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玉收回手,立起身来,说道“你这伤需要施针,若你能找来懂穴位懂针灸的人,我可以指导他下针为你疗伤。”
常遇春一喜,还没来得及道谢。
花明玉又出声,“不过,我要问张无忌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若他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一些后续疗法。”
昔日在韦一笑那里偷听来的消息,她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这跟她的任务有点关系。现在张翠山夫妇的孩子送上门来,她可不得抓着人好好盘问。
虽然有点趁火打劫、戳人伤疤的嫌疑,但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大不了就当她欠他个人情算了。
“这”常遇春收敛起了喜意,若是他能活是最好,但他也不愿为了自身而勉强张无忌啊。
“你要问什么只要你能救常大哥,我愿意告诉你”张无忌突然现身,冲着她说道。
“无忌小兄弟,你怎么来了”常遇春又惊又喜,“你的伤势如何了胡师伯可有救你”
“常大哥,我好多了。”张无忌朝他笑道,“花姐姐,你说你能救常大哥,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
张无忌抿抿干涩起皮的嘴唇,“那好,你问吧。”
“你是武当派张翠山的儿子”
张无忌点点头,垂下了眸子,眼里是对当日惨剧的悲痛。
“你父母为何而死那些名门正派为什么要逼死你爹”究竟是什么秘密,能让这些名门正派连外表的光鲜都维持不住了为财,为武功还是其他什么
“无忌兄弟,若是你不愿,大可不必说出,我常遇春不会拖累兄弟你的”
“常大哥,我没事。”
花明玉悄悄翻了个白眼。这两人兄弟来兄弟去,搞的她好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让他们两人选择其中一个去死一样。
张无忌颤了颤身子,似回到了昔日父母惨死的那一日,他晦涩道“当初,我爹娘带着我从冰火岛回到武当,在太师父的寿诞上,那些人为了我义父谢逊的下落,逼死了我爹娘。”他眼里闪过无数情绪,有痛恨有懊恼。
若是他当初没说义父未死,他爹娘是否不会就这样惨死,他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幅将死不死的局面。
“你义父谢逊他可是明教四王之一的金毛狮王谢逊”花明玉抓住了重点。
金毛狮王谢逊已失踪多年,没想到居然是和张翠山夫妇一道去了,还认了他们的儿子作义子。
“没错。”
可若是单单只有一个谢逊,那些个名门正派必不会如此简单就与武当撕破脸皮,公然在武当派掌门的寿诞酿成如此惨剧。这个谢逊身上,又有什么他们想要的呢
“你可知,他们为什么如此急于知道你义父的行踪”花明玉探究地看向他。
“只因我义父他拿到了屠龙刀。若是你你也想要知道我义父的下落,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张无忌语气强烈起来,像只竖起了全身尖刺的刺猬。
原来任务要的屠龙刀在他义父身上,这下可真麻烦了。这娃子受了太多刺激了,还是别再刺激他了。不过,好歹也算起了个头。但是系统要的是残片,这是什么
“问问而已,别那么大惊小怪。”花明玉皱了皱眉头,“我对你义父的行踪没兴趣。”暂时没兴趣。
她练了系统给的万花武功也有三年多了,可惜平日里谷中根本没有跟她对练切磋的,练得再多也是纸上谈兵。
她无法得知自己的功夫在这个世界的水准,这种情况下,还是别暴露自己的目标为妙。毕竟,这个世界,可不是她所在的那个和平安稳的年代。
“”张无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低下头去,“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了,多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可以救你的常大哥了。”
张无忌猛的抬头,眼眶泛红,喃喃道“多谢。常大哥,你有救了”
“无忌兄弟,常遇春欠你一条命。”常遇春躺在席子上,勉强抬手对张无忌抱了下拳。
“先别谢我,要想救他,还要靠你。”花明玉后退一步,摆摆手。
“我”张无忌疑惑。
“不错,你在七天内去先生的药房内把穴位背熟,到时我教你下针。你认得越快,你常大哥就好得越早。”让她下针,这辈子都别想了,她有种永远能扎歪针的天赋技能,看到针就头疼。
“好”张无忌下定了决心,“常大哥,你等着我,无忌一定早日来替你疗伤。”
“好兄弟,我等你”
三日后,张无忌在花田里找到了在打坐练习养心诀的花明玉。
长长的茎叶托着各色的花。硕大的花朵高度到了花明玉的下颔,随着清风微微摇曳。有几朵花挨的近了些,几乎能贴上她白皙无暇的脸。
“花姐姐,”张无忌等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已经记熟人体穴道,请你帮忙救助常大哥吧。”
花明玉睁开眼睛,对着他笑了笑,“可记熟了”
张无忌点点头,“记熟了。”
“那走吧。”花明玉起身拍了拍衣服。
花明玉也不用轻功,而是迁就张无忌的速度,一步步走过去。
一靠近牛棚,张无忌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常大哥我来替你疗伤了”
“无忌,好,好”
这几日张无忌与常遇春夜夜一同宿在牛棚里,感情更是日益倍增。
花明玉姗姗来迟,比之刚才,手里多了一套钢针。
“这是钢针,比普通金针银针要硬上许多,张无忌,到时听我命令下针,记住,一步都不可出错,错一步你的常大哥就没了。”
常遇春拍拍张无忌的肩,“无忌,不要怕,无论如何,我常遇春都不会怪你的,快下针吧。”
张无忌低头看着这套针,紧了紧拳头,下定决心道“常大哥,我不会让你死的。花姐姐,我准备好了。”
“好,你分别在他紫宫、中庭、关元、天池四穴下针,此乃人体要害,不可用力过猛,需刺入半分,留半分在外。”
“好。”张无忌听后,一一拔出钢针刺入穴道。
张无忌下针后,眼巴巴地看着常遇春,生怕他有何不测。
不久后,常遇春咳出几道黑血。
花明玉帮其诊脉,静默片刻后,“这伤勉强算是治了个半好,我给你一张方子,你按方子上的去抓药。”
不过,针灸一道,果然博大精深,力道难以捉摸,常遇春的伤与她预估的还是有所偏差,她还是有些托大了,只能希望,后续的影响不大吧。
傍晚时分,斜阳夕照。
花明玉来到胡青牛房门外,敲了敲门。
“先生,您在吗”
“明玉,何事找我”胡青牛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先生,我未经您同意,擅自救治常遇春,您罚我吧。”能套出这么多消息,被罚一场也是值得的。
胡青牛轻哼一声,“你要治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不要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来找我。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话虽如此,胡青牛房中的灯依然亮着。
看来先生今日是不会见她了,不过,他也没生她的气,可喜可贺。
只是她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这是为何
武当派
江枫立于崖峰之上,衣衫随风扬起,远处是滚滚的云海,印着晚霞,红透了半边天。
他拔出了手中的剑,低头注视许久后,抬头看下远方,握剑的力道逐渐加强,他下定了决心。
他等不及了,他要下山去,寻找那个,他三年以来念念不忘,一直刻在心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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