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韵已经在一旁坐下来,手捧果茶,抬起来看了几眼,托腮似感慨道:“果茶又什么好喝?我想喝果汁了。”
这里只是小城市,拍戏的地方离市区远,为了赶戏份,更没怎么休息,吃不好睡不好,拍戏真是个辛苦活。
王嫂经常给她榨果汁,做的饭菜也很好吃。
张小香从背包里掏出了两个桔子,放在手心递给她,这是她刚刚在路边买的,一个老大爷挑了一大筐,一块五一斤。
“谢谢。”施韵掰开桔子,扔了两瓣在嘴里,一口咬下去,把她酸得五官扭曲。
“老大爷说很甜。”张小香十分无辜。
施韵叹气一声,把剩下的桔子放在她手心里,“或许老大爷酸点高吧。”
她默默躲到一边,给季淮发消息,向他撒娇,抱怨一下这边的水果都不甜,王嫂买的水果可甜了,又香又甜。
张小香低头看着手上的桔子,也掰了一瓣放在嘴里,直接把她酸得一激灵,酸味直往胃里冲,身子都缩了缩,汗毛竖起。
老大爷骗人!!!
她看向抱着手机撅着嘴的施韵,心里默念了几句抱歉,为了表示愧疚,她还狠狠心,下午去小城市唯一一家进口超市,看了看手机上的备忘录,买了苹果和两个大桃子,又买了几个大的进口澳洲桔子,撕掉了进口包装,又换成普通购物袋,拿去房间给施韵。
施韵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苹果和大桃子?”
“桃子长得好看啊,老奶奶就卖了这三种水果,全买了。”张小香说完继续道,,“楚楚姐会报销的,我约了他们吃烤肉,晚一些才回来噢,有事打我电话。”
“拜拜~~~”
施韵关上门,重新坐回桌子前,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黄灿灿的桔子,对着镜头笑,“这个桔子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好看。”季淮清朗的嗓音从那头传来。
只要她有空,两人晚上都视频,白天她也会给他发消息,虽回得不那么及时,他也会尽快回她。
因距离还联系得更加紧密了,有种热恋中的感觉。
“大桃子,大苹果。”她一样样拿出来,“我先试试桔子,今天早上的可酸了,牙齿都酸掉了。”
掰开桔子,她吃了一瓣,眼睛亮了亮,“好甜啊,和家里的水果一样。”
季淮:“晚上少吃点。”
“就吃一个。”施韵说着拿起另一个,“这个你留着,等我回去给你带回去。”
他眼底染上了笑意,“好。”
她会不会把桔子带回来他不知道,或许明天就给吃掉了,但嘴是真甜,哄他的话说的最多了,每句话都能说到他心坎。
正在吃烤肉的张小香收到了一条消息,从那之后,施韵经常能吃到她买来的又便宜又好吃的水果,关键卖相还很好。
看着施韵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张小香默默观察起她来,对方是真好相处,没烦恼又真诚待人,还有帮她处理各种事情的经纪人和她真正的老板,活得应该很开心。
次月初。
施韵和导演请了这个周末的假期,想回去一趟,早早就告诉季淮了,还说想要吃大餐,他定了豪庭大厦顶层的餐厅,能俯视半座城市。
季先生真好,总能满足她的要求。
这两天下了雨,今天的戏是在操场上拍,刚好是雨中的戏,那一天拍得不太顺利,卡了好几次。
好不容易拍完,施韵连打了几个喷嚏。
张小香赶紧把衣服拿过来给她披上,还端来红糖姜水:“姐,赶紧喝点,去去寒,免得感冒了。”
“没事的,今天也不冷。”施韵擦点额头的雨水,感觉良好,喝了姜糖水后还吃了一碗盒饭。
原本下午还要再拍几场,雨又下得太大,还刮风了,学校那边也停了电,只能暂时取消,一行人又回到了酒店。
施韵觉得有点困,先回房间睡觉,结果下午就发烧了。
她已经烧得迷糊,还是张小香敲门没人应,找来徐楚楚,都快撞门了,她才拖得沉重的身子起身,拖着脚步去开门,有气无力道:“我好像发烧了。”
徐楚楚一摸,感觉很烫,再拿温度计量一量,无比着急:“三十九度,要去医院了。”
外面还在下去,施韵实在不喜欢医院:“我先吃点药吧,烧要是能退了就不去医院,有退烧药吗?”
张小香去前台拿了退烧药,又兑了温水。
施韵吃完药,爬上床,身子十分虚弱:“我先睡一会,好累啊。”
“睡吧睡吧。”徐楚楚上前帮她盖好被子,忍不住念叨:“你看吧,一不小心就着凉了,一会烧要是不退,就得去医院了。”
“.....嗯。”
张小香看了她几眼,拿出手机走了出去。
药效起了之后,施韵就已经睡着,等到傍晚,她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好多,徐楚楚来问她要不要吃饭,她摇了摇头:“没胃口。”
徐楚楚:“没胃口也吃点,一会再吃点药。”
施韵:“放那吧,我一会吃。”
徐楚楚无奈,她还有事情要去忙,只能让张小香陪着施韵,而施韵想季淮了,找了个借口说:“小香,我又要睡了,你先去忙。”
“姐,有事就叫我,给我打电话。”张小香也没强留,说完很听话就出去。
她一走,施韵躺下来,盖着被子拿过手机,给季淮播了一个视频电话。
响了两声,就被他接起来。
她把脸枕在被子上,盯着视频那头的他:“你在哪呢?在机场吗?”
她还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广播声,好像是机场。
季淮点头:“嗯。”
“要出差吗?”她看到他穿了西装,穿西装的男人魅力大真大,尤其是她喜欢的人,人家都说罗逸是娱乐圈的天花板,张小香也天天犯花痴,只有她没感觉,天天想她家季先生。
“对。”季淮视线落在她脸上,拧着眉,“生病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诧异,瞳孔也微微缩了缩。
季淮无奈:“脸色这么差。”
他一说,她就耸拉着脸,瘪了嘴撒娇假哭着:“季先生,我发烧了,高烧到三十九度,脑子都要烧坏了,好难受。”
“吃药了吗?”
“嗯。”她吸了吸气,一直看着他,像只受伤的小猫咪,需要他的安慰。
“吃饭了吗?有没有好点?”他语气放柔,带着关切和安抚。
“想你了。”她略带惨白的唇抿着,有些难过,再次拖着虚弱的声线说,“我想你了。”
本身就娇气,越是难受她越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