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我的东西。”许然不平不淡的陈述事实。
“什么”王帆大笑起来,“你在说什么啊我要什么东西没有,怎么会拿你的东西”
“你真的没拿”许然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这周围的人太多,他很不喜欢这里的环境。
回答他的只有王帆和他身后狗腿子的大笑声。
许然心下有了决定,便准备离开。
这下王帆不乐意了,“林壁,你走什么啊我们好歹也有一段同行的缘分,听说你近日突破筑基了,让我也见识见识呗,我才炼气五层。”
“不过我怎么没听到你筑基的动静啊你该不会真的把太上长老的高阶丹药吃完了吧”
奚落嘲讽的目光如同潮水袭来,许然歪了歪头,“你要向我挑战吗”
“怎么,不敢”王帆高高的抬起下巴,身后的狗腿子们已经等不及的用言语侮辱许然。
“我不打无用的仗。如果我赢了,你不仅要把我的东西双份还给我,还要跪下来恭敬的叫我一声师叔祖。”
听到他抛出的条件,王帆有一瞬间的退却,随后又想到自己的实力和底牌,他同意了。
“好如果你输了,就要跪下来舔我的鞋跟”
似乎是已经看到辈分高高在上的许然被他折辱的模样,王帆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上了比武台。
这是清玄宗的规矩,所有弟子可以互相争斗,但是绝对不能私下比斗,必须在规定的比武台上比试。
当双方站上比武台并且通过协商后,比武台就会自动放出阵法,这个阵法可以阻止其他人来干扰比试,还有一个用处就是保护台上弟子的生命安全。
炼气五层堪比炼气八层的王帆和靠着丹药硬生生提到筑基期的许然比试吸引了很多人前来观战。
他们认为双方胜负难定,虽然王帆在炼气期已经没有对手,可筑基期和炼气期就是天壤之别,跨级打肯定是打不赢。
但对方是许然又不一样了,硬生生靠丹药提起来的七灵根废柴,其境界甚至还不如练气期的弟子。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认为双方胜负难分。
下面的狗腿子们疯狂大喊,“王师兄必胜王师兄必胜”
王帆是火系单灵根,单系灵根是最容易吸收灵气和突破瓶颈的,何况他修炼的还是顶级的火系功法,使用效果更是直接翻倍。
“轰”的一声破空声猛的穿过来,声音疾厉,下面的弟子仅仅看到一束通红的火光携裹着巨大的灵力猛的向许然攻了过去。
等所有人听到声音的时候许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去了旁边,比武场下的土地已经被凿穿了一个洞,洞里冒着袅袅青烟,不难想象这个要是落到人身上会如何。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双方身影已经极快的跳跃到空中,他们仅仅能看到两个青衣在空中不停的变换位置
或许台下的弟子在惊呼两人的势均力敌,只有身为主角之一的王帆知道其中的难受滋味。
不管他多快,不管他的功法有多强,许然永远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似乎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概念,将他的所有灵气全部席卷收入。
王帆越来越急,手下功法结印速度越来越快,同时还伴有灵符等操作,他已经开始恼羞成怒。
许然脚尖一点,身形轻盈的一个回旋在上空定住,他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向一块块巨石砸落在王帆头上,“你就这点本事”
台下的弟子一阵哗然。
他们看到了什么本以为王帆能够速战速决,没想到竟然连一个靠丹药提起来的人都打不过,现在还被对方轻视了。
“你、找死”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空气闪过一丝微弱的气流撕裂声,伴随着王帆手中猛然喷出的强力火蛇,空中的热浪甚至已经让台下观战最前排的弟子炽的后退了半步。
这是透支了王帆身上所有灵力的一击,甚至罕见的使出了筑基期才能使出的火蛇,抽空了所有力气的王帆颓然的用手半撑在地上。
他气息不稳,脸色无比苍白,唇角却勾出了一股得意的弧度,眼中杀机已经极力掩藏。
突然,他听到台下惊呼。
空中之人身形如闪电般迅疾的转移了三个方位,随后一阵巨大的水流凭空出现,直接浇灭了王帆全力一击使出的火蛇。
许然的脚步缓缓落地,扬起右手,手指间赫然勾住了三根银针,他把银针扔到王帆的面前,“这就是你的光明正大”
“你、你怎么会”
王帆大口喘气,惊恐的脸上又透露出震惊和诧异,这个东西是父亲给他保命用的法宝,就连金丹期修士都不可能接下,许然是怎么做到的
他真的只有筑基期吗
一脚把地上无力的王帆踹翻,许然洁白的鞋面在王帆的眼前无比刺眼,“我本来想在人没这么多的时候再跟你好好交流,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等不及了。”
“怎么输了就不敢做到刚刚的赌约吗”
许然讥讽的笑声传入王帆的耳朵,台下是往日对他崇拜不已的弟子们,而现在他竟然要跪在这个人的面前
这不可能
知道他不会这么听话,许然直截了当的把王帆腰间的储物袋扯了下来,硬生生撕破上面的主人禁制,从里面拿出属于自己的东西后随手扔在了尘土飞扬的地上,又不经意的踩了两脚。
储物袋上面的禁制连接主人的识海,一般能够这么做的只有比主人修为更高或者主人死了的,但是这对还活着的人不亚于识海硬生生被撕裂开来。
王帆痛苦至极的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哀嚎,这时候哪里还想的起自己要保全的颜面。
等到撕裂的痛苦稍微稳定,许然扬起声音对台下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崇拜的王师兄,人人都懂得愿赌服输的道理,他却不懂,这样还怎么做你们的表率”
台下的弟子们已经蒙了,许然碾压王帆是不争的事实,而且看对方那么轻松的样子,也不太像是丹药堆起来的。
虽然王帆输了,还输的很惨,但他还有后台啊,所以对于许然的话众人一时间呐呐的不敢出声。
王帆从心底里恨毒了把他的颜面放在地上踩的许然,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弟子拜见师叔祖。”
许然笑眯眯的蹲下来,用刚刚随手摘的柳叶枝条拍了拍王帆涨红的脸,“这就对了嘛,宗门手册上讲的明明白白,凡是本门弟子都不能以下犯上,你说是不是”
“是”
扔下柳枝,许然站起来,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归尘,扬声对半空中说道,“执法堂弟子何在”
上空瞬间出现了两个身影,平日里执法堂弟子负责看守比武台,就是怕有暗中伤人的事情发生,这次因为王帆行事隐蔽而暂时没有发现。
“诸位师侄,这几根银针等级可不低呢,最起码也是中阶法宝,这要是我没躲过去那就”
他的话没有说完,执法堂弟子已经懂了,他们把王帆压起来,“师叔祖请放心,按照执法堂法例,比武暗中偷袭者视情节严重等级量刑,执法堂执法定会公平公正。”
“那我就放心了。”
王帆被带走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瞪的通红,“林壁,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许然耸耸肩,询问台下的弟子们,“你们也想跟去看看”
台下的弟子顿时一哄而散。
他往道清峰走的时候看到远处火急火燎奔向执法堂的王长老,对方似乎还在远处瞪了他一眼。
这就是典型的打了小的来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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