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黑暗将每一个感官放大到了极致,周围静的可怕,但他能感觉到,有一双如狼般的视线,正透过他的衣服,如实质般地轻触他的肌肤。
这匹狼,现在想要吃掉他
这是一场心理战,若是心理承受差些的人,怕是已然崩溃,但商砚不是一般人,局势极为不利,对方能在黑暗中视物,而他不能。
此时不能露怯,不甘示弱地回望回去,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呵,真够倔强的。”一声轻笑,带着胸有成竹和志在必得,“你会愿意的。”
毛绒绒的触感划过脸颊,带来微痒的感觉,一下一下如敲击在心房一般,但却意外的温柔,这是在安抚他不,用降低他的戒心来形容,恐怕更为恰当。
商砚倒真有些佩服萧弈了,那会在马上,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欲望,一点也不次于他,而现在对方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竟还能如此耐心和细致。
这个男人,有着狼一般的凶性和耐心,又有着狐般的狡诈,而现在,对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束缚着他,无处可逃。
这一局,如何破
商砚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他知道对方能看到,娇声道“夫君。”如果没有记错,那日他这般喊时,对方愣住了,他需要一个令对方失神的契机,来反客为主。
“服软了吗”低低地笑声响起,“还是,想要让我松懈别白费力气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兴奋,还叫吗”
“殿下就只会占口头便宜吗”商砚相当头痛,总觉得对方今夜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完全肆无忌惮了,问题出在哪里
不如试试,激将
“也是,您似乎,根本没有经验呢用不用,我教您上次那样如何”商砚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五十步笑百步。
空气窒息了一瞬,接着铺天盖地的吻侵袭了过来,落在他的脸上、鼻子上和下巴上,像是在标记,又像是在发泄。
与此同时,身形也被尾巴狠狠固定住了,但商砚并不慌张,很好,对方已经被激怒了,失去冷静,就容易露出破绽。
待唇被吻住时,他配合地伸出舌头,轻轻描摹对方的唇线。
湿润的触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这小白兔的柔弱姿态让萧弈心里蓦地柔软了一下,动作也随之顿了顿。
就是现在,商砚以牙齿为武器,狠狠咬了对方一下,同时出拳直攻对方胸口。
“你”萧弈惊怒,下意识松开了尾巴,险险避开对方的拳风。
机不可失不等人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拳头凌厉砸过去,他赌对方不会用内力伤他。
萧弈冷笑道“以为不用内力你就会是我的对手了吗”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商砚皱眉,他还是基础太差了,再这样下去,刚刚占得的一丝先机就要彻底消失了。
“嘶”交手间,引动了之前在马上被箭划破的伤口,其实疼痛没那么夸张,这一声,含着故意的成分。
“你受伤了”是了,这是方才在马上,为了保护好他而受的伤,“先别打了,手拿过来,我替你治伤。”
沉默地伸手过去,萧弈盯着那并不算严重的伤口,心中却有些针刺般的疼痛,抿了抿唇,还是凑进了过去,伸出舌头,想要帮对方治伤。
商砚嘴角微微上扬,他想,他找到对付萧弈的方法了。
未受伤的手,用尽全力一推,萧弈一个不妨,身体重重撞在地上,有些头晕目眩,下手真够狠的,想要挣扎着起来,但每每有所行动,对方就会用那伤手在他眼前晃,更恼火的是,他竟然该死的下不了手。
一个有了弱点,一个无所顾忌,这场战役,输赢早已注定。
商砚眸光兴奋地按着自己的战利品,虽然还不太听话,但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无关乎情,如此强大到令人胆寒的生物,他必须拿出全部精力来应对,这一刻,他忘了追兵,忘了任务,甚至忘了原本的目的是为了解蛊,只想征服身前这个人,热血开始沸腾,今夜的好戏,才刚开始。
他们这头在互相较劲,而另一头,越追越远的景文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明明是一样品质的马,为何距离越拉越远答案只有一个,那匹马上没有负重,人,早已溜走躲藏起来。
他脸色十分难看,吩咐道“回去,给我沿着路线,方圆十里都细细搜遍,一寸也不许放过。”没有马,人肯定跑不远。
但黑夜里视物不清,加上范围过大,待这些人搜索到那山洞附近时,天已经亮了。
嘈杂的声音惊醒了商砚,尽管不是第一次了,但惊吓感一点也没有减少,主要是因为,昨夜好几次都差点被废了,导致他现在看见这张脸,就感到森森的蛋疼。
为了避免成为太监,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揉了揉额头,远处传来的声音,提醒着他时间不多了,必须赶紧收拾好这里引开追兵。
捡起衣服穿上,又拿起对方的衣服想要给人穿上,穿着穿着,心虚感越来越重,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丝隐秘的刺激和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