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的。”傅礼衡又开始了他的直言直语,“你像现在这样,大部分时间以我为重心,我当然更喜欢,只是重要的是你喜欢。”
他如果没有见过梦中的她,也许会自大到认为他已经给了佟雨雾最好的生活。
可他见过那样的她,如果还能够得意给了她一个避风港,那他该有多可笑。
他当然愿意无时不刻的去当她的避风港,在她不想经历风雨时给她依靠,可当她想自己探出头去看看时,他也愿意当她的后盾。
随着寒冬即将过去,初春将至,盛叶舟跟苏韵的订婚礼也来了。
订婚礼没有那么复杂,不过来的宾客也有很多,盛苏两家在燕京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盛叶舟是盛氏的接班人,苏韵又是苏家唯一的大小姐,这一场订婚礼哪怕准备时间并没有那么充分,也足够浪漫奢华。
苏韵跟佟雨雾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自然也知道佟雨雾最近有在往珠宝设计这方面学习发展。订婚礼结束以后,女宾们在一个房间里聊天,苏韵跟佟雨雾还有宋湘坐在一块儿,佟雨雾跟宋湘都已经结过婚了,有大把的经验要传授,正在讨论主婚纱要找哪位大师操刀设计时,苏韵突然说道“雨雾,要不你帮我设计一套珠宝吧”
不等佟雨雾回答,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主婚纱的珠宝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可是晚宴小礼服搭配的珠宝我是可以做主的,你帮我设计吧。”
佟雨雾诧异的看她“我可是我现在都没有出师。以前设计的那些都是小打小闹。”
珠宝设计这一行,并不是她想做就能立马做的,除非她是玩票性质。
苏韵笑着说“没问题的,我记得初中时你就喜欢在本子上画那些项链戒指什么的,很好看,你放心,我按行内中等设计师的价格给你算。”
佟雨雾突然压力山大。
一旁的宋湘听了个来龙去脉以后,立马挽上佟雨雾的胳膊,说道“不行,我要当你第一个客人,苏韵的婚礼还得好久呢,你先帮我设计一个,帮我设计一个小钻戒吧,现在不是很流行送给宝宝钻戒吗我老公上次送了我一颗粉钻,还不知道怎么用呢,我决定了,就做一个迷你钻戒送给我女儿,我女儿人生中的第一个钻戒必须是我送的”
前不久宋湘查出怀孕了。
其实小胚胎现在还只是八周多大,但宋湘很笃定自己肚子里的是小公举,她说这是母女心相连,她做梦梦到一个软萌可爱的小女孩喊她妈咪,所以,粉钻什么的一定要安排上,不仅是钻戒,以后女鹅人生中第一个包包、第一双高跟鞋、第一套高定小礼服,都必须是她送的。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在宋湘的“死缠烂打”之下,佟雨雾不得不答应了,让宋湘当她的第一个客人。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肚子的小胚胎可能性别为男呢”佟雨雾温馨提示。
宋湘当然不听。
与此同时,盛叶舟的几个好友也都凑在另一个房间里打牌。
陆子安作为一群哥们儿中最先当爹的,今天肩负起带娃的责任,他老婆将妈咪包都扔给他,自己跑到女宾房间聊天打牌去了,陆子安的老婆是“绝对不接受丧偶式育儿”这一观点的拥簇者,只要陆子安有时间,他就得带孩子。
“陆哥,你这换尿不湿的动作很娴熟啊。”周迟打了一张牌,瞥了一眼陆子安,故意逗他。
陆子安笑骂他,“我老婆说了,爸爸在小孩的童年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不能缺席,她说,我多换一次尿不湿,以后我儿子给我打电话就能多通话一秒钟。”
“那肯定我老子以前没给我换过尿片,我现在跟他打电话十秒钟就能完事儿。”
陆子安家的小儿子今年快两岁了。当年陆子安给傅礼衡当伴郎的时候,陆太太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还好那时候也已经准备好婚礼了,陆太太心大到怀孕三四个月时才发现,吓得陆子安这么一个无信仰者都直念阿弥陀佛。儿子小名大米,两口子之前有计划,接下来生个女儿就叫小米。
陆大米现在还没戒掉尿不湿,不过他小小年纪已经感受过屁股自由的感觉了,这会儿见爸爸要给自己换尿不湿,就赶忙翻了个身,不肯将小屁屁露出来,奶声奶气地说道“屁屁闷,屁屁想晒晒。”
小胖子不肯穿,陆子安也没办法,还好妈咪包里准备充分,有换的小内裤还有裤子,便道“那你想尿尿就跟爸爸说,知不知道”
“几道。”
陆大米似乎很喜欢傅礼衡,他胆子也大,溜到傅礼衡身边,抬起头看他,喊道“嘘嘘。”
傅礼衡以前并没有很喜欢小孩,毕竟这种随时随地嚎啕大哭、且拿他一点办法的生物,他无法控制。
现在,他悄悄地从没那么喜欢到了有一点点喜欢。
正好陆大米长得白白胖胖,小胳膊跟藕节似的,实在逗人喜欢,傅礼衡便温声纠正他“是叔叔。”
“嘘嘘。”
陆子安笑,“他现在发音还不标准。不过这小子坏得很,不喊爸爸,喊粑粑。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陆大米张开手臂,“嘘嘘抱。”
傅礼衡心里一软,将他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小孩子身上有那种奶香味,很淡,虽然很重,但也很软。
正在傅礼衡骨子里的父爱即将被激发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大腿一热。
陆大米屁股一撅拉了尿尿,尿尿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尿颤。
“爸爸,尿尿。”
有洁癖的傅礼衡表情扭曲“”
父爱被这一泡尿,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