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直接朝房门处走去,越既明抿唇躺回被中,露出个缝看门口情形。
门外是昨日他在客栈门口看到的海晏手下。
“姑娘,有见到过一个样貌特别漂亮的男人吗?”
“没有欸,有多漂亮呀?”语气中充满好奇。
越既明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专心看钟情应付他们。
海晏的手下还想用一贯的方式,即搬出武林盟主让对方配合,来让钟情服从他们要进来搜查的命令。
谁知道钟情又开始在那里喋喋不休。
“男子?很漂亮?有多漂亮?”
“长什么样儿啊?有画像吗?”
“你们找他干嘛?”
……
海晏的手下根本插不进去话,只能在那里听着她好奇发问,被问得节节败退。他们连说出自己要搜房的要求都不能,看着她满是好奇的眼睛,最后选择告辞,去下一家盘问。
这女人看起来太无脑,应该不敢干窝藏越既明这种事。
钟情把门带上,扭头对床上的越既明说:“姐姐,好了,没有外男了,你可以起来洗漱梳妆了。”
合着这白痴压根没发现他的身份,只是单纯觉得他还没打扮,不便见外人。
越既明头大地洗漱完。
钟情坐在那照镜子一边跟他说:“姐姐,桌子上有面,刚刚我吩咐店家做的,很好吃的。”
越既明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面,心说你没吃怎么就知道好吃,然后就听见钟情说:“我刚刚吃了一碗,特别好吃。”
他该说果然如此么。
越既明抿唇:“你自己吃吧。”直接出门了。
傍晚越既明回来,带着一身药香,扔了个白色瓷瓶给钟情。
钟情笑盈盈地问:“姐姐,这什么啊?瓶子真好看。”
越既明看到她要张嘴说话就感到十分头大,不情愿地回答:“回来的时候路过药房,随便买的药,要不是小二求着我买,我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钟情瞪大眼睛问:“这是什么药呀?”
越既明扭过头去不看她说:“不知道,去淤青的吧,你爱用不用。”
钟情笑靥如花:“谢谢姐姐,姐姐你最好了!”
海晏终于姗姗来迟,二人分别在即。
这三日是他人生中经历过最聒噪的三日,算算海晏今日就能到这里,越既明简直不要太期待。
他走的时候连句话也没有留给钟情。
他想,这辈子他们都应当不会再见面了。
城隍庙里,海晏带着二十余名手下的围火而坐。他灰发灰须,看起来十分慈眉善目。谁也想不到这样的老者能做出杀人全家的事。
是以以貌取人并不可取。
现在这里坐着的全是海晏的亲信,对越家灭门一事都有参与。没甚话谈时,一同做过的坏事就成了他们之间的谈资。
“越家人真是废物,杀他们和砍瓜切菜没什么区别。”
“啧啧,那几个女人哭着求我放过孩子,说小孩是无辜的。可笑!我要不斩草除根,还要等他们以后来找我报仇么?”
“哎,不过越既明那臭小子还没被抓到,我这一颗心总不踏实。”
……
说到越既明时,所有人都沉默。他们都不了解越既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未知,他们有着本能的惧怕。
海晏看亲信们有所担忧,宽慰他们:“越既明那孩子我是见过的,性子傲的很,现在肯定已经吃了不少亏,说不定觉得世道艰难,活都活不下去了,哈哈哈。”
亲信们陪笑,哪怕海晏说的话并不好笑,但是盟主笑了,他们一定要跟着笑。
不然就是不给盟主面子。
如越既明那样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到现在还没被捉住,只怕是早去哪个深山老林里躲着了。
然而下一秒。
“一群傻叉。”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房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个乌发玄衣的俊美少年。
海晏不可置信,哆嗦出仨字:“越既明?!”
他转瞬大笑出声:“好!你肯自投罗网,实在是太好了!哈哈哈!我还担心你龟缩起来,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
越既明理都懒得理他,掷出手里剑,剑打着旋过去,削掉了海晏头顶高束的发髻。若是再往下些,掉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明终于要大开杀戒了!
不知道大家办正事的时候(比如工作学习)能不能一边听歌一边进行。
我不行,我只要听歌人就跟着唱歌去了,没法一心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