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回道,“毒害太子,谋害贵妃与贵妃未出世的孩子,索性发现及太医救治及时。”
听完,酒壶怪人竟然低声哭泣了起来,“皇上,不是我要为元致求情,实在是太傅就拿他当亲孙子看,这太傅守灵一事,还是元致来做的好。”
“不如就将刑期延后几天,由我亲自押送回书院,等太傅守孝期过了我再亲自将他送回来伏法如何”
听完这番话,宸帝已经是面色不善,可是他自诩在人前是孝顺模样,酒壶怪人的提议也并非无理取闹,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驳回。
“那便就这么做吧,朕国事繁忙,稍后再去太傅府中吊唁。”
“皇上。”酒壶怪人及时叫住宸帝,“太傅遗言,要将他葬于书院后山。”
既然已经答应,宸帝又不能反悔,只能铁青着脸应允下来。
他走后,其他人也呜啦啦的跟着走了,只有袁亭山在出门的时候悄悄回头看了堂中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陈太傅的死讯传来的太过巧合。
可惜他也想不通这种诡异感从何而来,只好归结于自己是许然一派,太过担心所致。
等到堂中无人,许然身上的镣铐也被卸下,他的皮肤上已经浮现隐约的红痕。
酒壶怪人边帮他卸镣铐,边小声说,“你可真是神机妙算,算的真准呐。”
一直没什么表情波动的许然挑了挑眉,“太傅既然已经帮我铺好了路,我再不懂走岂不是废物一个”
“你是天才。”
天府书院距离京城最快也有六七日的路程,又是在山顶上,还有太傅的守孝期,许然只要不下山,宸帝就奈他不何。
一路上,许然早就知道后面跟了不少尾巴。
在离开前,孙公公曾偷偷来找过他,告知他太子并无大碍,只是被宫女下毒,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竟然自己解毒了,现在还在宫中休养生息。
得知南风没事,许然就放心多了。
看来宸帝还是没有丧心病狂到为了除掉一个臣子而牺牲自己亲生儿子的地步。
这段时间他也想了许多,宸帝一开始对他的态度就是利用,只是他的出现时机正对而已。
宸帝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从他帮宸帝肃清朝堂开始,朝中三大派源头已除,朝中正是混乱的时候,而他不仅是文臣领头,又与武官领头有交情,宸帝要把朝堂彻底掌控在手中,就容不下他。
温贵妃的手段他真的不知情吗可能知情一半,温贵妃再厉害也是后宫中的女人,皇帝的女人。
不过照现在宸帝重用三皇子来看,估计温贵妃的地下情还是处理的十分隐蔽,宸帝一时半会儿还不知情。
对付他的手段,宸帝太过于激进,可能是多年来心病一除,脑子有些飘了。
“终于快到了。”来回赶路不停地酒壶怪人只觉得自己身体都快要被掏空,“你在想什么太子吗”
偏偏许然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还有时间想东想西,搞得现在好像酒壶怪人才是那个被救的阶下囚。
许然回过神,垂眸思考了一下,“还有一天的时间,你先回去,我随后到。”
“为什么”
“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
酒壶怪人脸色憋屈,只觉得扎心,“行吧行吧,出师了我也管不着你了,谁叫你最大呢”
让酒壶怪人先走的确是为了他好,因为许然从出城的第一天就知道后面跟了不少人,有来杀他的也有来救他的,杀他的有很多,有皇宫的有朝堂的也有民间的,真是仇恨值拉的满满。
双方僵持了这么多天,救他的那一批似乎是有事撤退,如果酒壶怪人不走,到时候许然也怕暴露。
果然,在夜晚,那群人发动了袭击。
来的人不多,但都是绝顶高手,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许然,提头回去复命。
所有杀手都没对这单生意多太在意,毕竟对手只是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还用得着这么多人
可是他们很快就打脸了,这他么哪里是文弱书生啊这分明是妖怪啊啊啊
暗器没用,毒药没用,刀剑伤不了,近身打不过这他么是三头六臂五腿金刚吗
只听到树叶急促的“唰唰”声,不过短短一瞬便没了动静。
许然身上衣服一白如新,就是头发有些凌乱,随意用手搭了搭,地上满是杀手横七竖八的尸体。
哇宿主好帅宿主超级帅作为一个完全没什么用的系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彩虹屁的ca机会。
许然几乎是和酒壶怪人前后脚回到天府书院,在书院里,他见到了早已安排好的熟人。
“王大人,别来无恙。”元卿嘴角噙着微笑。
“堂兄。”王云随他慌慌张张的站起来。
“这次多谢二位相助。”
“应该的。”
许然挑眉,“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