了,孩子还没断奶,我们几个想收养她的孩子也有心无力,城里有户富贵人家至今无子,我这把老骨头恳请恩人帮帮她。”
“恩人,老朽也求求你,夏娘她平日里多番照顾我们这些老骨头,这些米是老朽家唯一拿得出手的了,您收着。”一位老伯捧着半袋米,混着壳和泥,说是半袋,其实只不过堪堪两碗罢了,他把这袋米放在女子面前。
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几个年纪稍小些的妇人也拿了菜、萝卜出来,搁在篮里,放在地上。
战乱、敌人的入侵和骚扰,让这在宋和金交界处的百姓贫苦万分,夹缝里苦苦生存。
女子白玉般的手轻轻拂过妇人的脸,将妇人的眼睛阂上,不过二十的人,脸却沧桑的像已是三四十岁。
她单手抱起孩子,转过身来,说道“不必了,都拿回去吧。只是金人睚眦必报,你们还是早些搬离这里吧。”
“恩人,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能搬到哪儿去,年轻力壮的都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骨头,我们年纪大,活得够久了,恩人你快带着孩子走吧”
“罢了。此间可有客栈”她问,“这伙金兵哪儿来的”
不过,看着方圆几里,光秃秃一片,就连仅存的十几家屋子都是破破烂烂,漏风漏雨,有客栈的可能性是极小的。
“此去二十里,就是大城,恩人可在那里寻回。至于这金兵,在反方向十五里的金人城池内,恩人切记不要去。”
“多谢。”女子向她微微颔首,而后出发前往最近的城市。
刚迈出几步,想起来什么,她回首道“劳烦大伙把她葬了,那些金兵的钱大家分了吧。”
“哎,姑娘,错了,你走反了”
那是金人的方向
那老妪招着手,想让她回来。
女子没有理睬,轻轻一跃,跳上屋顶,反复几下,已过了老远。
辣鸡系统,我的人呢。
说话啊,不准装死
带了,就在此界。
所以是你业务不熟,把人给我弄丢了
我要给你差评人呢
不知。
那要你何用
发布任务。
编号10001:花明玉,当前任务参与华山论剑,夺得天下第一01;任务状态未完成。
啥
10001,此次任务难度较大,请努力已知竞争者1,姓名未知,性别未知,武功未知。
呵呵辣鸡系统
您的消息系统已屏蔽。
花明玉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手上的小东西动了动。
顾及到手上哭累了睡过去的孩子,她顺了顺气。
本君子不与辣鸡系统计较
这名救个人结果意外获得拖油瓶一只的人正是花明玉,这一身还是她在灵蛇岛上时的装扮,随身的东西倒是都在,只不过最重要的那个人丢了
若不是系统保证江枫就在这里,花明玉保证当场炒它鱿鱼,这破活谁爱干谁干去。
还有这竞争者是什么华山论剑难不成她要改行去学剑了
一日后,入夜。
“老、老爷有、有刺客老爷,老爷他被害死了”凄厉地惨叫传遍了整个府衙。
在死去多时、已经凉透的尸体边上,一枚银镖插入书房的柜子上,入木三分,上面订着一张字条,上书“狗官之命,现已取走”八个狂傲的大字。
府衙内兵荒马乱,天翻地覆,像瞬间没了蜂后的马蜂窝似的,哭声喊声哀嚎声,成了这一夜的主旋律。
花明玉怀抱双臂,立在远处的屋顶,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她一袭黑衣,乌发用黑色带子捆扎起来,长长的飘带迎风摇曳。
死了老大,你们应该没工夫来管那些个小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