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腹中便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一时之间很是尴尬。
钟情呆了呆,想笑又怕把越既明给笑恼了,在那憋得哼哧哼哧的。
越既明已经红了脸,没想到自己的肚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钟情还在那憋着笑。
她这样憋着不如笑出声呢。
下一秒钟情由于憋得太厉害,咳嗽出声:“咳,咳,咳!”
她咳嗽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后背的伤口一阵接一阵钻心的疼。
越既明手上拿着鸡,看她憋笑呛着了,可不是上天有眼,罚这傻妞来了。见她咳得厉害,颇有点撕心裂肺的架势,他脸上写满不情愿地过去,送了个水囊到她嘴边。
钟情就着水囊喝了好几口水,才慢慢平静下来。她还没往刚才的事:“姐姐,我们一起吃吧。”
越既明避开她晶晶亮的眼神,把鸡塞到她手中,凶道:“别多管闲事,吃你的。”说着站了起来,因为伤口痛,路还走不太稳地往洞外去,又不知道干嘛去了。
钟情看看越既明消失的身影,又看看手中烤的焦黄的鸡,悠悠地叹了口气。
傲娇可真是难搞。
这次傲娇回来得快,手里还拿着一捆柴,原来是出去捡了柴禾。他把柴放下,一根一根地加在火里,让火烧得更旺。
初春时节还有些冷,却因为他生的火,山洞里暖融融的。
钟情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往火苗里一根一根地添柴,十分专心致志的样子。
越既明状似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见她乐呵呵地在那里乖坐着看他添柴,手中还抓着半只烧鸡,不由得翘里翘唇,心中骂了句:“白痴。”
见他添好了柴,钟情把手中剩下的半只鸡递给他:“姐姐,我吃饱了,你吃。”
越既明心中生气又好笑,你吃饱了这剩下的交给我,我是给你解决剩饭的啊?
但他也知道钟情这是为他好,怕他饿肚子。
他接过剩下的半只鸡,还有许多,一看就知道她没吃多少。他抬眼,正巧看着钟情一脸讨好谄媚的狗腿子样儿对着他笑,心中一软。
只是他脸上依旧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抿着嘴看向手中的烧鸡。
吃还是不吃?
这是一个问题。
越既明又别扭起来,觉得若是在她跟前吃了她剩下的东西,总是在对她服软。
钟情自然是看出他怎么想的,于是往地上侧躺下,装着迷迷糊糊地说:“好困,我眯一会儿。”当真就是熟睡了的样子。
越既明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真是睡着了,才不做声到洞外,风卷残云地吃起了剩下半只鸡。吃完后,他还不忘用水囊漱了口洗了手,身上弄得清清爽爽没有半分鸡味儿,才回到山洞里。
钟情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把越既明吓了一跳。
她软着嗓音问:“姐姐,你干嘛去了?我一醒来没看到你人,可把我吓了一跳。”
越既明这才放下心,不知道他出去干嘛的就行。他傲娇地哼了一声,没搭理她。
钟情打了个哈欠,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哎对了姐姐,我那半只鸡呢?睡醒了有些饿了……”
越既明咳嗽出声,眼神飘忽,扯道:“那鸡不新鲜,我把它丢掉了。”
他低头看着钟情泫然欲泣的表情,气:“不就是只鸡么?明儿再给你买,还要哭了,丢不丢人?”
钟情得了他的保证才甜甜笑开,也没刚才要哭的架势。
越既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钟情的套,竟然答应明天还去给她买鸡吃这种荒唐事。他这次是真气笑了,这傻妞平常脑子不好使,到吃上又灵光起来。
他决心不理钟情,到火堆另一侧坐着闭眼小憩。
钟情乖觉地没再多话,知道他奔波了一日还带伤与人缠斗,该是累了,于是也跟着躺下。
到了半夜,她听到人的呓语声,懵懂地醒来,就看到越既明倒在地上,脸色不知道是因为火光照的还是真发烧了。
越既明确实是发烧了,大约是身上伤口没处理好的缘故。他也知道自己发热,可此时浑身发软,没一点办法。
他感知到自己身体情况不太好。
然后他感觉到钟情过来,大约是意识到他发热,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越既明虽然烧得糊涂,却也知道任由她这么在自己身上摸不好,只是没力气推拒她。
然后他就感受到她不摸了。
紧接着她颤巍巍地说了句:“你竟是男子?”
越既明本来烧得意识不清醒的大脑一下子像被人泼了盆冷水,脑袋里轰得一声嗡嗡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掉马之后的小明只有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