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心狠手辣不是用在患难与共的兄弟之间,而是对付那些穷凶极恶的敌人!
“大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你要为了一件衣裳而断了手足,你让我如何想的明白!”
汪崇气极,“老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之仁了。你大嫂不过一介妇道人家,从未插手过寨中事物,能与她有何干系?定是有居心叵测之人,刻意挑起事端,为的就是动摇军心。”
老五无力的闭上眼睛,老大已然不是当初那个视兄弟如命的大哥了,观他言谈之间,对于那个女人,除了维护还是维护。
“大哥,我尚有要事未做,先告退了!”
汪崇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老五,这段时日寨子里事儿多,大哥知道你辛苦了。待战胜齐霄昀,咱哥几个好好的喝几杯,如何?”
老五点点头,作了一揖,心事重重的退下了。
汪崇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拳紧握!
翌日,寨子里突然传出汪崇为了一个女人要大开杀戒的消息,顿时在寨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是哪个混账东西在胡说八道,若是让老子抓出来,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汪崇一脚踹翻了座椅,怒吼,“老五,去把兄弟们全部叫到议事堂来!”
不多时,议事堂里站满了人,汪崇怒容满面的坐在上首位,鹰一样锐利的眸子打量着下面噤若寒蝉的众人。
“我听说有人对老子成亲甚是不满,谁不满,今儿个就给老子站出来,当着老子的面说。别特娘的像个娘儿们似的,躲在后面嚼舌根!”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眼眸深处皆是大写的惊慌失措。
这个时候谁敢承认,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争着去给阎王爷送人头嘛!
“齐霄昀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现在正是寨子生死存亡的时候,老子不希望因为一点破事儿,让兄弟们互相猜疑。兄弟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走齐霄昀,只有赶走了齐霄昀,咱们才能继续吃香的喝辣的。”
老五率先站了出来,“一切听大哥吩咐!”
众人附和道:“一切听老大吩咐!”
见目的达成了六七分,汪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挥挥手,众人鱼贯而出。
“老五,”待房间只剩二人,汪崇哑着嗓子问,“二弟四弟可有回信?”
“二哥回信,不日到达。四哥尚未回信。”
汪崇皱眉,“老四出去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按照约定,他早该回来了。”
“大哥,”老五欲言又止,“四哥不会…”
他实在不想乌鸦嘴,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那么想。
汪崇面无表情的摇头,他笃定的说,“老四是你我兄弟中武功最为高强的人,放眼江湖,能胜的了他的人,没有几人。何况,我南寨威名赫赫,谁若是敢动他,就是与我南寨为敌!”
老五眉心一动,灵光一闪,他猜测道:“大哥,有没有可能是齐霄昀出手了?”
汪崇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四行踪不定,即使你我也经常联系不到他,更惶恐齐霄昀。他齐霄昀就算再有能耐,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你是太紧张了,把他看的太神乎其神了。”
老五挑眉,心中的紧张感并未疏散。战神并非浪得虚名,只此一见,他便知,那是一位难缠的主。
“大哥!”他会不会太乐观了。
汪崇信誓旦旦的说,“老五,莫想太多,你我盘踞南河这么多年,没有比你我更熟悉这里的人了。他齐霄昀若是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莫总是助长他人威风,灭了自己的志气。”
老五心想也是,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
“大哥,那四哥怎么办?”
“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再等几日,若是还无消息,再去寻他!”
被两人念叨许久的四当家此时正在竹林里与刺客大战三百回合。
“尔等鼠辈,竟敢偷袭,看老子不把你们大卸八块!”
“鼠辈猖狂!”
又是一阵叮叮当当,银光闪烁,大战正酣!
“尔等何人?”
“取你狗命之人!”
“报上名号!”
“鼠辈不配知晓!”
四当家怒发冲冠,越战越勇,然对方也不是废柴,你来我往间,杀气重重。
而此时,正在军营里面悠哉悠哉看书的陆安瑾收到了一封信。
纤纤细指打开信封,逐词逐句的品读着其中的情真意切、关心备至,小嘴不停的啧啧啧,吵的齐霄昀不时地对她行注目礼。
“何事如此开心?”
“无事,不过是品读了一封言辞真切的家书而已。”
齐霄昀了然的点点头。
“别人的,不是我的。”
齐霄昀:……
非礼勿视,非礼勿闻,她似乎并不在乎。
“凌右。”
“属下在。”
“事情可办妥了?”
凌右面露难色,“尚未!”
陆安瑾挑眉,“可是遇到了困阻?”
凌右实话实说,“贼寇武艺高强,尚未将其擒获。”
“既然这样的话,”陆安瑾转头,笑眯眯的看着齐霄昀,颇恭敬的询问,“王爷,商量件事儿吧。”
“何事?”
“把凌卫借我一用。”
齐霄昀头也不抬的问,“几人?”
“两人足够!”
凌右的嘴角抽了抽,现在已然是三对一了。若是再加上两个凌卫,以五打一,就算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凌风凌雨!”
“属下在。”
齐霄昀淡淡的说,“听陆小姐吩咐!”
“属下遵命!”
陆安瑾笑着吩咐,“务必要擒得贼寇,生死不论。还有,对待贼寇,不必讲求什么江湖道义,以德报怨在贼寇身上,纯属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