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怎么办啊人被抢了,我们却不敢动手给抢回来,任务没能完成,回去怎么跟宗里交待啊”
看着洛薇她们带着小孩径直离去的背影,一名男弟子焦虑的哀叹道,那名女弟子则愤恨的瞪着几人离开的背影道。
“刘师兄,我们立刻发讯息,请宗里派人过来吧,这些人不守江湖规则,竟敢擅抢别家已经定下的弟子,我们一定不能这就这么放过她们”
刘泉却道,“都给我沉住气,这几名女子的来历应该非同一般,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宗里现的形势复杂,我们不可冒失,若因小失大,就得不偿失了”
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同宗弟子都心有不甘,却不敢再多言,却不知刘泉心中的苦,他当然知道,对方这些人在看到雾山宗令后,竟将那枚令牌与那小孩家人埋到一处的用意。
为防止将来有人泄漏口风,他私下里做的那些手脚,不仅没有告诉这些随他来的师妹师弟,还有意带着他们做出无意间与人错过的样子,以证明自身的清白。
却没料到事情压根没按他的计划走,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几人给截胡不说,对方还极有可能已窥破他的谋划,让他将人给弄丢了不说,面对师弟师妹们的义愤填膺,却无法解释。
“刘师兄,那小师弟不记得你,肯定还记得师伯,反正没接到人,我们这些人都难辞其咎,还是尽快禀明情况,让宗里赶紧做安排吧,最好是能请文轩师伯亲来,那些人欺人太甚,我们也要给她们一些厉害瞧瞧”
刘泉无奈的摆摆手道,“行了,此事回宗再议,此番是我办事不力,疏忽了,才会铸下此错,自有我会承担责任,你们不必担心”
说完,刘泉便飞身离开,话虽这么说,心中的不甘,却不比任何人,想的都是回去要如何谋划,才能解决好这件事。
他那些同门只以为那小孩是少见的优等资质,并不知道,那小孩其实是极为罕见的极等资质,对宗门的未来发展,极为重要。
毕竟大家都知道,一个资质极等的苗子,是怎么也不可能任其留在外面的,通常都是一经发现,就会立刻带回宗门保护起来,好好培养才是。
本来这两个月来,他一直亲自守在小孩家中周围,从不曾让对方离开过自己的视线,直到得知这些师妹师弟们接受宗中任务,准备前来接人,他才掐着时间,去做些安排。
然后私下找肖家主事之人,鼓动那肖家举家迁往雾山宗驻地,而他以去接那些师弟师妹的名义,刚好差开对方动身的时间。
那些山匪本就是在一待到处游走的亡命之徒,人多势众,经常会在一些僻静山路上对过往客旅下手。
肖家举家搬迁,刚出城不久,就运气不好的遇上这么一批匪徒,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中,并不算少见。
可如今,在关键时刻棋差一着,被人给横插一杆,将那小孩给带走,以为那只是个优等资质苗子的宗门,可能并不太重视这件事。
但他师父,文轩长老这些年来,以游历做借口,满大陆的转悠,就是为了能够寻找一个合心意的弟子,好不容易找到,却在最后一刻给弄丢了,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小姐,难道这些人竟这么大胆,在行那强行断亲之举”
离开一段距离后,惜语长老才问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之前不说,是怕她们这些心思浅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在人前露了出来,凭添麻烦,毕竟敢行这等伎俩者,通常都是狠手辣之辈,她们游历在外,需要小心为上。
此刻惜语长老已根据经历,再结她在书中看到的一些内容,已做出判断,洛薇也没有继续隐瞒对方的打算。
毕竟对方若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放弃这个小孩,后面肯定将有需要惜语长老出面的时候,让她多知道些更好。
“看样子应该是的,否则,就这么一家普通小富人家,是不值得那些山匪如此大费周折,且还下手如此凶残的”
洛薇本来也没多想,将这事当做一场意外,只是妙月无意间提及的话,提醒了她,确定小孩的资质后,她本就更肯定了这个想法,随着那枚雾山宗令牌的出现,才确定这件事。
妙月惊讶的问道,“小姐,您们是说,这小孩的家人遭遇这山匪之事,竟是被人策划的强行断亲之举吗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她们这些碧落宫人在入宫之际,也都被断亲,不愿断亲者,纵然先天资质再怎么优异,也不会有机会被收入宫中,是她们这些宫人都知道,且认可的铁规。
而她们不仅长大成年后,就处是修炼有成,成为宫中的身份地位显赫的大人物后,也从不会试图去寻根问祖。
明明有更温和的方式可以断亲,何必要采取如此残忍的断亲之举,妙月表示感到实在难以置信。
“自从出现万年前的东源武皇,为报被幼时被强行断亲之仇,对悉心培养自己的无天门举起屠刀,直接将当时位列顶尖宗门之一的无天门,屠灭一空后,又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