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商砚刚一下山,早就守在山脚的陆山就急急迎了过来,“哎哟,你可算出来了,我可担心死你了。”
“这段日子,你没事吧?”陆山围着商砚转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商砚一脸莫名,“我能有什么事?”
“看来他还没有下手。”陆山松了口气。
“下什么手?”商砚更加莫名其妙了。
陆山鬼鬼祟祟看了眼四周,“那红绫,没跟着你吧?”
商砚:“......没,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陆山:“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他们一路来到一处无人的枯叶林,风声吹起落叶,沙沙作响,商砚总觉得有东西在窥视他们,但每次转过头,却发现一无所获。
陆山却似乎一无所觉,商砚抿唇,难道真是他感觉错了?
“我劝你,赶紧找个机会逃走,越远越好。”陆山一开口,商砚就惊着了。
“我为什么要逃?”他就是为了躲避那些女妖精才千辛万苦来到无名境,虽然衍尊没教他们什么有用的,但那山峰上的确是难得的清净。
陆山急道:“你听我说,那天我师尊和清尊聊天,我在门外,刚好听到了一些。”
商砚挑眉,“是关于衍尊的?”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说是什么?”
“你可知衍尊那红绫是何来历?”
“不知,难道你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
商砚眸光危险起来,“你逗我玩吗?”
“没......”陆山被看的一抖,“你先听我说完。”
“衍尊至少活了数万年了,跟他比起来,清尊和炎尊都是晚辈了,而清尊和炎尊自入派,衍尊就一直带着那红绫,从不离手。”
“这很正常,本名法器不都是随身携带吗?”商砚也不知为何,竟不自觉维护起衍尊来。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那红绫,衍尊一向宝贵的很,别人是碰都不让碰一下的,你也知道,衍尊虽然对魔修从不留情,手段残忍,但对正派人士,也只是表情严厉点,从不苛责。”
“是这样。”商砚回想了一下,衍尊虽气势可怕,但对他的确很宽容。
“可是有一次,我师尊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红绫,差点没被他打断手,要不是清尊拉着,可能就真的废了,但他不仅命令那红绫卷你,还让你踩红绫,你说奇不奇怪?”
商砚看着陆山那一脸震惊的表情,心想幸好你不知道我还睡过那红绫,他道:“可能那红绫比较喜欢我。”
“狗屁!谁不知道那红绫是听他命令行事的?”陆山一脸恨铁不成钢,“除了红绫的事,他还给你送枫枝做见面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能不能长点心?”
商砚皱眉,“那枫枝不过是忘了带礼,随手采的。”
“你就是太天真了,他是什么人?三尊之一,随手都是宝贝,怎么可能忘带了?现在全派人都知道他要睡你,也就你自己还蒙在鼓里。”
“啊不对,不是知道,你这么久没出现过,大家以为你早被睡到下不了床了。”
商砚震惊了,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看见他要睡我?”
陆山一脸严肃不似作伪,“好,我不乱说,我问你,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暧昧的举动?”
商砚正欲否认,猛然想起红绫路上不停调戏他,而衍尊第一晚确实趁他睡着扒过他衣服。
“我就知道!”陆山一见他神色就明白了,“这个情况,你还不赶紧跑?”
商砚反驳,“不对,我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人,他图我什么?”
“最大的问题就出在这里。”陆山神神秘秘,“你知道,我师尊那天为什么一开始想收你为徒?”
“额,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他魅力太大,是雌性都逃不过吗?
“她感觉到你体内有一阵很强大的力量,所以才收你的,可惜被衍尊截胡了。”
商砚振奋了,“原来我真是天才,所以衍尊可能完全是看中了我的资质,起了爱才之心,你们想多了。”
“你太天真了!”陆山痛心疾首,“我就怕他的确看中你的资质,却不是因为爱才,而是爱你的身材啊!”
商砚沉了脸色,“......你再胡说八道,我可翻脸了。”
“我没胡说,我那天听见,衍尊好像因功法原因,有隐疾,隔三岔五就要闭关疗伤,所以他生吃魔修都是为了补消耗啊!”
“难道你的意思是,他打算吃了我?”商砚无语凝噎。
“不,有一种方法可比生吃更有用,那是双修采取之术。”
“你想啊,你体内那么多力量,他靠这个方法采补,再好好哄你,才是可持续发展的策略啊。”
“我怀疑,他说是收徒,其实......”
“其实怎样?”商砚全身鸡皮疙瘩一下子起来了。
“对了,你元阳还在吧?”
“......在。”
陆山表情猥琐起来,“我听说,处男的第一次那可是大补,他,莫不是打算,把你当活补药养着?”
“自古以来被采补的,下场那叫一个凄凉,有的年级轻轻,外表却如老妇,你三思,三思啊!”
商砚顿时如遭雷击,本来刚在衍尊身上找到一点师傅的感觉,此刻陆山这一席话,衍尊在他心中无限恐怖起来。
“这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我不相信,我先走了。”他虽说着不信,脸色却全白了。
浑浑噩噩走在路上,中途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肩膀上点了一下,再细看,却什么也没有,错觉吧?
他在外面磨蹭了半天,眼见月上中天,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山峰。
衍尊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枫树下,似是在等他。
商砚一颗心不自觉提到嗓子眼,“您......在这里做什么?”
衍尊见他回来,面色稍霁,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沉了脸色,厉声道:“你立刻把衣服脱了!”
商砚:“......?”
他石化在原地,脱衣服能干什么?不自觉后退两步,下意识紧了紧衣衫。
“磨蹭什么?让你脱你就脱!”衍尊面色浮起红晕,似不太舒服,言语间也没有平时有耐性了。
这在商砚看来就是兽性大发了,陆山说的,竟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损友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