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当两人在景区顺利开房安顿下来的时候,商砚还有种不真实感。
如果非要比喻一下,那就是一直争风吃醋的小妾突然开始识起了大体。
等等,小妾?
他暗戳戳地看了杜砚一眼,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总是‘撒娇’博关注,可不就是小妾所为吗?
【他是小妾,谁是正妻?】系统突然诈尸。
‘你说呢?’除了杜寻还能是谁。
宠弟弟的杜寻,堪称识大体的典范。
【你这个宠妾灭妻的渣男。】系统痛心疾首。
商砚:“......?”
‘我什么时候宠妾灭妻了?’
【你算算,你和杜砚都亲密接触几次了?和杜寻呢?甜言蜜语也全说杜砚听了,你细想。】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他和杜寻在一起时,不自觉就敬重收敛一些,更多的在于心灵上的互通。
但......这真的不能怪他。
‘没办法,小妾他骚浪贱,会来事。’
是男人就免不了劣根性,杜砚又是勾引又是撒娇的,如果毫无反应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小妾杜砚突然打了两个喷嚏,目光如电般射向商砚。
在心里编排我什么?
商砚心虚地咽了下口水,泡了袋感冒灵端过去,“快盖好被子,你看都着凉打喷嚏了。”
呵呵,信你才有鬼。
杜砚实在头疼,也就没有多深究,他没法睡着,只能喝了药贴了退热贴靠在床头。
他抱着商砚,对方身上如玉石般,冰冰凉凉很舒服,与此同时他想到一件严重的事。
“阿砚,你说,我们还能在这个世界活多久?”由奢入俭难啊,曾有过上万年的生命,只相守几十年怎么够?
“或许几十年吧。”商砚笑了笑,“但在那之前,我或许可以带你走遍这世界每一个角落。”
萧弈被困在皇宫,叶凌被困在黑海,他们都没有好好看过外面的世界。
杜砚眨了眨眼,“我饿了。”
“我给你点餐。”小妾又开始撒娇了。
“可是......”杜砚偏头,咬着对方耳垂,“我想吃你做的。”
酥麻一路从耳际扩散至全身,嘴已经先于思想应了下来,“好。”
【出息。】系统冷哼。
‘真的不怪我。’商砚也正在后悔反思,‘......叶小妾段数越来越高了。’
【明明是你定力越来越低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虽然很不方便,商砚还是去了。
杜砚趁机拿出手机,把白天那张照片给杜寻发了过去,顺便发了一大段话过去。
既然他们三个在一起已经成了既成事实,那么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们一起上了商砚总比一起被上的好。
剩余的生命并不多了,他决定摒弃前嫌,暂时与杜寻联合起来。
清淡的粥和鱼汤熬好时,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进门时杜寻正拿着手机看,神色有些微妙,似乎是权衡之中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商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他放轻脚步,悄悄走了过去。
杜寻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切换了画面。
商砚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手机屏幕,眼皮抽动了一下,解释道:“这个是路人凑巧拍下的,只是在披衣服。”
小妾识大体果然是错觉,转眼就支开他发照片争风吃醋。
“哦?”杜寻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倒觉得,拍的挺好,我已经设为手机壁纸了。”
商砚:“......”你是觉得那张照片把我拍的特别受,所以合心意吧?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江砚的相貌偏明艳,那张照片显得他像是被霸道总裁包养的小情人。
想起系统的话,商砚决定宠爱一下这个大度的正妻。
他端了粥和汤过去,正打算细心地挑鱼刺。
杜寻就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你发热了,我替你去鱼刺,喂你。”商砚含情脉脉。
杜寻眸中幽光闪烁,凉凉道:“又想趁机下药?”
商砚噎了噎,“你都发热了,我就是再禽.兽也不至于吧。”
“知道了。”杜寻扬了扬眉,“不过我还是自己来吧,别人挑不卫生。”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嫌弃。
商砚:“......”
瞧瞧这王之蔑视,他哪好意思去献丑?
杜寻嘴角微微勾起,慢条斯理地用完了饭,方才对着商砚勾了勾手指,“过来。”
猫主子吃饱喝足了,正慵懒地伸起爪子等着主子去顺毛,商砚忍住笑意走了过去。
甫一接近,就被猫爪子扒拉到了怀里,猫爪子还摸了下他的头。
“不要动。”杜寻把他拥在怀里,自胸口震荡而出的磁性低笑如美酒,令人不自觉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