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就放!”
报信的手下瞅了一眼已经死翘翘的同伴,脸色惨白惨白的。
“大当家的,有人给咱们下了战书,还骂咱们是缩头乌龟,说咱们躲在龟壳里不敢应战。”
这个有人是谁,汪崇用脚都能想的明白。
好,好的很,前仇旧恨,今儿个一起算!
“迎战!”
手下顿时摆了一张苦瓜脸,如今兄弟们都争着抢着上茅房,哪有那个力气迎战呐。
“愣在这里干啥,”汪崇一瞪眼,“还不赶快出去准备,等着老子请你们?”
“不,不敢。”手下吓的屁滚尿流,“小的这就去准备。”
寨外鼓声阵阵,旌旗飘飘。凌左凌右分别骑着高头大马,立于寨门正中央。
“鼠辈,出来一战!”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凌左激动的眼含泪花,声音微颤,但更多的是即将手刃仇人的激昂。
无人回应。
凌左再接再厉,“鼠辈,出来一战!”
寨墙之上的水寇看着杀气腾腾的飞龙军,有心想要避而不战,然,他们的首领不答应!
汪崇穿着一身的铠甲,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凌左,杀气重重。
“你是何人?”
凌左大声的回,“鼠辈,还不快快乖乖投降,如此,爷爷也好给你留个全尸!”他朗声大笑,故意问道:“对了,爷爷送你的东西,可收到了?”
汪崇一字一顿的问,“你送老子啥了?”
凌左很实诚的回,“也没啥,不过就是一些头啊,刺猬啊,灰罐子之类的,不知鼠辈可喜欢?”
汪崇目眦尽裂的瞪着凌左,恨不能吃了他。
“老三可是你杀的?”
凌左傲慢的回,“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汪崇怒不可遏,“小贼,你可站好了,老子这就来取你狗命!”
“爷爷等着你!”
汪崇单枪匹马的冲了出来,凌左也不畏惧的迎了上去。两人刀剑相接,你来我往,好不刺激!
凌右目不转睛的盯着城楼上的水寇,以防他们暗中下黑手。
噗嗤一声,汪崇的肩被凌左刺穿,他痛呼出声,欲打马回城。
凌左紧追而去,报仇雪恨之时已到,他一刻钟都不愿多等。
水寇见首领都落了下风,本就不多的信心瞬间降了几个层次。他们一脸菜色的捂着肚子,又担惊受怕的看着城外的大军,双腿发软。
就是现在!
水寇军心涣散,正是强攻的好时机。
战鼓再次响起,凌右伸出手,果断的下了命令,“攻城!”
原本凶神恶煞的水寇,因为下痢,战斗力弱成渣。战斗力爆表的飞龙军未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攻陷了南寨。
南河水寇自此不复存在!
汪崇并未回城,而是向林中飞奔而去。
凌左紧追其后,寸步不让。
今日,他定要斩了这老贼的狗头。
“狗贼哪里跑?”
汪崇勒紧缰绳,居然反身冲了回去,凌左一个措手不及,手中的长刀被打落在地。
他弃马而下,滚至汪崇的马旁,掏出靴子里的匕首,狠狠的刺了下去。
马儿吃疼,前蹄高高的扬起,汪崇紧紧的拽着缰绳,这才没从马上掉下去。
然,马儿发了疯,东冲西撞,完全不受控制。
汪崇无法,只好弃马。
凌左如附骨之蛆,紧追其后。汪崇怒不可遏,持剑而上。
两人又大战了几十个回合,汪崇渐渐感到体力不支,然,凌左却越战越勇。
仇恨让他杀红了眼,他的心里在不断的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汪崇的行动越来越缓慢,凌左像是猫捉老鼠一样,明明可以杀了他,却故意放过他。
“黄口小儿,”汪崇气喘吁吁,气急败坏的吼,“要杀要剐随便,莫戏耍老子!”
凌左冷笑,“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这龟孙子,爷爷要好好的折磨你,才能咽下这口恶气。”
汪崇这些年作恶不断,仇家无数,他心知凌左定然与他有仇,且仇恨不浅。
“黄口小儿,口气不小,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汪崇倾尽全力,但结局早已注定。凌左冷漠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割下他的头颅,以此去祭拜双亲的亡灵。
一切尘埃落定。
营帐里,副将看着宠辱不惊淡定自若的女子,嘴皮子动了几下,最终没忍住好奇心的问,“小姐,末将有一事不解?”
陆安瑾笑眯眯的说,“你是想问为何易守难攻的水寇如此轻易的就被攻克了?”
的确,纵然飞龙罗战斗力强悍,但南寨水寇也不应该如此的废柴。“还请小姐为末将答疑解惑。”
陆安瑾调皮的眨眨眼,“其实,也就是用了一些小手段而已。”
不甚光彩,不值一提。
副将探索欲满满,但陆安瑾却闭口不言,再也不肯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