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也拦不住最后的一阵猛咳。
皇上嘴角染上一丝血迹,鲜艳的红色反而为皇上苍白的脸上增了一丝精气神,最近这些日子一直疲乏的眼中此刻更是透出一种不正常的光亮。
濒死之时,有人猝不及防递出了一根救命稻草。
赶路的清粲在队伍停下来休整时,下了马车喘口气。
聂恒立刻走到他身旁,面色温润“要喝水吗”
清粲摇摇头,一直坐在马车中让他有些腻了,外面通畅的空气也能缓解长时间呆在一处空间心里上的不适感。
看着忙碌的士兵们,清粲眺望了一会,问道“还有多余的马匹吗”
他不想在待在马车内了,河路已经过了,后面全部都是陆地,目测还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京都。要让清粲在这段日子里一直待在马车上的话,光是这么一想,他就感觉有些难熬。
虽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能让心情舒畅些的话,问一下的功夫用不着纠结。
听清清粲的问题的聂恒拿着水壶的手上力道悄然变大,眼见壶口的水就要漫了上来,他才匆忙喝一口,清凉的温度让他暗暗发热的心口恢复正常。
聂恒心头微跳,语气正常道“没有多余的马匹了,若是清粲想骑马的话,不如与我共骑一匹马”
说完心口不热,但耳尖燥意涌上,烫的厉害。
路过的士兵听到这个回答有些纳闷,虽说是没有多余的马匹了,但王爷的这个回答怎么这么奇怪,让他听了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清粲闻言轻笑一声,嘴角笑意略带几分不明意味,眼角微弯乍然一看竟有一丝邪气,又妖又仙的韵色勾住了不少无意扫过这边的士兵们的眼睛。
聂恒眉眼低垂安静地看着手里的水壶,刚刚说出的话似乎就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建议,根本没有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
清粲欣然道:“好啊,王爷不嫌麻烦的话。”
聂恒只觉王爷这个称呼有些生疏,话到嘴边也不好脱口,听到清粲答应后,他眸色柔了几度。
心情甚好。
很快,聂恒就发现,这个建议有些自找苦吃。
清粲胸前与他后背紧紧贴在一起,霜雪木香从清粲的身上越过两人过于亲密的距离飘至鼻间,聂恒轻嗅了一下,清香与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体温相融合后,本来清明的脑中已经趋向混乱。
清粲好整以暇地单手环住怀里人瘦削的腰身,另一只手盖住他拉住马鞭的双手,当他搭上在对方双手后,明显感觉到怀里瞬间的僵硬。
聂恒抿唇,心里罕见的不知所措。
起初提议不过是想让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一些,但这么多年从来不喜人近身的自己也没想到距离会拉的如此近。
先不说手上被覆盖的细腻,就连腰间都似乎有些不对。
时不时的轻触感传来,让聂恒不知道是自己多想,还是身后的人刻意如此。
面上燥意一时难以褪去,心跳如鼓擂震个不停,聂恒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莽撞。
清粲漫不经心地捏了捏手下的腰身,眸光微转,怀里人僵硬的身体想要放松的趋势瞬间变得更加僵硬了。
清粲用了些力道环住聂恒的腰身,头部搭在了他颈窝间,二人之间本就有些不明的气氛更添了几许暧昧。
“王爷,别紧张啊。”
轻轻的低语传入聂恒耳中,这个距离几乎就是附在他耳边往里面轻声吹气。
聂恒本来只是薄薄一层淡粉的耳垂瞬间加深了颜色,白嫩的肤色几乎要透出血一般的殷红,古雅的面上如临大敌般平静着不敢乱动。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敏感的脖颈间抵着对方下颚的触感,皮肤相触,体温相传,无形的亲密让他口中微干。
清粲鬓角垂下的发丝随着马匹的走动,扫过聂恒的脸侧,瘙痒感就这么一路无阻的抵达心间,来自对方明目张胆的挑逗让他摸不清到底什么态度。
清粲神情慵懒抵在聂恒颈窝,脸部已经有着贴在一处的趋势,他眸中淡然不以为意。侧了侧脸,入目的便是怀里人发红的耳尖与一本正经好像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侧脸,他轻嗤一声有些恶劣的味道。
就着这个姿势,他往那个那个方向靠近一点,张嘴直接含住了玉石滴血般的耳垂。
聂恒握着马鞭的双手狠狠一颤,瞳孔有些发散,满是不可置信。
温热湿润的感觉从耳垂传来,偶尔还有软状物体轻轻绕了几下,最后清粲用了点力在聂恒漂亮的耳垂上留下了不仔细看完全看不见的齿印。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清粲面色正常,坐直了身子。
太阳光色在他脸上印出好看的光影,慵懒之色未褪的眉眼无端惑人,似仙似妖此刻难辨。
作者有话要说进京啦进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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