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觉得少不了要帮季淮操持婚宴,还得出钱出力,加上份子钱,几千块跑不了,结果人家一分钱没要,也没让出力。
面对这种结果,季小婶心情复杂。她为省了钱而开心,同时又酸季淮赚到了钱。
“开店了?”季二叔动作一顿,看向季二婶。
“嗯,估计赚了不少,听说买了栋旧楼,还没装修。”季二婶看着一桌子硬菜,没有吃饭的胃口。
她本来觉得自己过得挺好,现在又被比下去了。
季二叔也不算有能力,她赚的钱还得养儿子,房贷还是用她的公积金还,如此一想,实在不平衡。
季小婶啃着蟹,话语贬低:“他们为什么不买新房子?拿着钱去买旧房子,别人住过多少年了?还不如回老家盖房子,还能盖几层。”
季二婶没接话,压根没想和她瞎扯,见季小叔也赞同她的观点,只觉得农村人就是农村人。
季二叔沉思了会道:“买旧楼也不错,等以后有钱了,就把老房子推翻再盖新的,反正地皮是自己的。”
“那也得有钱啊,盖几层楼得几十万吧?去哪要几十万?说得轻松。”季小婶提高声调,不愿意相信季淮能赚到这么多钱,也给自己找安慰,“反正我是宁愿在村里住新房子。”
季二叔也没再说话,季二嫂拉着脸,兴致缺缺吃着饭。
季奶奶期间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没人搭理她,她就埋头在吃饭。季爷爷去世了,儿媳妇一个比一个厉害,她又没什么能力,也没帮季淮主持婚宴,压根插不上话。
晚上来的都是季淮请的同学朋友,不用她招呼,但她心情也很不佳,觉得季淮做事没分寸。
“季淮他妈没来啊?今天都没看到。”季小婶又挑起一个话题。
季母已经改嫁,嫁到那边只是当后妈,还没生自己的孩子。自己唯一的儿子结婚,她好歹也得来吧?
“谁知道,不来更好。”季奶奶冷哼。
季家人又看向不远处挨桌含笑致谢来宾的两人,默默没再挑起这个话题,各怀心思吃着饭。
一般来说,敬酒环节的时候,新郎的父母也要跟在后面一起感谢来宾,季父不在,季淮也没邀请季二叔或者季小叔帮忙,也没让季奶奶陪着。
这么一想,季淮说不定都没通知季母,反正他们两口子也没让家里任何人帮忙,搭把手都不用,人家自己就忙好了,好像也不在意他们怎么想。
与此同时。
季淮和程云瑜正在一桌桌敬酒,他一边端着酒杯一边拉着她,举起酒杯喝了口,诚恳道:“感谢到来,辛苦了。因为今天有点忙,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新婚快乐。”
“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没事,谅解谅解。”
.....
大家的祝福一句句传来,萦绕在耳畔。
程云瑜还穿着高跟鞋,脚都有些酸了,笑得也有点僵,最后是半靠在他身上。她不怎么能喝酒,每次都只抿一点。
一桌又一桌,终于敬完了酒,他们回到桌上,这才开始吃饭。
“这桌菜不错啊。”徐勇看着大半桌硬菜,已经拿碗筷开始要动手了,期间还不忘先给伴娘倒饮料。
他们的午饭是在程家吃的,虽说也不错,属于平均水平偏上,但季家准备的酒席,那是农村顶格,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不仅好吃,好看,还很香。
“这个菜好吃。”
“还有蟹,好肥啊。”
“给我一个。”
“这是什么鱼?石斑吗?听说挺贵,我尝尝。”
……
他们吃得晚,吃到一半的时候,其余桌已经开始打包了,基本上没有剩菜,季小婶也抢了两盘肉,准备留着明天吃。
季淮见他们也要打包,就说道:“我让厨房给你们留了一点,你们想吃哪道去厨房打包就行。”
徐勇十分积极寻袋子去了,每个人都发了两个,可能觉得不太严实,后面又多了一个,还跟伴娘说:“那一整个猪肘子就给你了,我们都不要,你多吃点,长胖。”
“你有病啊?”伴娘气笑,追着他要打。
她就是有点肉,居然说她胖,不可原谅!
宴席结束后,也不需要季家人帮忙收拾,厨房那些人会把东西收拾干净,然后把临时搭的架子也拆了,又把桌子椅子搬上车,最后会把地上的垃圾扫干净才走。
季淮和程云瑜送客人,再安排车把伴娘伴郎都送走,彻底忙完,也累得不行。
洗漱好后,两人都换上大红的睡衣,此时已经接近一点钟。
程云瑜上床时先钻进被子里,然后再爬到他身子上,她喝了点酒,此时有些晕乎乎,看着他的时候,有些半迷糊。
季淮低头看她,他喝了不少酒,脸上还有点发红。
她努了努嘴,他就俯下身子亲她,程云瑜还有些嫌弃:“你浑身都是酒味,你是不是醉了?”
“我醉了还是你醉了?”季淮轻笑一声,和她额头相抵,声线有些沙哑。
“当然是你醉了。”她强调,一点不认输。
“我怎么觉得是你醉了?”他一个翻身,把她半压在身下,有一下没一下亲着她,修长的手指撩起她的睡衣。
她肌肤白皙,在大红色的映衬下,实在灼人眼球。季淮喉结上下滚动,眼底的沉了又沉,呼吸也有些急促。
“我才没醉。”她轻咬了下红润的唇瓣,极具诱惑的动作让身上之人不再克制,俯身封住了她娇嫩的红唇。
程云瑜是有些醉了,在酒精的驱使下,她攀上他的肩膀,弓着身子迎合。屋内暧昧的气息久久没散,两人胡闹了一回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