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坐在狐狸背上,脊背却是僵直得厉害。
那些神族叫他啥
妖皇陛下还是妖狐陛下
距离太远,又是风声又是雨声的,梵音还真没听清。
先前忙着逃命,什么都来不及细想,但是现在一琢磨,梵音突然觉得脊背发寒。
她在出云山时就听说这届妖皇乃是一只沉睡了万年的古妖,这家伙有没有睡上一万年梵音不知晓,但是她能确定他肯定是活了万年的。
狐狸走完莲华通天道,扭头往下界看了一眼,狐眸清冷无波,唤了一声“刑天。”
他眉心那道金色的纹印颜色深了些,灵力源源不断从眉心涌向四肢百骸,先前掉落的刑天斧感应到召唤,带着冲天的煞气直飞向云端。
斧子见到狐狸,又围着他欢快的转起了圈。
狐狸暗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嫌弃,扭头冲梵音道“收起来。”
“哦。”梵音逮住斧子,把它扔回乾坤袋里去。
狐狸九条狐尾扫出一股飓风砸向下界。
“砰”
梵音听见下界传来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
她探头往雷云下一看,发现先前神族站立的地方,现在只剩一堆血沫,而那些被召唤出来的骨妖,则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力,再也动不了,又被吸回地底的裂缝里。
那堆血沫里还在跳动的肉球是什么该不会是内脏吧
她瞬间脸色惨白,抑制不住的想呕。
但是她现在在狐狸背上,她知道自己要是真吐出来的后果,连忙掏出一瓶醒神香送到鼻子下方闻了闻,才忍下了那一阵恶心感。
头顶那张绘着山川湖海的画卷已经渐渐淡去,上面的红点也消失了,只余一个金色的小光点在移动,慢慢的,那图卷连一个模糊的印子也看不见了。
红雨停了,遮天蔽日的乌云散去,久违的日光从天穹洒落下来。
辞镜在云层上化作了人形,因为他没提前知会一声,梵音脚一踩到白云上身形还踉跄了一下,幸好辞镜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
掌下的腰肢纤细得厉害,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折断,辞镜蹙了蹙眉“你太弱了。”
梵音“”
哪怕这家伙有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她给好想朝他脸上拍一鞋底板。
“吼”
女魃见二人一直僵持这个姿势,突然欢喜叫了一声,往他们头顶撒了一捧红莲花瓣。
她喜欢花,先前走莲华道时,一路上薅了不少。
红莲花瓣纷纷扬扬落下,长风过境,吹动二人的发丝,甚至有几缕在风里交织在一起。他们都穿着一身红衣,还真有几分像人间成亲的男女。
辞镜斜了女魃一眼,女魃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赶紧飘到梵音身后缩成一团。
梵音站稳后,心道女丈夫能屈能伸,便顺毛捋道“您说得对,我以后一定勤加修炼。”
心中默念他很有肯能是妖皇,不惹这尊煞神不惹这尊煞神
辞镜揽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收回去,稍一用力,便勾着梵音那纤细却韧度极好的腰肢,把原本跟他并肩站着的人直接揽进了自己怀里,薄唇轻抿,似有不悦。
梵音“”
这个姿势
是要干嘛
显然辞镜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妥,只道“我是妖皇,你又当如何”
我其实是出云山送给你的宠姬。
辞镜
良久,天地间静默无声。
梵音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没说话,她真没说话
是辞镜直接通过血契窥探的她那一瞬间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