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兴爽朗的笑了,“好,安瑾,我们先去看看铺子,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
马车行使了约莫半个时辰,车轱辘在青石板上吱吱作响。
陆安瑾闭目养神,直到黎家兴温润的声音自外面飘进来,“安瑾,我们到了。”
侠儿掀开车帘,黎家兴伸出手,想要扶陆安瑾下马车。
凌左对他的谄媚行为表示十分的不屑,他刻意的挤了过来,恭敬的说,“小姐,属下扶你下马车。”
小白脸妄想抢王爷的人,简直是自不量力。
“不用,我自己可以。”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是避点嫌吧。
天知道,方才在车厢里面,侠儿不停的对她实施心里折磨,不停的在她耳边轰.炸。
“家兴,你愣在这里做什么?”
“嗯?”他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凌右,又瞅了一眼杀气凛凛的凌左,心情很是阴郁,“安瑾,你的属下好像不大喜欢我?”
黎家兴失笑,他缓缓的摇摇头,“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陆安瑾浅笑,“家兴无需多想,他们只是面冷心善。”
“方才我只是开一个小玩笑,安瑾,进来吧。”
陆安瑾在铺子里左转转右转转,不停的挑刺,气的铺子管事直跳脚。
“你这房子太破了。”
“你这地板太滑了。”
“你这桌椅太旧了。”
“你这环境太差了。”
铺子管事:……
他是敢怒也敢言!
“二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黎家兴皱眉,“何伯,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公子莫装糊涂,老朽什么意思,公子心知肚明。公子若是诚心来租铺子的,老朽欢迎之至,若是故意来找事的话,就恕老朽恕不接待了。”
“你怎知我不是来诚心看铺子的。”陆安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着,还不允许客人品头论足了?”
何伯老眼一瞪,胡子翘的高高的,他冷笑:“是品头论足,还是故意来闹场子的,小姐心知肚明。”
“老伯年纪大,脾气也大,气大伤身,你最好还是莫动气。”陆安瑾笑眯眯的说,“再说了,本小姐又不是胡说八道,你瞧瞧,本小姐说的哪点不对。”
“我懒得和你们多说废话,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们是租还是不租。”
陆安瑾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头发,“老伯就是如此谈生意的么,连杯茶都不舍得倒?”
何伯挥挥手,颇为不耐的说,“小二,倒茶。”他捋了捋胡子,径直说道:“说吧,铺子租不租?”
陆安瑾朱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租。”
何伯霍的站了起来,他阴毒的眼神像是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
“你在戏耍老夫?”
“呵,我说你这老爷子,本小姐话还未说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急躁?”
这么着急做什么,急着投胎么?
黎家兴置身事外的喝茶,他但笑不语的看着陆安瑾,眼眸深处满是赞赏。
“你说。”
他算是看明白了,黎家兴不过是这女人的座前狗。
“这铺子,本小姐确实不租。”
何伯把杯盖重重的一盖,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你就是在戏耍老夫,趁老夫还有丝耐性,赶紧离开。否则,就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本小姐不租,本小姐买!”
黎家兴端茶杯的手一顿,他无奈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
“买?”
“正是!”
“谁买?”
“这不是老伯该操心的事情,”陆安瑾毫不留情的回怼,“你只需要告诉我们,需要多少银子?”
何伯毫不掩饰他的轻视,“就你?”
“对,就我!”
“五百两!”
陆安瑾嗤笑,“老伯好大的口气,你这既不是风水宝地,亦不是**旺铺,真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何伯冷笑,“若是买不起的话,就赶紧离开。”
一个小丫头片子,充什么豪富!
“既如此,那就告辞!”陆安瑾回眸,“家兴,我们走!”
黎家兴朝何伯微微做了一揖,转身离去。
出了门,陆安瑾看着面露尴尬的黎家兴,温言安慰,“莫要搭理这老头,纯属有病。”
“何伯是二婶的亲哥哥,平时都是如此。”
“有其兄必有其妹,如此,我便知你那二婶是个什么模样。”
黎家兴有些为难的说,“二婶性情泼辣,且唯利是图,想要顺利的得到铺子,并非易事。”
“家兴勿急,这铺子,我势在必得!”
陆安瑾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她想得到的东西,除非她自己放弃,否则,谁都休想拿走!
“家兴,给我具体说说你二叔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