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啊,是推动感情的良药,他喝的多了,自然会对您吐露真心。”
“不要这样做,我并不喜欢。”钟情神色冷厉。
“好的,公主。”村民们面面厮觑,知道自己的行为惹钟情不悦,当下也不敢再做乱点鸳鸯的事儿了。
钟情将谢晋安放回床上,见他双目紧闭睡得酣甜,只拽过被子把他盖住,免得他伤风明早头疼,自己则回到房中。
如豆的烛火下,她将堪舆图展开,上面详尽地绘制了三国的各处地形,小至县镇村落。谢晋安最迟半月后要走,她要抓住这半月时间要他对她有所留恋,至少走的时候要不时地想起她才行。
至于一同随他回军,钟情想也没想过。
谢晋安回去后必要先对付赵家哦,攘外必先安内。而在他忙碌之际陪伴他左右不仅不会让他感到欣慰,甚至会让他施展不开瞻前顾后。
万一她被赵家拿去利用和威胁谢晋安,最后耽误了他的大事,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期盼明天早上谢晋安醒来后没有他醉酒时的记忆吧。
鸡鸣天下白,晨光揭开了村子中一天忙碌的序幕。
钟情觉浅,平常在村子里也没什么事做,大多数时间早起练了剑后回去再睡,有空便往学堂去一趟,监督一下村子里未来花朵的成长。
一大清早,钟情坐在院子里的木桌旁素面朝天地卷着饼吃。她姿态淡然闲适,不像在吃饭,倒像是在做些调香之类的高雅事情。
谢晋安一推开房门就撞见正在吃饭的钟情,他下意识立刻躲回房间脸色通红。
钟情吃饭之余扯了扯唇角笑笑,得,昨天晚上醉酒后的事儿他都记着呢。
她依旧不疾不徐地吃着东西,时不时地看一眼谢晋安的房门。她今天就坐在这里,看看他什么时候出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谢晋安兴许也知道自己躲也躲不过,略不自然地推开房门。
他手挡着额头跟钟情打招呼“早上吃什么啊”
钟情把饼往他那边推了推,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指。她十根手指犹如白玉,在阳光下白得近乎有些透明。
谢晋安看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你在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她将手放下,示意谢晋安坐下吃饭。
谢晋安从善如流地坐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咬了口饼道歉“昨天晚上唐突你了,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钟情心不在焉地接话“没事儿,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唐突我。”
说者无心,听者谢晋安一下子就想到在断肠崖下二人初遇,准确是他有意识时候第一眼看到她时的场景。
谢晋安一下子平静了,他没穿衣服模样都被钟情看到过,还有什么好尴尬的呢
他超然物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看破红尘的僧人,没什么能困扰住他的。
“你以后少喝点酒,酒量真的不行。”钟情的声音冷冷淡淡,“瓜瓜都比你能喝。”
谢晋安跟瓜瓜挺熟,一人一狗很是投缘,骤闻这消息他先是不可置信,然而垂头丧气,不太能够接受一只狗能够比自己还能喝酒。
他悲伤地啃着卷饼,把伤心都发泄在饼上,嚼得嘎吱嘎吱。
“公村长,福禄这孩子来您这儿了吗”福禄是谢晋安第一次进村时跟他一起去夫子家的两个孩子之一,今年才五岁,虎头虎脑十分可爱。
谢晋安想着公村长这个称呼很是奇怪。
钟情摇头“没见到,怎么了”
“这孩子一大早没去学堂,夫子那边差人来问我我才知道的。挨家挨户我都找了一遍,就是没这孩子的影子,你说气人不气人可急死我和他娘了”
钟情皱紧眉头,下意识看了眼坐在那吃饼的谢晋安,然后站起身“我跟你一起找,还有哪里没找过”
“村子里都找了个遍,只有后山和前面的林子。”
钟情下令“传我命令,全村以我这里为界,东边去树林中寻人,西边去后山找,有任何线索就去夫子那里报告。”
福禄的爹执行力非常强,立刻飞速跑出去通知人了。
村子中做活的不做活的,都放下手上正干的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成群结队地一边喊着福禄一边找人。
谢晋安三两口吃下最后一点卷饼道“我也去找”
钟情看他一眼点点头“你随我来,我们去后山。”
两个人很快到了后山,后山山脚下已经围了不少人。
谢晋安有点恍惚。真实的后山和他想象中的后山差别极大。他想象中的后山最多也就是一个小坡,结果真实的后山绵亘不绝,是一大片山脉。
孩子要是跑到这身上那谁找得到啊
作者有话要说情情还没有瓜瓜能喝,你在装什么
安安倒也不用这么戳我痛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