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深陷泥沼,历尽艰辛爬了出来,总觉得惴惴不安,满心的惶恐。
“小姐,揽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他不能一直这样的无所事事,像个混吃混喝的废物。
“揽月不必着急,待离开北萧,你自有去处。”
看来,他的最终归宿并不是北萧。也罢,反正这里也不是他的故乡,若是没有容身之地,走了,便也是走了。
凌左快步走了进来,低声禀报,“小姐,侠儿已到。”
陆安瑾喜上眉梢,轻快的说,“快让侠儿进来吧。”
不多时,就见侠儿快步走了进来,“小姐,奴婢来了。”
“盼了你许久,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侠儿瞥了她一眼,很是不给面子的道,“小姐就莫骗奴婢了,小姐若是真的想奴婢,当初离开的时候就应该带着奴婢,而不是把奴婢扔在军营里面。”
小姐宁可带揽月走,也不愿意带她,她心里甚是不忿,简直怨气滔天。
“侠儿莫气,这不是事出突然,离开的甚是仓促,没来得及告知于你嘛。”
“哼,”侠儿傲娇的仰起头,不过一息,便低下头,笑眯眯地问,“小姐心急火燎的唤奴婢过来,所为何事啊”
“自然是顶重要的事了。”
侠儿眸子一亮,迫不及待的问,“何事啊。”
她等了一会儿,见陆安瑾只但笑不语,久久不开口,忍不住跺了跺脚,催促道,“哎呀,小姐,你倒是说啊,可急死奴婢了。”
“你先看看这楼怎么样”
侠儿心急如焚,闻言,也只好环视了四周,“这不是竹林深苑嘛。”
“嗯。如此,你便知面对的客人是哪些人了吧。”
“奴婢晓得。”
陆安瑾满意的点点头,“侠儿,我把这里交给你了。”
侠儿大吃一惊,“交给奴婢”
“对,交给你。”
侠儿连连摇头,连声拒绝,“不不不,奴婢不行。”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眼光”
侠儿连忙摇头。
“还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侠儿惊悚的摇头。
“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所以,你就莫推诿了。”
陆安瑾摆出一副我很愁很难过的样子,侠儿见状,贝齿紧咬着嘴唇,挣扎了半天,终是点了点头。
“小姐莫愁,奴婢留在这里便是。”
陆安瑾闻言,依旧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拉着侠儿的小手,语重心长的道“如此,便有劳你了。”
“小姐莫这样讲,能为小姐分忧解难,是奴婢的荣幸。”
陆安瑾感动的两眼泪汪汪,她扫了一眼忍笑忍得嘴角抽搐的凌左,“凌左,你带着侠儿熟悉熟悉环境,将楼里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全部告知侠儿。”
凌左顿时哭丧着一张脸,心知,他方才偷笑定然被那双火眼金睛给抓到了,“属下遵命。”
“小姐,奴婢去去就来。”
凌左带着侠儿方才出去,陆安瑾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像极了计谋得逞的小狐狸。
她心满意足的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慵懒极了。
“小姐,揽月有一事不解。”
陆安瑾有些困倦的闭着眸子,“你是想问,我为何会安排人生地不熟的侠儿在此吧。”
“小姐向来聪慧,果真,一猜即中。”
陆安瑾略有些疲惫,声音也有些低沉“侠儿看着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且,她自幼生活在青楼之中,就算没吃过猪肉,定然也见过猪跑。”
揽月有些差异,“侠儿姑娘自幼生活于青楼之中”
“嗯,所以,”她霍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揽月,“你瞧,先前身处在青楼的种种,根本就不是什么跨不过去的坎。”
一切都是,庸人自扰之。
陆安瑾煞费苦心的劝导揽月,一是看中他的能力,二则是因为他是屏城之人。
屏城,可谓是她一手重建的新城,等同于是她的孩子。她爱屋及乌,连带着对屏城的老百姓,都有一份关怀之心。
“揽月惶恐,让小姐挂怀了。”
接下来的几日,陆安瑾基本就没有见到侠儿的人影。
“凌左,侠儿这几日在做甚”
“属下不知。”
陆安瑾抬眸,“你怎会不知。”
凌左被问的一脸懵逼,“属下为何会知晓。”
“大家都是朋友,你该多关心关心侠儿。”
凌左一头黑线,“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迂腐”
揽月诧异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你们跟着我,既是朋友,也是家人,理应互相关心。”
凌左“那揽月也可关心侠儿,为何小姐独独点了属下的名。”
太不公平了。
陆安瑾一时之间被问的哑口无言,在两人明亮的注视着,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她暗想,凌左,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