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无碍。”李沐尘严肃的瞥了一眼李沐旸,示意他适可而止。
李沐旸好奇的问,“兄长,郡主口中的陆安瑾是否就是你画中的姑娘?”
李沐尘脸色一僵,隔了小半晌,才淡淡的回道:“此事与你无关。”
“尘儿,你真的心仪那陆小姐?”李夫人又惊又怒,“不行,万万不行。”
“为何不行?那陆小姐长的是天香国色,甚是好看。”
李夫人瞪了一眼李沐旸,“多嘴!”
“本来就是嘛。”
“你再多言一句,为娘便把你赶下马车。”
李沐旸撇了撇嘴,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大长公主府离府邸甚远,他可不想走路回去,不然腿脚都要废了。
“尘儿,你告诉娘亲,你与那陆安瑾可还有往来?”
李沐尘摇了摇头,苦笑道:“娘亲,自她知晓儿子和柳小姐订亲之后,便视儿子如尘土,还奉劝儿子莫念过往。”
她早已潇洒的放手,而他依旧在原地停留,固执的画地为牢,不肯轻易的放下。
李夫人闻言,这才舒了口气。
“尘儿,以后莫要和她见面了。”
李沐尘的笑容越加的苦涩,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隐隐带着一丝哭腔,“娘亲无需多想,她不愿见我,就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不愿施舍。”
李沐旸看着愁肠百结的兄长,后知后觉的道:“原来兄长真的心仪陆小姐,我也甚是喜欢陆小姐,既然兄长没有机会了,不如娘亲替我向陆小姐求亲吧。”
“你再胡言乱语些什么,”李夫人忍无可忍的打了一下他的脑袋,“陆安瑾是清河王的外孙女,现下清河王府地位尴尬,你爹爹避之不及,你还要往前凑。”
又来这一套!
“兄长,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放弃的陆小姐么?”
李沐尘沉默不语。
李夫人暴怒,大喝道:“旸儿,你闭嘴!”
“兄长,当初是你先放手的,就莫怪陆小姐现下这般绝情。”
李夫人气的发抖,“李沐旸!”
“放着珍珠不要,非要娶个草包,兄长,我若是你,万万不会未有争取就选择放弃,那是对心爱之人最大的亵.渎。”
他忽然想起,那日,那个茶楼,那个男人对他说,他配不上陆安瑾。
李夫人的俏脸气的红彤彤的,她伸出手怒指着李沐旸的鼻子,恨不能把这不孝子立刻踹出马车。
“是啊,”李沐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我配不上她。”
“尘儿?”
“娘亲,我想下去走走,你们不必管我,先行回府吧。”
说罢,他便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尘儿!”李夫人连着呼唤了好几声,然李沐尘好似没有听见,保养得宜的素手径直揪着李沐旸的耳朵,怒吼道:“还不赶快去陪着你兄长,若是你兄长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沐旸苦哈哈的想,同时都是娘亲的儿子,为啥他们之间的地位却有着云泥之别。
他很不爽,但还是听话的去追李沐尘了。
身在南城的陆安瑾并不知晓,此时的她,已然成为了京城中的风云人物。
“阿嚏,阿嚏。”在陆安瑾打了第三个喷嚏之后,侠儿坏笑着问,“是谁这般思念小姐哟~”
陆安瑾脸不红心不跳的问,“春天还未到,侠儿可是春.情荡漾了?”
侠儿甚是无语的看着不甚正经的主子,没好气的说,“小姐,你不过是出去了两日,回来怎地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陆安瑾笑眯眯的问,“哪里不一样了?”
侠儿甚是实诚的回,“越来越不正经了。”
凌左忍不住轻笑,只听见一道阴恻恻的声音赫然在耳边响起,“很好笑么?”
他急忙摇头,很怂的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忽然有个想法。”
凌左和侠儿异口同声的问,“什么想法?”
陆安瑾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道,“我想在西林,北萧和南卫各开一间铺子。”
侠儿:“小姐,好魄力!”
凌左:“小姐,好勇气!”
尔后,两人四目相对,忽然转头,异口同声的问,“小姐要开什么铺子?”
陆安瑾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一本正经的道:“本小姐要开一间有格调的铺子。”
两人又异口同声的道,“啥铺子?”
陆安瑾抬头挺胸,腰杆挺得笔直,慷慨激昂的念了一句诗,“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
侠儿不?”“这都听不懂,看来真的得找一位先生给你补补课了。”
凌左的嘴角直抽抽,他甚是不确定的问,“小姐想开的铺子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